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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就偏過頭,語氣輕松地跟歐仁錦調(diào)侃了一句,“還好我們今天吃的是日料,不用擔(dān)心菜會涼?!?/br>“不好意思呀?!睔W仁錦回到他身旁坐下,順勢安慰般地摸了摸他的臉,“吃飽了嗎?”“剛才沒有吃,在等你?!?/br>“不必等,下次你先吃。”歐仁錦發(fā)覺了賀奕鑫的失常,拿眼神瞟了他一眼。“就是想要等你一起吃嘛?!睔W少文開開心心地繼續(xù)吃起了料理。飯局的后半段,賀奕鑫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歐少文卻是一如往常,跟他們吃過飯之后就說要回公司練習(xí)。今天出行是賀奕鑫開車,所以他負(fù)責(zé)順帶把歐少文先送回去。“謝謝表弟的禮物,下次見面我給你回禮?!睔W少文朝車內(nèi)揮了揮手,與他們道別。看著歐少文的身影消失在車庫的轉(zhuǎn)角,歐仁錦收斂了表情,朝著賀奕鑫抬了抬眼皮,“說吧,怎么回事,你們聊什么了?”“他……”賀奕鑫的腦袋里亂成一團,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我先確認(rèn)一下某些事情再告訴你?!?/br>“別來這套,”歐仁錦直截了當(dāng)?shù)卮驍嗨?,“直接跟我說,需要確認(rèn)的,我自己去確認(rèn)?!?/br>他皺了皺眉,露出了一個難以描述的表情,“你想聽直接的,那我就直接說了。他跟我說,他不是因為愿意為你去死才請求為你捐獻心臟,而是他體質(zhì)特殊,可以把心臟移植給你之后重新再長出來?!?/br>不得不說,他把歐少文想要表達的總結(jié)的十分完美。歐仁錦沉默了一會兒,氣氛一點點凝重下來,他臉色冰冷道,“所以你剛才是準(zhǔn)備去確認(rèn)一下,他說的話有沒有可能是事實?”“是有這個打算,想去咨詢一下專家,世界上有沒有這樣的案例?!?/br>“你有沒有問過他,他為什么會這么認(rèn)為?”“他……”想到那個畫面,賀奕鑫仍然覺得頭疼,“他剛剛……”他有些難以言表。歐仁錦抬起眼,安靜地凝視著他。賀奕鑫組織了很久語言,終于沉重地開口,“你不是說你知道……他的傷口愈合速度特別快這件事嗎?”“是?!睔W仁錦瞇了瞇眼。“他剛剛……給我展示了一遍。”令人窒息的安靜。“等我二十分鐘?!睔W仁錦“啪”的一下打開車門,朝電梯口走了過去。“……好?!?/br>歐少文組合這一年半的運營是交給了定義娛樂,兩所娛樂公司之間不管有多少明爭暗斗,總有那么點明明面上的交情,等電梯的過程中,他問秘書處要到了歐少文經(jīng)紀(jì)人的聯(lián)系方式,親自給她打了個電話。歐少文剛剛回到練習(xí)室,隊友們的歌舞合到一半,他正等著他們合完再跟著從頭開始,就突然感覺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邊。54“誒?”歐少文疑惑地偏頭看他,“你怎么突然上來了,是有什么東西落在我這兒嗎?”他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練習(xí)用的黑色T恤,解釋說:“我剛才換的衣服放在更衣間了?!?/br>歐仁錦的目光冷冰冰的,扯出了點假笑,“我跟你經(jīng)紀(jì)人打過電話了,借用你二十分鐘?!?/br>歐少文眨了眨眼,悄悄地用大拇指按了按剛才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到疼了。“哦。”他已經(jīng)意識到歐仁錦想要跟他說什么了,有些緊張地跟在他身后。賀亦鑫已經(jīng)跟他說了吧,他之前的感動都是源于他的誤會。在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么,他又突然想起歐仁錦在那個采訪節(jié)目里說過的話,他說,其實他很享受被愛的滋味,然后主持人問他,你跟歐少文在一起時間最久,是因為他表現(xiàn)得更愛你嗎?他當(dāng)時否認(rèn)了。但是歐少文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主持人說的話很對,能完美符合他的認(rèn)知、解答他的疑惑。他相信她的話是正確的,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理解為什么歐仁錦能對他這么好,為什么一直沒有離開他身邊,為什么會愿意繼續(xù)跟他談甜甜的戀愛。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所有獲得都先有付出,這樣才對。因為他比歐仁錦的前任們要更愛他,所以他才在所有的男友里更愛自己。他虛握著拳頭,又有些頹喪地想,如果……歐仁錦知道了他之前的毫不猶豫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為此而死,知道了他明明意識到了這一點卻猶猶豫豫遲遲不敢告訴他真相,會不會,就不覺得他比其他人要更愛他了。他是不是也就不愛他了。都是他的錯,他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表現(xiàn)得更愛歐仁錦,讓他能更加確信這個事實。可結(jié)果就是,他是個只會在當(dāng)時下下決心的騙子,事情一過,就把當(dāng)時的決心忘得一干二凈,結(jié)果最后還是像以前一樣,從頭到尾都被動地接受著歐仁錦給予的一切。他什么也沒有為他做過。組合這邊的行程越來越緊,陪他吃個飯都要匆匆忙忙掐著表看著時間,跟他這種人談戀愛,實在是太麻煩了。歐仁錦帶著歐少文進了個沒人的房間鎖上了門,轉(zhuǎn)過身來注意到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低垂著眼,一臉難過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因為知道我要開始罵你了,所以就開始裝可憐了嗎?”他往墻上一靠,以一種疏遠又嚴(yán)肅的態(tài)度冷冷看著他,“你別以為我曾經(jīng)說過,面對你的時候生不起氣來,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了?!?/br>歐少文抬起眼瞥向他,而后又低垂了下去,“對不起?!?/br>“為什么對不起?”“我沒有一早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讓你產(chǎn)生了誤會。但是,”雖然心里難過,他還是不急不慢地解釋道,“我也是后來才意識到……你以為的跟我以為的有些不一樣,不是想要故意隱瞞你的?!?/br>“誰跟你說我在生氣那些?”歐仁錦提高音量打斷了他,他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那種知道歐少文拍攝廣告被丟在荒山野嶺,卻一個人傻傻地一路走回來時的心情,覺得眼前這個人又可憐又可氣,特別是這種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的模樣,最可氣。歐少文很意外地眨了眨眼,無辜極了,“那你在生氣些什么?”他努力地回憶自己還做錯了些什么?“好,不知道是吧,那我就好好地跟你說,說完了之后,把上次預(yù)留下來的懲罰,和這次一起并罰?!彼麎旱土寺曇簦冻隽嗽谡勁凶郎喜艜械牧鑵枤鈩?,“第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