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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而鎮(zhèn)定下來。不顧自己手受傷,倒是先安慰起巫嶸來:“我知道你最近養(yǎng)鬼失敗又跟阿姨吵架了,心里有火,可也別拿這捕風(fēng)捉影的事開玩笑。”“我跟林雯雯只是同學(xué),我真正喜歡誰,難道你還不知道嗎?!?/br>荀安聲音越來越低,最后變成一抹溫柔笑容,他甚至想去拉巫嶸的手:“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艸,嶸哥我受不了了!”沒等巫嶸發(fā)火,一旁圍觀的小弟們倒是先忍不住了。其中一人一把扇開荀安的手,掏出一疊照片狠狠甩在他臉上,梗著脖子橫眉怒目:“嶸哥!以前你護著這小子,弟兄們都給他幾分面子。但這玩意竟然敢背著你偷人!今天就算你教訓(xùn)我,我也要說!”“cao他媽的,你手都快摸到人家胸上了,還裝什么大尾巴狼!”照片紛紛揚揚,正好刮到剛才煙燙的地方,荀安臉色煞白,不知是疼的還是看見照片上那對曖昧依偎在一起的男女慌的,直到被小弟們粗暴揪起來扔到地上拳打腳踢,他才徹底慌亂起來。這時荀安還抱有幻想,求救目光只看向巫嶸,忍痛低聲道:“巫嶸,你聽我解釋?!?/br>以前這種事也發(fā)生過,但巫嶸從來到最后都會信他。荀安深知這人看起來脾氣倔,其實好哄的要命。只要這件事過去,今天揍他的人將來都得倒大霉。巫嶸一定會聽他解釋,荀安堅信著,心里發(fā)狠。小弟們揍著揍著也心虛,一個兩個偷偷看巫嶸。往常他將荀安護在自己羽翼下,不會讓他們真狠揍的??倳犥靼步忉?,到最后懶得計較。直到他們注意到巫嶸居高臨下看荀安的目光。如此陌生,如此冷漠,像看一團垃圾。“繼續(xù)?!?/br>有巫嶸這句話,小弟們不敢置信愣了愣,立刻撒歡似的揍得更狠了。巫嶸沒看荀安失魂落魄的嘴臉。而是若有所思盯著自己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既然重回十八歲,那媽應(yīng)該也還活著。巫嶸父早亡,母親也沒的早,生前他們沒一天不吵架,巫嶸住酒吧的時間比在家里還多。但對著黑白遺像看了幾年,那種復(fù)雜情感最終還是沉淀成了懷念。不知道這個夢會持續(xù)多久,夠不夠他回家看上一眼。巫嶸終于對荀安沒了心,小弟們倒是高興地跟過節(jié)似的。其中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笑嘻嘻從后面推搡出來了個人。“呸,什么狗東西,給我們嶸哥提鞋都不配!”一個小弟狠狠踢了荀安兩腳,另一個小弟則興沖沖把那人推到了巫嶸身邊,沖他擠眉弄眼:“嶸哥,咱犯不著好蘋果不吃反倒啃爛桃,喏,這小歌手就特喜歡你,有個機會跟哥你說話高興的不行。”說罷他扭頭看向荀安,翻著白眼嘲諷:“我們嶸哥真是鬼迷心竅才看上你,長的這幅狗德行還想吃里扒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當(dāng)別人眼瞎!”本想著回家的事,巫嶸漫不經(jīng)心掃了眼被推出來的‘好蘋果’,忽然愣住。與此同時在地上痛苦翻滾,狼狽不堪的荀安不甘怨懟看來,同時也愣了一瞬。酒吧中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被推出來的這人長得確實好看極了,他眉眼如冰雕雪琢,清冷俊朗,身姿俊逸出塵,仙風(fēng)道骨。站在那里和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就好像仙鶴蒞臨野雞窩。別人是因為他的長相怔愣,但巫嶸愣神卻因為他身上穿的道袍。這人竟然是個道士。道士怎么可能在酒吧賣唱?注意到旁人毫無異色的目光,聯(lián)想到自己死后變幽魂這件事,巫嶸不由得往神神鬼鬼那方面想,心中難得忐忑。這道士該不會是來接自己去陰曹地府的吧。眼看荀安被揍的面目全非,慘叫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小弟們終于住了手,帶頭的黃毛來向巫嶸請示:“嶸哥,這狗東西——”“套上麻袋,后巷?!?/br>“好嘞!”“阿嶸!阿嶸你聽我說——”小弟們兇狠拉扯起癱軟在地的荀安拖出門,巫嶸沒理會荀安不甘望過來的目光,視線仍落在這道士身上,同時酒吧里的人也從這場鬧劇里回過味。“小老弟,你這手段還是太軟,要是有人敢偷人到我身上,我準把他扔到東鬼域去,那里艷鬼多得是,保他艷福齊天?!?/br>一枯瘦如干柴的客人桀桀笑道,他獨自一人占了張桌子,面前放著一桶泡面,空無一人的對面也放了一桶。詭異的是那桶泡面上豎著插了兩根筷子,就像過年時祭祖供給死人吃的。他身邊空出好大一片區(qū)域,旁人畏懼似的,沒人敢跟他坐在一起。巫嶸微微擰眉。他似乎看到在那人對面坐著一個漆黑虛影,喉嚨小的像針眼,腹部卻鼓脹如孕婦。虛影垂涎地望著泡面,拖地的長頭發(fā)卷起面條往好像是嘴的地方塞,吞咽的十分艱難。這是什么玩意?“報酬。”清冽聲音如冰石相擊,喚回了巫嶸的注意,這聲音似乎含著某種韻味,悅耳動聽極了。聲音響起時坐在客人對面的黑色虛影畏懼般消失得一干二凈。巫嶸回頭,見道士望著自己,目光清亮亮的,澄澈到一眼就能看到底,仿佛冬日暖陽。巫嶸喜歡這樣的眼睛,他瞥了眼小弟,小弟討好笑著湊過來,伏在他耳邊小聲道:“嶸哥,這是剛來咱酒吧應(yīng)聘駐唱的野道士,沒什么師門,想討口飯吃。這不正巧趕上了嗎,兄弟們就想雇來給你洗洗眼睛。那小子提什么報酬之類……咳咳,不用管,他要是不識相把他轟出去就得了——”“多少?!?/br>“???”小弟傻乎乎愣住,巫嶸直接望向那年輕道士:“多少錢?!?/br>“五百。”小弟臉上掛不?。骸澳氵@是獅子大開口!你——”“給你?!?/br>巫嶸把從荀安手中搶來的錢全都塞到了道士手中,他這個人反應(yīng)慢,但反應(yīng)再慢的人看到那鬼似的虛影也該覺出不對了。這可能不是夢,但也絕不是原來的普通世界。活了半輩子,現(xiàn)在的巫嶸只想回家看看他媽還在不在。“錢太多了,我只收應(yīng)得的?!?/br>道士眉心微蹙,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變化。但巫嶸不跟他多說,擺手匆匆離開酒吧。外面天陰沉沉的,濃云籠罩,明明應(yīng)該是夏日卻像秋天一樣,說不出的冷,街道還是記憶中的街道,人流熙熙攘攘,建筑也沒太大區(qū)別,但巫嶸知道,很多事情都變了。“筆仙賤賣!筆仙賤賣!新到的筆仙賤賣啦,原本一百八,二百八,三百八的筆仙,現(xiàn)在通通二十八,通通二十八!”“黑狗,純天然黑狗,保證不是染色狗!根根純黑,血統(tǒng)純正,買黑狗送黑狗血!買黑狗送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