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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鎖鏈聲愈行愈遠。山腰上肯定有大鬼感興趣的東西,會是什么?故人,敵人,還是大鬼曾經(jīng)的東西?巫嶸想到膝骨鈴,它來自劉虎劉豹兄弟,能引起大鬼的反應。如果劉虎和胡仙有關(guān)的話,胡仙會不會是膝骨鈴的來源?是半山腰的胡仙,或者和胡仙有關(guān)系的人讓大鬼固執(zhí)向上?他曾是大鬼的故人?一直到再看不見大鬼背影,巫嶸才心事重重回到亭中坐下,暗下決心,等找到辦法他一定要先解開大鬼嘴上的封印,弄個會說話的鬼來。起碼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漫無目的猜測。左手濕冷黏滑,巫嶸抬手看到自己手心中全是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被囫圇抱起來的時候用這只手抓住了大鬼的衣襟,血應該是那時候沾上的。沒想到大鬼紅衣上竟真的全都是血,想了想,巫嶸沒擦掉它。大鬼的血說不準也有威懾鬼怪的力量。“汪哐!”大鬼離開后,鬼犬終于追了過來。沒了大鬼的壓迫它神采奕奕搖頭擺尾,汪聲中都帶了幾分輕快勁兒,撒歡向巫嶸跑來,巫嶸正在想鬼犬估計也過不了大鬼畫下的‘圈’,誰想到距離亭子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鬼犬猛然停下,渾身黑毛警戒炸起。“汪哐!汪汪汪汪!”一連串急促響亮的狗叫聲,鬼犬齜出獠牙,伏地身子,喉嚨中發(fā)出威脅的低沉咆哮聲。它一路上吞噬鬼尸,到現(xiàn)在身形龐大如頭獅子,猙獰恐怖,渾身彌漫著森森鬼氣,和外面惡鬼犬不差分毫。是什么令它產(chǎn)生了如此強烈的敵意?巫嶸首先想到的是大鬼刻下的血線,但也不對勁,鬼犬很聰明,一路跟來早發(fā)現(xiàn)大鬼和巫嶸之間似乎有某種特殊的關(guān)系,一直都在大鬼敵對范圍外尾隨,雖然仍舊警惕,卻不再威脅低吼了?,F(xiàn)在它的狀態(tài)分外反常,沖著巫嶸背后瘋狂咆哮,像是那里有什么東西一樣。巫嶸心中一凜,手持苗刀向后看去。亭子立在懸崖邊,圍欄后就是深不可測翻涌著濃黑云氣的深淵。巫嶸目光不放過亭中每一寸地方,確認只有自己一人。驀然,他靈光一閃,左眼閉上睜開。巫嶸開了鬼眼,鬼眼中的亭子和現(xiàn)實截然不同,當再看向鬼犬咆哮的方向時,巫嶸呼吸停了一瞬。剛才空無一人的石凳上,竟然盤腿坐著一個人!頃刻間巫嶸刀鋒已經(jīng)橫到那人脖頸要害,青靈蠱同他心意相通,嘶聲昂起身子防備。挨到近處巫嶸才發(fā)現(xiàn)這他并非活人,早就沒了呼吸,皮膚并非rou色,而是被酥油蜂蜜浸過似的蜜色。這具尸骸并不大,看起來像個幼童,沒有頭發(fā),身上裹著赤紅羊皮和金黃經(jīng)幡。尸骸盤膝跌坐在石凳上,懷中捧著一個石匣子。幼童雙眼緊閉,面容非但不陰森恐怖,還透出一股祥和悲憫感。他懷中石匣上雕刻著一對形態(tài)怪異的甲蟲,看起來有點像天牛。巫嶸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過,再一細想,應該也是在毒蟲冊上。不僅石凳上出現(xiàn)尸骸,整座亭子的風格也徹底變了。漆剝離斑斕的柱子變成了紅、黃、黑三色相間,上面用精妙的手法繪制出神佛。只不過繪制在柱子上的佛像和尋?;虼认榛蛲赖姆鹣癫煌世L的佛像大多青面獠牙,身披人皮手持骷髏,腳踏嬰孩,渾身染血。說是佛像,倒更像是種種怪物。若不是亭中柱子上用鑲嵌了梵文真經(jīng)的銅制箍帶扎了一圈,搭配獸首似的浮雕。頂上還懸掛著各種色彩斑斕,質(zhì)地如絲綢的經(jīng)幡飄帶,展現(xiàn)出濃郁的藏式建筑風格,恢弘威嚴,巫嶸還以為這是個祭祀邪神的亭子。巫嶸沒有去撥弄尸骸懷中的石匣,刀不離手,警惕緩緩后退,一直退后到同尸骸對角,距離惡犬魂最近的血痕邊緣才止步。這里地處瀏陽,離藏區(qū)很遠,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一座藏式的亭子,還有這個只能通過鬼眼看到的,形如沙彌懷抱石匣的孩童,到底來自哪里。雖然這是大鬼選中的地方,應當安全,但巫嶸仍舊神經(jīng)緊繃,不放心擰眉,思緒飄到了半山腰。這里的亭子和半山腰那極為吸引大鬼的事物有關(guān)聯(lián)嗎。大鬼現(xiàn)在走到哪里了。“巫嶸,巫嶸……”巫嶸驟然回頭,是誰在叫他?這個呼喚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熟悉,他肯定曾在哪里聽到過。聲音是從尸骸后面,懸崖下傳來的。巫嶸按兵不動,隔了好一會,那聲音才再次響起,帶了一絲疲憊虛弱的感覺。“巫嶸,是你在上面嗎?!?/br>是慧心的聲音!巫嶸總算認了出來,但即使認出巫嶸也并沒有過去,他派出青靈蠱,順著亭子圍欄爬過去看。借助小青蛇的眼睛,巫嶸看到了亭子后峭壁上懸掛的身影。確實是食堂大廚形象的慧心,他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兇險,腳下踩著崖壁上曲折如藤蔓般的干枯黑色枝條,單手扒著懸崖邊沿,背后就是深淵。不知道他堅持了多久,扒著懸崖邊緣的手已完全沒有血色??吹角囔`蠱后他微愣,然后迅速反應過來。慧心并沒有讓巫嶸救他,而是抬起自己垂在身側(cè)的左手。“毀掉它,或者用金匣封印它。”慧心艱難道,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額頭青筋暴起,已經(jīng)到達極限,全靠一股精神勁支撐著。確實是艱難抬起來的,因為他左臂上凝結(jié)著厚重石膏,石膏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塊,沉甸甸墜著,比他原本手臂粗上三倍?;坌奶鹗謺r手臂晃了晃,不小心磕到巖壁,小塊石膏碎裂剝離墜落,下面卻并非血rou,而是白森森骨骼。濃白漿液在骨骼間流淌,轉(zhuǎn)眼形成更堅硬的石膏。這些石膏就像是有生命般在生長,濃白漿液流淌經(jīng)過的地方石膏越來越厚,漿液的源頭是慧心左手處。一只通體雪白的蟲子被他攥在手中,不停掙扎。“快,快毀了它?!?/br>慧心所有力氣都用在扒緊巖壁上,嘶啞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焦慮急促:“決不能讓它離開這里,否則天坑中的人,包括外面的安保局,所有人都會死!”——“你真是個瘋子!”荒山,半山腰,激戰(zhàn)雙方一觸即散。巨大狐影猙獰咆哮,已有退意。但血泥卻不依不饒糾纏過去,它無形無態(tài),就算撕碎崩裂也能重新組合,難纏的很。再加上剛才胡仙借助劉虎本想離開這里,徹底激怒了血泥,暴怒下的血泥化作漫天血雨,泥屑黏在胡仙身上就不會被甩下,拼命向他的眼耳口鼻中鉆去。“傻瓜,瘋子,白癡,神經(jīng)病!”雖然不至于被血泥侵入,但它卻也拖得胡仙完全無法離開。胡仙被氣的發(fā)瘋,蓬松巨大的長尾狠厲甩去,直接將身后一人多高的山石轟了個粉碎。“殺神就要上來了,你想死別拖著我!”似是覺察到什么,胡仙呼吸一滯,渾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