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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來了?!狈劫怿Q道,“清風門對不住他,所以想多補償他一點……哪怕是好好照顧他幾天?!?/br>喬兮水嗯了一聲,沒多說什么。池兮空湊過來問道:“你要去看看嗎?”喬兮水道:“當然去了?!?/br>兩個人就往安兮臣房間那邊去了。池兮空一邊領著他走,一邊說道:“師兄把那些說過要殺了容器的弟子全都關了禁足,寧愿管柳掌門借人手,也不想讓他們幫忙。說等安師兄回來之后,要么去給他道歉,要么直接滾下山去?!?/br>“……倒挺像他的。”“他可內疚呢?!背刭饪招Φ?,“大戰(zhàn)的時候他沒進去陣里,之后也沒幫上多少忙。對了對了,聽說楚勿疾自辭了宗主的位子,許悔濡則是被滄然大師打了一頓,之前還被拎著來了清風門,給我們道了歉?!?/br>喬兮水聽得眉角直跳:“滄然不是個和尚嗎?他怎么……”“他很愛管閑事的?!背刭饪招Φ?,“之后許悔濡回去就也辭了宗主位子了,興許是覺得太掉顏面吧。”說著這幾句話的空,兩個人就來到了安兮臣的房間門口。池兮空道:“就是這兒?!?/br>說完她就推開了門,屋子里亮堂堂的,窗戶開了條縫,幾縷光順著縫隙灑了進來。安兮臣躺在床上,手從床沿上垂了下來。喬兮水走過去,把他的手塞進了被子里,轉頭看了一眼整個房間。是和他當時的那個房間沒什么區(qū)別的一間。但無論是書案還是書架上都是空蕩蕩的,好像是新騰出來的房間似的。池兮空知道瞞不過他,干脆就直說了:“之前他欺師滅祖,所以他的房間我們早就給毀了,沒有給他留著。衣服什么的都給扔到了后山的空地去燒了,一件沒留?!?/br>喬兮水沉默了片刻,記得安兮臣的衣柜里是有幾件他還在清風門時穿過的衣服的。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在某一瞬仿佛看到了當年安兮臣手忙腳亂地從火堆里抽出還沒來得及燒到的衣服,然后抱著那幾件流云仙鶴,來不及去看自己手上的燒傷,只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這叛子出現(xiàn)在清風門,于是趕緊跌跌撞撞地跑回去的樣子。他一開始也不是瘋子的。興許那天曲岐相是讓他來看一眼,好讓他死心的吧。池兮空道:“走吧,我去給你安排個房間睡。”“不用了。”喬兮水道,“我在這里就行?!?/br>“……這床很窄的?!?/br>“沒事?!眴藤馑α艘幌拢?,“我就是想在這兒待著而已,椅子上睡也行?!?/br>池兮空不說話了。她不說話久了之后,空氣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時間長了,喬兮水也察覺出不對勁了,轉頭看向了她,問:“怎么了?”他問完這句,才發(fā)現(xiàn)池兮空眼神有點不對。那里頭有疑惑,有不解,也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她欲言又止了一瞬,頓了頓,又張了張嘴,道:“我……其實,有話想問你?!?/br>喬兮水愣了愣,道:“問吧,我答得上來的話,都會告訴你的。”“那好?!?/br>池兮空抿了抿嘴,看著他問道:“喬公子,我其實一直都很不明白?!?/br>“你好像一直在我?guī)熜稚磉?。就算后來換回了自己的身子,你也沒有離開,你還是回來了。你只是個凡人而已,說句實話,對于普通人來說,再回來是很危險的事。就算你不回來,也沒有誰會怪你,就算你選擇大戰(zhàn)之后回來,師兄也不會怪你一句的?!?/br>喬兮水:“……”“你難道沒有自己的家里人嗎?!背刭饪盏?,“明明我們都在,也有那么多人想救他,說句冒犯話,每個人都比你一個凡人有用。你那么拼命,到頭來還可能把自己賠進去。你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會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的……即使如此,你還是冒死做了這么多,你到底圖什么?”“你到底從哪來的?你為什么沒有說過自己的事?”“你是沒的說……還是不能說?”她問完這些后,喬兮水沉默了很久。只聽得見外頭的風在呼嘯。片刻之后,喬兮水嘆了口氣,抬頭笑道:“問題有點多啊?!?/br>池兮空:“……”“怎么說呢。”喬兮水撓了撓后腦勺的頭發(fā),道,“其實,我只是不想說而已?!?/br>“主要是在這么一群修士中間,我自己也沒法說我自家那點爛事。而且家丑不可外揚,雖然現(xiàn)在全成了我一個人的事了,但我也嫌丟人啊?!?/br>“我有幾個朋友,但來往很少,我在不在,對他們幾個沒差?!?/br>“至于我圖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必須這樣而已。我要是不這樣,不拼命,那我就對不起他,我就沒臉再見他,我就不配站在他旁邊?!?/br>“我不能對不起他。我若是對不起他,那我就是罪該萬死的混賬。”178、第178章池兮空沉默了。很久之后,她才開口道:“我明白了。”“……你不想和我們說你自己的事,這倒沒有關系,但是你不能不和師兄說?!彼f,“你知道那么多他的事情,他卻對你一無所知,你不覺得有點不公平嗎?”喬兮水:“……”“就算這樣,他也還是相信你?!?/br>“……說給他聽吧。”喬兮水愣了愣,他好像知道那百分之一是什么了。“會的。”喬兮水抿了抿嘴,道,“我會主動跟他說的,別擔心。”池兮空一聽他答應了,立刻就高興地笑開了,放下了句“那就行”之后,又說去幫忙重建門派,轉頭出了門就跑走了。等腳步聲漸漸遠去之后,喬兮水就坐到了地上,背靠著床沿癱了下來,仰起頭來看著天花板,長嘆了一口氣。那百分之一,或許就是安兮臣很在意喬兮水他自身的事。他去了一趟京城,走了那么遠的路,一個人在路上也想了很多,偏偏就沒有想過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