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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藏都藏不住,咬牙切齒的,指骨咔咔作響,若不是顧忌偵探社,估計已經一拳揍上去。“我受不了了,我寧愿他們兩個每天都歪膩秀恩愛?!迸c謝野晶子睜著死魚眼吐槽,“所以他們到底是為什么吵架啊!一點預兆都沒有,理由又沒人肯說,真是快急死人?!?/br>“中也不是一直很慣著太宰嗎?什么事情那么嚴重,都快要逼的中也離開偵探社?話說真的會離開偵探社嗎?完全不像啊,中也還是一如既往認認真真的工作?!?/br>“不會錯的,這可是亂步先生說的話?!?/br>“該不會是出軌——不不,不可能,中也不是那樣的人,而太宰更不可能,那個男人恨不得把中也栓褲腰帶上隨身帶著了,哪怕冷戰(zhàn)成這樣,喏……太宰手上的戒指都沒有拆下來?!?/br>偵探社的人趁著話題中心不在,煩惱的討論著。何止沒有拆下來,中也每次看到太宰手上孤零零的那只戒指時,沖冠的怒火總是會硬生生被澆滅,最后只剩下了煩躁和悶氣,逃避一般轉身就走。偵探社的人想勸架無從下手,唯一知道真相的亂步卻又因為答應了太宰一言不發(fā),每天只是粘人的纏著中原中也,大大方方的分享平時寶貝的不行的零食,大有一種“吃了我的零食就是我們偵探社的人,不許你跑”的意思。中原中也不期望能夠瞞過這位名偵探,畢竟江戶川亂步實在是太過聰明,想要瞞過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也幸好亂步先生沒開口,這種私事,中也到底不愿意暴露出來。可雖然說亂步聰明,這個二十六歲的成年男人卻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單純直白,用零食和粘人的方法來纏著中原中也,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又心軟。好在他和太宰之間事情不用馬上做出選擇——麗日御茶子的實習明天就要結束了,而接了雄英任教委托的中原中也自然也要回去教學,不用再面對太宰那張讓他倍感復雜又煩躁的臉,能夠好好的冷靜思考,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剩下半個學期的教學時間,中也在想通之前大概不會再回到橫濱,哪怕只有短短一個多鐘的新干線車程。“我會給你發(fā)短信的哦?!眮y步不情不愿鼓起腮幫子,看著收拾好行李,準備和學生啟程離開的中原中也,“可能還會去找你玩,到時候我會迷路,所以你一定要來接我?!?/br>二十六歲的男人把迷路說的理直氣壯,不過并不奇怪,畢竟亂步的頭腦有多么驚人,那他的生活能力就有多么的糟糕,仿佛上天把這個男人的所有技能點都點在了智慧上,以至于二十六歲了,亂步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搭新干線,社交能力也差的不行。簡直就像個大齡兒童,聰明過頭的那種。得心應手的把亂步先生哄回去——整個偵探社大概也就只有社長和中也能夠這么簡單的完成安撫好任性名偵探的工作,前者是亂步喵的飼養(yǎng)人……不,是老父親,而后者則是靠炫酷的人設直接把亂步征服。畢竟,誰年輕的時候沒崇仰過又帥氣又炫酷還溫柔多金靠譜的大哥呢?哪怕亂步實際年紀要比中也大,身高也比對方高個八公分……但他心理年齡小??!好好的把孩子氣的名偵探哄回去,中也和御茶子也坐上了通往靜岡的新干線。一趟實習得知了中也老師的感情生活狀態(tài),有些擔心又因為被叮囑不要參合的御茶子糾結的不行,只是車程一小時很快就過去,精神狀態(tài)不佳的中原中也全程閉目養(yǎng)神,于是御茶子也沒出聲打擾,等出站之后,兩人便干脆的在車站分別。中也沒有打車,而是慢慢的往雄英高校的方向,用散步一般的速度走。走到雄英已經快天黑了,中原中也走向自己的住所,從口袋里掏出教師公寓的鑰匙,剛想開門,鄰居相澤消太就從隔壁走了出來,碰巧撞了面。“嗯……?啊,是中原老師啊,你回來了。”“剛到?!敝幸颤c頭,挑眉,“你要出門?”他看了眼天,已經黑了下來。“接到一個臨時委托?!毕⑿郾犞肋h都帶著血絲的死魚眼,習以為常的說。畢竟他還是職業(yè)英雄,哪怕?lián)沃塾⒔處煹穆毼?,該要有的英雄活動還是要有的,更何況,他消除的個性大多數(shù)時候都相當?shù)暮糜?,偶爾一些緊急事件,會聯(lián)系他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抱歉,我趕時間,先走了?!毕酀上戳搜凼謾C,匆匆的說。“嗯,回見。”中原中也順勢用鑰匙開了自己公寓門。職場實習只有一周,七天沒住人,窗戶也在出門那天關的嚴實,以至于室內的空氣都悶悶的,中原中也第一時間開窗通風,然后簡簡單單搞了個衛(wèi)生,便到沙發(fā)坐著。電視打開,隨便選了一個節(jié)目,因為不想做飯,中原中也就干脆點了個外賣,可點完之后才想起這里不是他原來的家,外賣大概進不了學校,只能是自己出去拿,不由有些煩躁的把手機丟到一邊,扯過沙發(fā)上的柔軟的抱枕就把腦袋埋進去。電視屏幕正在放著無厘頭的連續(xù)劇,故作好笑的配音接二連三的響起,而這間房唯一的觀眾卻一點面子都不給,不但嘴角都沒有笑一下,甚至連視線都沒有聚焦在上面。手套早在進門時就被脫掉,隨手放在了玄關的柜子上,中原中也頭埋在抱枕里,不自覺重復的捏著自己的左手指骨發(fā)呆。[我愛著你,我可以愿意為了你在這個無趣的世界活下去,只要你在我身邊。][對不起,中也,不顧你的意愿動用這種手段,但是啊,我不會后悔。]那個顛覆一切的糟糕夜晚,黑發(fā)的男人用溫柔至極的語氣和病態(tài)的眼神輕緩的說,[中也就應該好好的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哪里都不許去。……瘋子。這兩句話在這幾天死死糾纏著中原中也,他深深吐出一口氣,抱著沙發(fā)抱枕,任由自己倒在沙發(fā)上,一臉疲憊的很。他還是摸著自己的左手指骨,消失的白金戒指讓他很不習慣。中原中也懷疑自己大概真的不小心毀掉了戒指,他找遍了當初他躺的那張病床,又跑到戰(zhàn)斗的場所找了好久,怎么都找不到。他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憤怒也有愧疚也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交織在心里,壓抑的喘不過氣。中也明白太宰所說的“愿意為了你活下去”這句話的分量,讓那個自殺癖混蛋放棄尋死,對那個男人來說,已經沒有什么會比這個更困難的了。然而他寧愿自己在太宰治心里沒那么重。不然的話,他就能干脆利落的去恨那個混蛋了。自己被愛著,哪怕這樣的愛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