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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頸環(huán)是文具。文具的起效需要cao控者的精神力支撐,他們沒有主動去cao控頸環(huán),不代表他們不會被頸環(huán)被動地汲取精神力量。這股力量,就是頸環(huán)的堅固所在。于是當頸環(huán)持有者昏迷時,精神力和頸環(huán)間的聯(lián)系被切斷,頸環(huán)也就輕易取下了。如果推論方向正確。那就像唐凜說的,不是必須昏迷,當佩戴者的精神力恍惚、薄弱到一定程度,頸環(huán)同樣有機會被拿下。“咔噠?!?/br>四人身后屋下,忽然傳來小石子被踢動的聲音。寂靜的空巷里,一點聲響都顯得很突兀。有人!VIP們立刻警覺,因不想打草驚蛇,便輕手輕腳轉(zhuǎn)身,想悄悄去另一邊屋檐查看。然而屋下人似已意識到暴露,在踢到石子后,僅有短暫一霎的停頓,接著竟“噠噠噠”地跑起來。他這一跑,VIP們也不用顧忌了。鄭落竹立刻大喝:“誰——”同時一躍撲到屋頂邊緣,只見一個人已跑出幾米遠,看背影是個身材勻稱的男人,穿一雙極為扎眼的紅色喬丹籃球鞋。鄭落竹想跳下去追,可剛一動,就覺得腳下被什么東西纏住了。一低頭,是帶著倒刺的藤蔓,從石頭屋頂里竄出來,野蠻生長,已快鋪滿大半個屋頂。被纏住雙腳的不止他,還有唐凜、范佩陽、南歌。趁VIP們被藤蔓分神,男人逃之夭夭。他一沒影,藤蔓也消失了。“是文具樹?!蹦细杌顒右幌卤惶俾p過的腳踝,只輕微刺痛,“他沒真正攻擊,應(yīng)該就是想脫身?!?/br>“單純路過?”鄭落竹試著腦補,“害怕我們對他不利,先跑為上?”“存在這種可能,”唐凜看向那人消失的方向,“但更可能的是,我們四人中有一個,就是他的目標?!?/br>所以才一路尾隨,一路潛伏,如果不是踢到了石子,或許他還會繼續(xù)跟蹤,直到最適合拿下目標的時機出現(xiàn)。人心恐懼。說白了,就是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游戲。確認周圍再沒問題后,四人才輕手輕腳跳下屋頂。唐凜低聲叮囑:“從現(xiàn)在開始,加倍小心,既要看眼前,也要顧身后?!?/br>南歌點頭:“嗯。”“懂?!编嵚渲癜炎陨砭淅走_調(diào)到最高,然后才想起來剛才纏自己腳踝的藤蔓,依稀似曾相識,“哎?”他看向唐凜和范佩陽,“剛才那家伙的文具樹,怎么和胖乎乎的[荊棘叢生]那么像?”“胖乎乎是誰?”南歌有聽沒懂。“我們剛到地下城的時候遇見的三個人啦,”鄭落竹簡單解釋,“破T恤,胖乎乎,老頭衫,文具樹分別是[刀劍無眼]、[荊棘叢生]、[束手就擒]。人都挺實誠,帶我們住地下井,不過就是膽子小點兒,死活不敢繼續(xù)闖關(guān)……”南歌嚴重懷疑這種簡單粗暴的昵稱,并沒有經(jīng)過當事人同意。不過話里話外的意思,她聽明白了,也弄懂了鄭落竹的疑慮,便解釋道:“文具樹是可以類似甚至重復(fù)的,如果你確定剛才那個人不是你說的……呃,胖乎乎,那就是他正好也擁有這樣的文具樹?!?/br>“文具樹可以重復(fù)?”唐凜先前只是懷疑,沒想到在南歌這里得到了確認。“嗯,”南歌點頭,“文具樹和文具樹可以重復(fù),文具樹和一次性文具之間,也可能重復(fù),像竹子的[鐵板一塊],就是很常見的一次性文具。”鄭落竹:“……”他早就知道自己拿的是青銅裝備,但聽別人說出來,怎么還是如此心酸。唐凜沒察覺竹子的苦澀,正全身心投入在“危機意識”里。如果文具樹也像衣服一樣,存在“撞衫”,那萬一他們遇見了第二個[懶人的福音]怎么辦?拋開感情因素不講,單純客觀評判,唐凜也覺得范佩陽的文具樹最難纏。不知不覺,他的目光就飄到范佩陽身上,等反應(yīng)過來,對方已經(jīng)好整以暇看著他了。“有事?”范佩陽不知道唐凜在想什么,但莫名覺得和自己有關(guān)。唐凜想了想,還是搖頭:“沒事?!?/br>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范佩陽的難纏可能未必來自他的文具樹,而是單純來自他這個人。哪怕拿著[鐵板一塊],唐凜都相信,范佩陽能成為整個環(huán)形城最難纏的家伙。“別皺眉?!狈杜尻柡鋈坏馈?/br>唐凜怔了怔,才意識到他在說自己,然后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范佩陽的語氣,比朋友親昵,又遠沒到戀人那樣溫柔,他一時有些摸不準。然而范佩陽什么都沒再說。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鄭落竹趕忙問:“那個,我們接下來去哪兒?”范佩陽:“神廟?!?/br>唐凜:“神……”嘴慢的吃虧。唐凜瞇起眼,瞥向范佩陽。范佩陽領(lǐng)會片刻,象征性地后退半步,又靜默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說?!?/br>鄭落竹、南歌:“……”這一退,一沉默的背后,分明是一個霸道總裁的艱難掙扎。從說一不二的老板,到以隊長令為準的組員,這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落差,誰能不心疼?唐凜能。并且他堅信,如果鄭落竹或者南歌,也和那個固執(zhí)得讓人抓狂的范佩陽吵一頓,就知道“被剝奪組長參選權(quán)”,已經(jīng)是正常人類能給與范總的最大溫柔。“與其大海撈針,不如守株待兔,”他說,“我估計大部分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神廟附近,應(yīng)該是闖關(guān)者最多的區(qū)域。”定了方向,VIP們便朝神廟而去。唐凜走在最前,范佩陽走在最后。相比面對面,現(xiàn)在的范佩陽,更喜歡看唐凜的背影。因為背影不會對他皺眉。范佩陽想,唐凜應(yīng)該沒察覺,他每次皺眉看自己的時候,都像在看一個大麻煩,或者略顯沉重的負擔。這么明目張膽的嫌棄,范佩陽需要時間去適應(yīng)。第67章非酋┃“我的目標是他。”全麥一抬手,直指身邊的探花。倒計時02:44:00,環(huán)形城鎮(zhèn)中心,神廟入口附近集市。草莓甜甜圈的和尚、五五分、全麥、探花,終于在一座石棚底下,尋到了關(guān)嵐和萊昂。棚底下坐了半天的關(guān)組長,不是很滿意:“你們怎么才過來?!?/br>這里唯一有姓名有位置標記的建筑就只有神廟,除非四個組員懷疑他和萊昂沒通過“深海恐懼”,否則想也知道,他們肯定在這里等著匯合?!?/br>“呃,”和尚摸摸光頭,有點為難道,“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耽誤了時間?!?/br>“遇上打你們主意的人了?”關(guān)嵐依次掃過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