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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是房中自帶的?!?/br>剛醒來的緣故,巫嶸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他點了點渾身顫抖的吊死鬼和鬼娃娃,又指向黑苗鬼魂:“從苗疆帶回來的?!?/br>說完他才想起傅清對鬼極端殘酷,斬盡殺絕的態(tài)度,擰眉道:“你昨晚睡著了嗎?!?/br>“沒有。”傅清總能理解他話真正的含義,淡淡道:“和它們無關,我修煉純陽童子功,打坐可替代睡眠?!?/br>“況且我房中清氣勝過鬼氣?!?/br>巫嶸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去天坑之前他將大鬼犬帶來的血參種到了花盆里,放在小花園中。傅清在的側臥窗外正對著小花園。但也不該清氣遠勝鬼氣啊。直到巫嶸簡單洗漱后出去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小花園里橫七豎八栽了滿滿的各種藥植,品相稍微比最初血參差點卻也都不俗。巫嶸走近都覺得沁人心脾,只是栽種手法太過低劣,幾乎都是硬插進泥土里的,凌亂不堪,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有了這個小花園,青靈蠱也不回槐木里了,干脆就睡在這個小花園中,愜意的很。它天生就和這些蘊含靈氣的植物互補,有它看護著,這些植物不用多余照顧都能長的很好。而在有這些藥材清凈氣的孕養(yǎng),巫嶸去天坑前隨手播下的一些蔬菜種子已發(fā)芽,長的郁郁蔥蔥十分喜人。巫嶸當然能猜到這些藥材都從哪里來。“大黑。”“汪嗚!”巫嶸喚了一聲,大鬼犬便從他的影子中躍出,跟在巫嶸身旁。它特意縮小了身軀,看起來和尋常黑背差不多大,兇惡目光緊盯著傅清不放,尖耳戒備警惕豎著:“汪哐!”“一會出門一趟,給你買點東西?!?/br>巫嶸對傅清道:“順便給大黑辦個飼養(yǎng)許可證。”想在城市中飼養(yǎng)惡鬼犬這種極端危險的獸類必須開具飼養(yǎng)證明,而且不能在市內(nèi),只能在郊區(qū)。巫嶸想到大狗的手下們,拍了拍它的腦袋。碰觸間一人一狗簡單溝通,大黑伸舌頭舔了舔巫嶸的手,響亮低沉‘汪’了一聲。不一會就見頭體型龐大的惡鬼犬從街角陰影處出現(xiàn),身后另跟著五頭惡犬魂。領頭的鬼犬奔向巫嶸,與此同時巫嶸身旁的大狗也向它跑去。兩只惡鬼犬碰撞到一起,奇異融合。新生出的黑惡犬輕快回到巫嶸身旁,它在天坑狹縫中吞噬了太多鬼怪尸體,身上布滿丑陋怪異的rou瘤,有些甚至在蠕動顫抖,那是沒有消化完全的怨氣。雖是這樣,巫嶸卻覺出大狗的存在感更強了,換句話說就是更穩(wěn)定,不再像之前那般虛無縹緲,好像隨時都會消散一樣。“汪汪!”大狗對傅清有說不出的敵意,它警惕盯著他,同時搖著尾巴,小心將巫嶸的手含在了嘴里。指尖一痛,巫嶸覺出自己和大鬼犬之間建立了微妙的聯(lián)系,就算不用碰觸也能理解它的意思。劉虎身上的惡犬紋身中有大狗一絲神魂契約在,所以能通過它來控制大狗。眼下劉虎已死,神魂俱滅,約束大狗的契約徹底不存在,所以它才能和巫嶸立下血契。至于其他鬼犬,沒了膝骨鈴的控制,它們徹底自由了。“汪嗚——”“汪汪——”鬼犬們搖著尾巴,低聲撒嬌般汪叫,依依不舍挨個蹭過巫嶸的手背,又低頭向大狗表示忠誠。隨后一個個化作黑霧,消散于空中。“它們?nèi)ス碛蛄??!?/br>巫嶸將大狗告知他的信息同坦然傅清分享道:“我養(yǎng)不起這么多狗?!?/br>飼養(yǎng)鬼犬要上交高額的保證金,這次巫嶸雖然在天坑中收獲頗豐,但這些物品差不多每樣都有用,沒有變現(xiàn),他現(xiàn)在還是很貧窮。“我有錢?!?/br>傅清隨手從腰包中抽出一張銀行卡,放到巫嶸手中:“多接任務就有錢了?!?/br>……有時候巫嶸總不明白傅清腦回路是怎么轉的。他反手把銀行卡又拍回傅清手里:“嗯?!?/br>“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天坑直播的錢?!?/br>剛才巫嶸確實沒想起來,這次天坑直播他掙得盆滿缽滿,光是打賞都快有幾十萬,對他來說完全是個天文數(shù)字。如果他答應簽約平臺的話,分成也有一大筆錢,足夠巫嶸購置各種設備裝置了。眼看烏金西沉,趁著社保局還沒到下班時間,巫嶸借了黃毛的車,開車帶傅清一起去給大狗辦了鬼犬飼養(yǎng)證明,交了幾萬的保證金后淺藍色的小本本順利辦了下來。隨后巫嶸轉道去了綜合商城,去買米面rou菜油,同時給傅清買備用的睡衣和洗漱用品等。除了在天坑里,巫嶸還沒見過傅清穿除了道袍以外的衣服。兩人身量差不多,傅清比他更高,肩膀也要寬一點,巫嶸比劃著買,又順手給他拿了幾條內(nèi)褲。其實拿著買的東西結賬時,巫嶸看著傅清很熟稔將西紅柿和娃娃菜等裝到塑料袋里,修長應當畫符舞劍的手指拎著一袋豬rou時,總覺得有些錯亂。好像這些雜事小事不該他去做似的。或許傅清該收幾個徒弟?就像苦禪大師,總不會自己去超市買菜吧。但是讓慧心那么小個頭去買菜,巫嶸又覺得也不太對勁。巫嶸陷入思考,結賬后要拿手機付錢,卻發(fā)現(xiàn)傅清快了一步,先把錢全都付完了。“我們現(xiàn)在住在一起,不用計較那么多?!?/br>話是這樣說,但巫嶸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等注意到路人‘懂了’的目光時,他才恍然大悟。“你說話太直白了?!?/br>巫嶸低聲無奈道,傅清表達自己的意思從來不拐彎抹角,直白的后果就是非常容易讓人誤會。看傅清眉梢微揚,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一點困惑,那種‘我說的有什么不對?’的神情令巫嶸閉上了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能活的肆意點又何必在乎太多條條框框。“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要去我媽那里幫忙。”之前mama離開時專門說的話,顯然是有事想單獨同巫嶸說。商城里壽材店不遠,巫嶸勸走傅清后步行過去,路上經(jīng)過以前待得酒吧,巫嶸特意看了眼,卻發(fā)現(xiàn)酒吧大門緊鎖,里面的東西都被搬空了,空空蕩蕩,灰塵凌亂,顯得有些寂寥。“誒唷,這不是嶸小子嗎,好久不見啊?!?/br>對面大排檔的店主認出了巫嶸,親熱同他打招呼:“好小子,擔心死我了,你沒事就好!”大排檔店主的老婆和巫母是關系不錯的牌友,之前有別人手下的混混去大排檔搗亂,巫嶸見了就帶著黃毛他他們打過幾次,將大排檔納入了自己的‘地盤’,從此就沒什么人敢過來找事了。黃毛他們?nèi)ゴ笈艡n吃飯店主都豪爽不要半分錢。“還是走正道的好,正道的好哇?!?/br>現(xiàn)在正是食客眾多,大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