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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向上申請,自備儀器,由他們合作醫(yī)院最頂尖的人工心臟手術(shù)專家專門過來為你們做手術(shù)?!?/br>歐少文“嗯”了一聲,淡定道:“可以的,他們有什么順便要做的實驗,也可以在我身上做沒關(guān)系?!?/br>管齊俊頓了頓,“在此之前,你先得向他們證明,你之前所說的一切,關(guān)于傷口愈合和器官重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他們害怕這只是某個臆想癥患者自己的說辭?!?/br>“要怎么證明?”歐少文眉頭微鎖,他之前答應過歐仁錦的,不會再故意傷害自己了。“我已經(jīng)跟陳歲打過招呼了,讓他把之前你住院時候病歷資料發(fā)給我一份,來證明你無論是外傷還是骨骼,恢復速度都比平常人要快很多?!?/br>聽到自己不用再用自我傷害來作證明,他稍稍舒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又自嘲地笑了笑。在他決定要做這個手術(sh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又要違背對歐仁錦的承諾了。“那……他們什么時候能過來做手術(shù)?”管齊俊卻并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準備什么時候告訴歐仁錦真相,是手術(shù)過后,還是……”歐少文抿了抿唇,非常不愿意去面對這個問題,歐仁錦不像他,不管什么樣的傷口都可以很快恢復如初,他當初在他面前劃過手掌的那道傷口,到現(xiàn)在都還能看到隱隱的白痕。那樣的畫面實在太刻骨銘心,他一想到歐仁錦知道真相后會多么生氣,就止不住的害怕。“就一直瞞著他不可以嗎?一直瞞著。”他腦海里一片混亂,“就說是另外找到了其他的心臟源,他手術(shù)之后也要休養(yǎng),也許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呢。”管齊俊安靜著沒有回話。歐少文就xiele氣,“我兩個月不出現(xiàn),他一定會發(fā)覺不對勁的?!?/br>“不然就說我碰巧出了車禍,在其他地方住院,剛好沒辦法來看他?!彼约阂仓肋@個說法有多么不可靠,又快速把它否決,“不然就說我工作很忙,剛好要去國外拍個廣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說?!彼悬c無助,又有點迷茫,沉默下來不說話了。“就照實說呢?”管齊俊終于開了口,“等到他身體狀態(tài)好一點,就照實告訴他?!?/br>“不行。”歐少文反應異常激烈地拒絕了,“如果我兩個月之后確定可以醒過來,那也許還可以照實說。但我現(xiàn)在不能確定這一點,如果不能的話,讓他知道了真相,他也許會……”歐仁錦當時就那樣站在那里,手掌上的鮮血直往外涌,他面無表情地跟歐少文說,“你再故意傷害自己一次,我就跟著傷害自己一次?!?/br>他毫不懷疑他的話,所以此時此刻,他內(nèi)心最大的恐懼不是自己會不會照常醒來,而是萬一一不小心讓歐仁錦知道真相,他會不會面無表情,再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這個畫面就成了他內(nèi)心最大的擔憂,讓他每每在笑得最開心的時候,又覺得有那么一層陰影蒙在心頭,始終無法暢快。“不然,就說我不小心出了意外死了好不好?”他輕而易舉地說出這種恐怖的打算,“我馬上就要死了,心臟不用白不用,要求一定要捐獻給他?!?/br>他像是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還很高興的樣子,“到時候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正好,沒什么漏洞可被拆穿的。如果到時候沒死,我再出現(xiàn),就當給了歐仁錦一個驚喜?!?/br>到那時候,他一定會牢牢看著歐仁錦,有他看著,絕對不讓他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到那時候,就算他知道了真相,想怎么樣懲罰他也可以,只要他還在他身邊,那怎么都可以。“對,就這樣定了?!睔W少文拍板定釘,“你先幫我瞞著,先說成是其他的心臟源,如果他問起我,就說我出了點意外,正在其他病房休養(yǎng)。等他身體狀況好一點,開始對我的去向產(chǎn)生懷疑,如果那時候我的狀況也不太好,你實在瞞不住了,就告訴他,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出了點意外去世了?!?/br>他強調(diào)道:“你一定要記得呀,我去世的時間一定要在心臟移植之前,不然他肯定又會有亂七八糟的聯(lián)想了?!?/br>管齊俊覺得自己胸口有些發(fā)悶,他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歐少文在談起生死的時候,態(tài)度太過于坦然,反而讓他聽著就覺得驚心動魄。※※※※※※※※※※※※※※※※※※※※別急,馬上換了67之前,在聽到歐少文說自己可以器官重生的時候,他其實有那么點原來如此的了然。好像多了塊遮羞布,可以掩蓋他之前沒法像他那樣毫不猶豫地同意捐獻心臟的事實。可是,現(xiàn)在聽他話里的意思,其實他沒有信心真的能活下來。所以他的確是抱著一顆不計生死的心做出了這個決定,什么都沒有的時候是這樣,擁有萬千喜愛之后還是這樣。“……好?!弊詈?他的那些震動和疑惑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低聲承諾到,“我會記得的?!?/br>這個電話結(jié)束,又過去一段時日,歐少文為了不讓自己之后的消失變得那么突兀,重新開始工作。通告安排得很緊,但因為可以回來住,也偶爾能跟歐仁錦見上一面。歐仁錦的工作一向很忙,絲毫不覺得和歐少文的見面頻率是他故意冷落的結(jié)果。天氣越來越冷的時候,歐仁錦抓住了個好不容易在家里碰到歐少文的契機,摟著他不放他走了。他摟著他倚在他房間的大飄窗上,抵著他的頸窩處,忍著身體上的那點難受。他的心臟每每到了冬天就更加容易發(fā)病,時時胸悶,手腳冰冷。“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歐少文察覺到了他的那點不對勁,想轉(zhuǎn)過身來看他。歐仁錦就一手箍著他的肩膀,不讓他轉(zhuǎn)過頭來,“別動,讓我抱你一下,我好久沒有抱你了?!?/br>歐少文掙扎了一下,他的力氣有點大,歐仁錦順勢放開了他,于是他有些蒼白的神色就顯露在歐少文眼前,他抬起眼,對他輕輕笑了笑,眼底卻沒什么光,顯得有些疲憊。歐少文把嘴一抿,神色立刻難過了起來,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后卻還是保持了沉默。不要再猶豫了,歐少文。他這樣對自己說。原本今天他是不該回來的,今天是歐仁錦要去醫(yī)院例行檢查的日子,也是他們計劃中,準備進行移植手術(shù)的日子。他們會配合好,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