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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晏丞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床頭架著的離婚協(xié)議書一把拿下來塞進(jìn)抽屜里,又打開最上層的衣柜,將自己床上放著的、池希燁四年前的衣服抱起,一股腦地塞了進(jìn)去。晏丞做完這一切后快速環(huán)視了房間一圈,確定沒什么疏漏后才松了一口氣,把池希燁的枕頭放到自己的枕頭旁邊。另一邊,池希燁換好了睡衣,聽話地先把水打開,等水熱了才開始洗漱。牙刷和牙膏都是他以前用的那一種,只不過是新的,看得出來晏丞有定期在更換。池希燁真的很困了,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有點(diǎn)恍惚,眼睛幾乎要合起來了,低下頭去漱口后再抬起來,卻被鏡子里的景象嚇得心臟差點(diǎn)停跳。鏡子里的他臉色發(fā)白,眼睛因為驚恐而微微睜大,而在他的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自己。那個自己和他穿著一模一樣的睡衣,也在看著鏡子,嘴巴一張一合,問他:“之前一直是我在陪著先生,你又憑什么回來呢?”池希燁的手一抖,手上裝了水的洗漱杯一下子砸到了洗手池里,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水濺上洗手臺,又流到了池希燁剛換好的睡衣上,熱水很快就變涼了。水沿著洗手臺滴滴嗒嗒地落到地上,沾濕了池希燁的拖鞋。但池希燁什么都沒顧得上,他還呆呆地看著鏡子,站在他旁邊的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消失了四年,又騙了先生四年,他吃了這么多苦,你憑什么說回來就回來,說復(fù)合就復(fù)合呢?”“我……”池希燁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下一秒,晏丞從外面猛地把門拉開,著急地拉著池希燁上下看了一眼,“沒事吧?怎么了?”池希燁和那個自己都齊齊轉(zhuǎn)頭看向晏丞,但沒人說話。晏丞皺著眉摸了一下池希燁身上濕掉的地方,半跪下去握著池希燁的腳腕讓他抬腳,把池希燁腳下被打濕了的拖鞋脫了下來,又把自己的拖鞋脫了墊到池希燁的腳下。“睡衣也打濕了?!标特┠笾叵钛看驖窳说哪且粔K布料,隨手抽了條干毛巾在上面擰了擰,“去換件新的吧,杯子沒拿穩(wěn)?沒砸到哪里吧?”池希燁搖了搖頭,被晏丞牽著往房間里走。另一個自己也跟在他的旁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你看,先生明明自己也不好過,卻什么都沒跟你說,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全副心神都放在你身上?!?/br>“你只是掉了個杯子,就把他緊張成這個樣子,那么他難過到產(chǎn)生幻覺的時候,你又在哪里呢?”那個幻覺說:“哦,不對……”他說:“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禍?zhǔn)?。?/br>正文第77章晏丞從衣柜里又拿了一件新的睡衣,回頭發(fā)現(xiàn)池希燁還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不由地走過去捏了捏池希燁的臉,跟擺弄娃娃一樣幫池希燁把上衣脫了。池希燁身上的痕跡亂七八糟的,胸前又紅又腫,還破了皮,纖細(xì)的腰身上還留著晏丞握出來的指印。晏丞自己都看得有點(diǎn)臉熱,有點(diǎn)不好意思,又有點(diǎn)蠢蠢欲動,池希燁反倒是乖得不行,晏丞讓他抬手就抬手,讓他放下就放下,就是眼睛一直盯著晏丞看,也不說話。晏丞沒忍住,幫池希燁把衣服穿好,又把衣尾拉平整后再次伸手,把池希燁的上下嘴唇一夾,將他的嘴巴捏成鴨子嘴,又問:“怎么了?摔了個杯子還要鬧脾氣?”“唔……”池希燁被捏著嘴巴,含含糊糊地說:“沒有……”“真的沒有?”晏丞看著又乖又可愛的池希燁,心里軟得不行,松開了池希燁后拇指壓在池希燁的下唇瓣上,溫柔又有力地廝磨著:“那怎么不說話?你看起來不太開心。”池希燁微微張開嘴巴,將晏丞壓在他下唇上的拇指含進(jìn)嘴里,尖利的犬牙一頂一咬,又道歉一樣用溫?zé)崛彳浀纳嗉饩磉^晏丞的指腹,再輕巧地將晏丞的拇指頂了出來。晏丞只覺得手指燙得不行,像是著了火,那股火從指腹一路燒上來,又席卷著炙熱的風(fēng)暴往晏丞的下腹燒去。只是還沒等晏丞做什么,池希燁就先撲了上來。池希燁的腳下完全沒有留力,炮彈一樣撲進(jìn)晏丞的懷里,晏丞下意識先伸手緊緊摟住池希燁的腰,自己往后倒退了兩步,背抵上身后的衣柜才站穩(wěn)。池希燁的下巴枕在晏丞的肩膀上,晏丞看不見池希燁的表情,但能感覺到自己手下柔軟的身軀正在發(fā)抖。晏丞剛剛因為池希燁泛起的綺思頓時煙消云散。“怎么了?”晏丞輕輕拍著池希燁的背,一手托在他的腰上,力度恰到好處地幫池希燁按摩著他酸軟的腰部:“發(fā)生什么事了?嗯?”池希燁死死地抱著晏丞不說話,潔白的貝齒咬著嘴唇,眼睛里蘊(yùn)滿了眼淚,手指抓著晏丞的衣服,力氣大得幾乎要把手下布料撕壞。“寶寶?怎么突然不開心了?”晏丞像哄小孩一樣跟池希燁說話,但池希燁一聲都不吭,反而讓晏丞越來越緊張。晏丞的心臟被不安擒住,某個念頭從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讓他輕拍著池希燁的手頓時僵住。他靠在衣柜上,視線的正前方恰好是池希燁的床。那個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但隨之而來的猜測卻幾乎要把晏丞覆沒。他死死地看著池希燁的床,還是床下的那塊地。細(xì)小的灰塵在燈光下飄忽的舞動著,晏丞透過那些飛舞的塵埃,好像透過了幾年的時間,看見了當(dāng)初池希燁倒在那里,被他抱起來后依賴又信任的眼神。然而隨著他離開的動作,池希燁眼睛里的光慢慢熄滅了。晏丞猛地一閉眼,再次睜開眼睛后,那個車轱轆一樣在他腦海里來回滾的回憶終于消失了。他在這個房子呆了這么久,都會忍不住想起這些回憶,那么池希燁呢?在這個受過最大傷害的地方,故地重游的心情,是怎么樣的?晏丞的手再次拍上池希燁的后背,卻沒再松開。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小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后悔了?“先生?!比欢叵顩]等晏丞說完,打斷道:“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