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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骸骨布滿了地面,巫嶸走在骨頭上面,能清晰感受到腳下的觸感。骨頭越來越多,遙遙望去能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處骸骨堆起向上的斜坡,就像一座骸骨山巒一般。巫嶸走上骨山,碎骨塊自他腳邊滾落下去。暗紅火焰停在骨山下,遠遠看去像盛開的茂盛暗紅花海。骨山并不高,巫嶸很快就要到達頂峰。令巫嶸奇怪的是之前幾次夢境中每到這時候他就快要醒了,周圍景色都會開始變得模糊。但這次夢境卻格外長久,巫嶸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將要清醒的感覺。帶著疑惑,巫嶸終于走到了骨山的頂峰。叮鈴鈴——清脆碰撞聲響起,明明沒有風(fēng),但被紅繩穿著的銅錢卻在微微搖晃,特殊風(fēng)鈴一般。密密麻麻交錯縱橫的大片紅線幾乎布滿眼前全部空間。紅線不細,里面似乎編了金絲一般閃閃發(fā)亮。有些紅線腐朽了,露出里面純金絲線。透過這片紅線向里面望去,隱約能看到在它們最中央,豎立著一個黑漆棺材。前幾次巫嶸隱約發(fā)覺這片穿著銅錢的紅線似乎是個陣法,目的就是為了封印最中央的棺材。之前每次到現(xiàn)在他都會蘇醒,沒機會仔細觀察,但這次不一樣。借此機會巫嶸繞著紅線陣法外圍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在正北,正東,正西,東南,西南方向的紅線端點處沒有掛銅錢,而是貼了一張金符。只不過正東和東南兩方的金符發(fā)烏,腐朽了似的。金色符篆是天師最頂端的符篆,巫嶸只在天坑狹縫中見過一次,是西瑪嘉措喇嘛當年畫的密宗伏虎符,喇嘛犧牲后還能鎮(zhèn)壓胡仙數(shù)十年。而眼下這處陣法中除了這五張金符外,最中央那尊厚重的黑色棺材上也貼了數(shù)張金色符篆,上面用朱砂寫了繁復(fù)咒語。這棺材很怪,那里有棺材會豎著放。這處地方也很奇怪,白骨與暗紅火光,封印和豎立放置的棺材處處都透著詭異,但巫嶸卻沒有覺出半點陰氣鬼氣,干凈極了,倒像是在天師道場。忽然間眼前景物模糊起來,巫嶸有些頭暈?zāi)垦?。他知道自己快要從夢境中醒過來了,但眼前豎立的黑色棺材卻給他一種奇異遙遠的熟悉感,仿佛曾在哪里見到過,又因為太久遠被埋在記憶深處。黑暗漸漸淡去,變成霧蒙蒙的鉛灰色,如同深夜將去,白晝到來。巫嶸的身體也越來越輕,沒有了半點重力,要像泡泡似的飄飛起來。不,他不想走。難得這個夢這么長,巫嶸不想現(xiàn)在就結(jié)束。但和之前每一次一樣,夢境結(jié)束是不受他控制的。巫嶸只能盡力記住今天看到的一切。那尊豎立棺材上似乎有花紋,但是巫嶸看不真切。受到蠱惑般,巫嶸情不自禁向前一步。卻忘了他現(xiàn)在就像一縷霧氣般輕飄飄的,沒控制好力度,直接往前飄了一大截。然后撞到了紅線上。叮鈴鈴——叮鈴鈴鈴——銅錢們?nèi)记宕囗懥似饋?,不只是被巫嶸撞到的那一串,整個陣法上全部的銅錢齊齊無風(fēng)自動,紅線震顫,響聲越來越大,如有共鳴一般,很快吵得巫嶸頭暈?zāi)垦#竽X嗡嗡作響。眼前骨山與漆黑棺材逐漸模糊,他的身體向上飄去,即將離開夢境蘇醒。但下一刻,巫嶸眼睜睜看到紅線陣法正中的漆黑棺材蓋子滑落,露出里面一襲紅衣,墨發(fā)如云的男性尸體。他除了臉色蒼白外十分完好,眉飛入鬢,眼尾上挑,雙眼緊閉宛如沉睡一般。巫嶸看到他的瞬間心頭劇震,情緒劇烈波動下他眼前黑暗下來,徹底離開了夢境。叮鈴鈴——叮鈴鈴鈴——巫嶸閉著眼,手準確關(guān)掉了鬧鈴。他視網(wǎng)膜上還殘存著白骨,紅線以及黑棺的景象,三種顏色對比強烈,但最讓他震驚的卻是那尊豎立棺材里的人,樣貌和穿著打扮分明和大鬼一模一樣!他身上在流血。巫嶸隱約看到棺材里面似乎有交錯的黑色長釘,刺穿男人尸體的同時將他固定在了棺材里面。鮮血染紅了衣衫,順著釘子流淌下來,就像一條血色的小河。他夢到的是不是大鬼尸體在的地方?巫嶸想起自己夢境中看到的紅線銅錢陣法以及那五張金色符篆,其中兩張變色發(fā)烏,正好對應(yīng)著大鬼解開的兩重封印。這段時間他頻繁夢到這個場景,是大鬼在給他托夢嗎?“嶸哥,時間要到了?!?/br>“嗯?!?/br>暫且收斂思緒,巫嶸睜開眼。正對上黃毛關(guān)切目光:“剛才表弟正念著消息呢你就睡著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還好。”車內(nèi)空調(diào)嗚嗚吹著涼風(fēng),有些暈車的巫嶸坐在后座上,旁邊車窗開了條縫。在公安部內(nèi)網(wǎng)成功與那位‘翡翠收藏家’搭上線后,巫嶸按約定帶著翡翠來到福煦路,卻沒想到半路睡著了。“這是陰陽平衡時的正常反應(yīng)。”白牯倒是看得明白,簡單幾句安撫黃毛:“建立聯(lián)系后總會有些反應(yīng)?!?/br>一聽巫嶸最近嗜睡是因為陰陽契,黃毛訕訕憨笑兩聲,不多說了。倒是巫嶸心里明白白牯說的和他自己情況并不完全相符。和傅清簽訂契約后,巫嶸也上網(wǎng)查了不少陰陽契的資料。按理說他跟傅清簽契約后,因為陰陽融合氣息相染,平日里兩人默契會越來越好,俗稱心有靈犀,做夢時也會經(jīng)常夢到彼此,不自覺增進感情。從簽契約開始巫嶸卻是一直在做夢,但夢里沒有傅清,反倒今天差不多能確認這是有大鬼的夢。這說起來可古怪極了,就算大鬼和傅清之間真有血緣關(guān)系,甚至是父子這種最親近的,也沒聽過和兒子簽陰陽契后,夜夜都夢到公公啊。還有上次,巫嶸一直覺得自己忽然能和傅清心靈溝通這點來的太突兀,還正是大鬼解開二重封印的時候。再加上這次,巫嶸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并不能確定。他暫且壓下去推后再想,先專注于眼前的事。他和這位墨女士約的是下午四點,現(xiàn)在正是三點四十五分。福煦路這片區(qū)域是楊家坪前些年新開發(fā)區(qū),規(guī)劃的很好,設(shè)施完善,都是洋房似的獨棟小別墅。周圍植被郁郁蔥蔥將每棟別墅隔開,非常安靜。只不過實在太安靜了,街道上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半個人影。“都遷往市中心了啊?!?/br>黃毛感慨,現(xiàn)在公安部已經(jīng)開始將安全區(qū)里,處于較為邊緣社區(qū)的居民們向更安全的市中心遷移。福煦路這邊景色好,公安部巡邏車也會每天經(jīng)過這里,但現(xiàn)在顯然已不再安全。能住在這邊的都是有錢人,早用各種方式或離開楊家坪,或搬到市中心去了。唯有墨女士仍堅持住在這里,跟釘子戶似的,公安部志愿者們勸了幾次都沒能讓她挪窩。“應(yīng)該是個固執(zhí)的老太太吧?!?/br>黃毛猜測:“利奧爵士的養(yǎng)女活到現(xiàn)在,起碼得七八十歲了,高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