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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送給你,還全都處理好了,干干凈凈直接就可以吃。四舍五入約等于白嫖!咔咔!這一路只有血和蛾子吃的小蜘蛛出離興奮了,前肢不住敲擊地面,身體一起一伏,迫不及待就要享受美味。“母的?!?/br>巫嶸用樹枝把血甲蟲翻了個個,看到它肥大的肚子和短圓的屁股,語氣中帶了一絲遺憾。太浪費(fèi)了。小蜘蛛殺得太快,如果留著的話說不定養(yǎng)起來,將來還能生點(diǎn)小蟲子,可持續(xù)發(fā)展。但很快,利落拆開新型直播裝置的巫嶸又找到三枚紅彤彤,血糯米似的卵。“養(yǎng)著,將來吃。”黑巖狼蛛挑嘴,喜歡的獵物大多都十分稀少罕見,吃了上頓沒下頓。它們被巫家人放養(yǎng)到老苗洞里,這里食物短缺,能當(dāng)做食物的入侵者也罕見極了。之所以它們還能繁衍壯大,是因?yàn)楹趲r狼蛛有特殊的抱窩技巧。就像黑樹蟻會放牧蚜蟲,來獲得甜蜜露作為食物一樣。黑巖狼蛛也會養(yǎng)成自己愛吃的蟲子。將它們用絲裹起來背在背上,到合適的場所在放下來放牧。雌蜘蛛把小蜘蛛養(yǎng)在背上,雄蜘蛛把食物養(yǎng)在背上。看到這幾枚卵,小蜘蛛就像牧羊犬見著羊似的,它急忙忙吃完最后一口血甲蟲,興高采烈爬到巫嶸手上,伸出細(xì)細(xì)前肢,老農(nóng)挑西瓜似的拍拍這枚卵,拍拍那枚,高興情緒幾乎在巫嶸心底溢出來。“等你蛻殼。”一只血甲蟲不夠小蜘蛛蛻殼的。但既然它能出現(xiàn)在這里,又引來惡犬魂群,說明犬魂對血甲蟲身上的血味格外敏感。而犬魂是不能離開誕生區(qū)太遠(yuǎn)的,也就是說誕生血甲蟲的尸坑,應(yīng)該就在九號公路附近。將直播裝置重新裝好,巫嶸給黃毛發(fā)了條信息,穿上他留下的帽衫。印著嘻哈骷髏頭的帽子戴上足能遮住半張臉,再戴上口罩時,就只露出一雙清冷漂亮的眼,窄瘦腰后橫背著苗刀。巫嶸將手表狀的直播裝置戴到手上,調(diào)整位置,手機(jī)滴的一聲,黃毛將直播間賬號密碼發(fā)過來了。背后如果真有人刻意設(shè)計(jì),那今晚他們一定會時刻關(guān)注黃毛的直播間。滴,名為【黃毛帶你看世界】的直播間深夜再次開播了,瞬間涌進(jìn)來一大批人,全是聽說這個直播間見鬼后主播停播從而關(guān)注過來的。直播間里人數(shù)瘋長,眨眼就破了千,還在不停攀升。彈幕更是密密麻麻。【主播你沒事吧,你說說話!我給你報(bào)警了不要怕!】【鬼呢,鬼在哪?不是說見鬼了嗎??】【臥槽,你不是黃毛主播!黃毛絕對沒這么帥,這眼睛簡直絕了!】【我剛才看直播了我先說,我猜他就是剛才新來的小哥哥!小哥哥快走吧,這么晚普通人還是別作死了嗚嗚嗚,mama怕!】【什么普通人,沒看到他胳膊上那角繃帶嗎。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養(yǎng)鬼人,說不定剛才那頭鬼就是他養(yǎng)的,專出來嚇你們這群沒見識的?!?/br>巫嶸關(guān)掉攝像鏡頭,他閉上右眼,陰氣匯聚于左眼。鬼眼下一切陰氣鬼氣無從遁形。鬼犬群經(jīng)過的路徑都像蒙著一層淡淡黑霧,一直通向西北方向,顯眼極了。“汪汪!”大狗仍蹲在他腳邊,嘴里叼著鬼娃娃,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犬,灼灼目光中唯有巫嶸一人。巫嶸不知道它這忠誠從哪里來,不過是在寵物店用陰氣化了碗水而已,隨手小事,不值一提。巫嶸攤開手,大狗低頭將鬼娃娃放到了他手心里,動作時小心翼翼,不讓自己染滿血腥的獠牙臟了巫嶸的手。收起鬼娃娃,巫嶸不再管犬群,沿著陰氣路徑徑直離開。走了十幾步,他步伐一頓,回頭,大狗還蹲在原地,像根釘在地上的釘子,目光固執(zhí)追隨著巫嶸的身影,仿佛沒有離開的命令它就能在這里守到地老天荒。見巫嶸回頭,大狗眼睛驟然亮起來,它身體前傾,立耳尖尖,尾巴搖的像朵花,呼哧呼哧吐舌頭喘氣。惡犬魂激動起來的模樣很恐怖,身上沒有皮毛的血rou繃緊,幾處爛到骨頭的膿瘡留下腥臭膿液。呼吸間盡是血腥鬼氣,那雙眼猩紅到極致,像是要擇人而噬。但巫嶸卻并不覺得恐怖,反倒覺得說不出的安心。明明這只是相見的第二面,像他如此多疑的人輕易不會信任旁人。但這條狗不同。這種安心就像對青靈蠱和小蜘蛛,知道它們已被收為從蠱,血脈相連,畢生都不可能傷主人。同生共死,一聲令下毫不猶豫,連命都能為他拋了。試探著,巫嶸打了個呼哨,大狗瞬間站起身,精神抖擻,猶猶豫豫望向巫嶸,渴望接近又怕會錯意般。巫嶸沒再說話,只是靜靜望向它。很快的,大狗的猶豫被渴望擊潰,一步,兩步,它狂奔起來,四爪幾乎騰空,如一道離弦利箭迫不及待。到巫嶸身邊時它一個急剎車,小心翼翼又忐忑望向他,明明惡犬就算蹲坐下也比巫嶸要高大,但它的神態(tài)卻像個孩子。待到巫嶸頷首,它才撒嬌嗚嗷出聲,小步走到近前,側(cè)過頭,用那塊還算完好的皮膚蹭了蹭巫嶸的手。動作熟練,仿佛幾十幾百年都是這樣度過的。“你是不是‘我’養(yǎng)過的狗?”巫嶸想到重生回來的白牯和鬼童,但大狗聽不懂他的話,仍是懵懂望向他,猩紅血眼掩不去全心全意的忠誠。它身體破破爛爛盡是其他受虐而死的犬類怨氣,那些受虐的傷口只會隨著鬼氣滲透越來越重。沉吟一會,巫嶸拔出苗刀,左手執(zhí)刀,割破右手掌。血流出來的瞬間周圍環(huán)境氣溫驟降,鬼眼中能看到凝聚如黑水般的濃重陰氣順著血淌出。頭七過了,巫嶸確實(shí)不如最開始那時招鬼惹鬼,但這并不意味他變成正常人,只是陰氣鬼氣都牢牢收斂在身軀內(nèi)。若是受傷,那種不同尋常,對鬼怪誘惑力極強(qiáng)的濃重陰氣就會泄露出來。犬類感知敏銳,其余惡犬魂躁動起來,眼珠更紅。卻懾于大狗威勢,不敢妄動。大狗眼珠猩紅如血,被燒的焦黑一片的胸脯不停翕動。但它卻控制住了自己本能欲望,像是明白巫嶸要做什么,溫順低下頭。刷拉。巫嶸染血的手從它身上撕下一層怨念陰氣。又撕下一層鬼氣。大狗身體痛到痙攣顫抖,尾巴難耐掃來掃去,卻堅(jiān)持蹲坐在原地不動。等到撕過幾層,它遍布全身的虐待傷痕減少了,瘡疤消散,皮毛長出。等撕到最后,巫嶸將撕下的骯臟怨氣團(tuán)成球,面前的大狗已完全變了模樣。光滑油亮的皮毛,濕潤漆黑鼻頭,明亮自信的眼,漂亮的黑背大狗身上泛著淡淡光芒,任誰都看不出它是頭幾近瘋狂的惡犬。身上不疼了,大狗神采奕奕站起身,走了幾步,步步堅(jiān)定,再不會因劇痛發(fā)抖。撕下來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