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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凜要救。沖他給他們通風報信,要救。沖他剛剛說的那番話,更要救![狼影獨行]幾乎在叢越僵住的同一時間啟動,只見得摩斯斜后方的半空猛然現出一道黑影,迅疾而兇狠地向得摩斯后肩撲去。“咻——”狼影的行動劃破了空氣。得摩斯聞聲回頭,尚未看清,身體已往旁邊敏捷閃躲,對危險的本能反應竟比視覺還快。狼影同他擦肩而過,撲到地上,轉過身來,擋在叢越前面,朝得摩斯威脅地低吼。對視中斷,叢越失焦的眼神慢慢凝聚回來。得摩斯對此無所謂,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眾闖關者身上。他想殺叢越,隨時可以,他現在需要知道的是,誰這么不自量力,上趕著替胖子擋刀。唐凜想從徽章營里走出來,身形剛一動,就被范佩陽狠狠抓住胳膊。抓得太用力,唐凜吃痛地皺了下眉。轉頭,范佩陽一臉慍怒,看得出他在極力壓抑,那雙眼睛都要冒火了。唐凜動手之前根本沒征兆,如果范佩陽早點察覺,連[狼影獨行]都不可能讓他放出來!“啪”地一聲,唐凜甩掉了范佩陽的手。這動靜也成功讓得摩斯鎖定。唐凜出列不出列,意義已經不大了。“你想救他?”得摩斯臉上看不出情緒,聲音平靜得像秋日無風的湖面。唐凜搖頭:“你應該不認為我有成功營救他的能力,我也不認為,”他停頓一下,“所以換個說法,我不想你殺他。”得摩斯打量著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意味不明:“明知救不了,還要救?”唐凜說:“盡人事,聽天命?!?/br>話音剛落,立在叢越身前的狼影,縱身一撲,直奔得摩斯面門。得摩斯這次沒后退,反而等著狼影來到面前,霍地抬手,以手為刀劃向狼影腹部。誰也沒見過得摩斯這一招。但如果他的手真能作刀,狼影的下場就是開膛破肚。唐凜心弦一緊,立刻想讓狼影散成黑霧。可狼影的自主攻擊意識極強,硬是不散。轉瞬,得摩斯的指尖已經碰到狼影,眼看就要往下劃。凌空突然飛來一個東西,速度快得你根本看不清它是什么東西,炮彈似的“咣”就打在了得摩斯手上。強大如得摩斯,竟被打了個猝不及防,“手刀”一下子就歪出去了。狼影隨著慣性順利抵達,兩個鋒利前爪“唰啦”就在他黑色禮服的胸前,留下兩個平行“三道杠”。從禮服到襯衣,劃得透透的,白皙的胸膛在三道杠里,若隱若現。一擊得手,狼影咻地散開,狡黠的攻擊者知道什么時候要死磕,什么時候不戀戰(zhàn)。這一連串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得摩斯都忘了生氣,他揉著被撞得發(fā)紅的手,第一件事就是低頭去找“不明飛行物”。一個鐵皮罐頭躺在離他腳邊不遠的地上。他看清了。闖關者們也就看清了。然后非徽章陣營里,就傳出了全麥后知后覺的泣血呼喊:“我的午餐rou——”那是他今晚闖關唯一的精神慰藉,差點被[深??謶謁逼瘋的時候他都沒舍得吃。范佩陽。[懶人的福音]。唐凜想看自家范總,剛要轉頭,就被一只大手按住腦袋,強迫他繼續(xù)看得摩斯:“別分心?!?/br>叢越沒人攔著,所以想回頭就回頭了。他望向唐凜和范佩陽的眼神,不是一句“感激”能形容的,而是糅合了更多更深更復雜的情感,這讓他的眼眶酸脹得厲害,不受控制地泛紅。得摩斯的視線在三人之間過個來回,就清楚局面了。不悅,一點點染進他的眼眸:“不自量力,還很自我感動,這真是我最討厭的場景了。”說罷,他忽然一晃就到了叢越面前,并攏的四指像尖刀一樣直刺叢越脆弱的脖頸。叢越嚇一跳,瞪大雙眼根本來不及躲。“嗷——”狼影毫無預警撲來,不是撲得摩斯,是撲叢越。越胖子輕而易舉被撲倒,“咣當”一聲摔地上,驚險躲開了得摩斯的攻擊,比他自己去躲要靈活敏捷百倍。與此同時,又一個利器破風而來。有了前次經驗,這次眾闖關者都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利器輪廓”。同是甜甜圈一員的五五分,在似曾相識的輪廓里,一摸自己腰間:“靠,我的刀——”剛失去午餐rou罐頭的全麥,心里平衡了。“失物者”的控訴沒干擾得摩斯的反應,他腳下未動,只上半身稍微向后一挪,根據他對利刃路線的判斷,這一躲,完全可以輕巧閃開。然而他才剛向后去,就發(fā)現不對。速度不對。他的閃躲動作變慢了!余光里,那個早就該死的胖子表情鄭重專注,渾身的rou繃緊,顯然在cao控文具樹。“減速”效果?得摩斯最煩被束手束腳,胖子連文具樹的類型,都戳在他最討厭的點上。利刃已到跟前。以得摩斯現在的動作速度,根本躲不開,所以他也不躲了,而是猛然集中精神,瞬時增強身體cao控,直接抬手握住了刀鋒。未參戰(zhàn)的闖關者們看呆了:“……”這他媽是空手奪白刃啊。就在這時,又一道疾風從得摩斯背后襲來。明亮的金屬色澤在空中劃出一道白線。眾闖關者都快審美疲勞了,范佩陽這是又偷了哪家的刀?下山虎及時給了大家答案:“啊,我的鐵核桃——”眾闖關者:“……為什么你的畫風這么奇特!”下山虎:“帶刀容易誤傷自己太危險!”眾闖關者:“鐵核桃是不危險,有屁用?!”下山虎:“沒事兒在手里盤著練握力啊——”眾人:“……”穩(wěn)妥易行,樸素健身,還有文化底蘊加持,你贏了。戰(zhàn)斗伊始,不相干的闖關者們就自動自覺讓到兩旁,而現在,戰(zhàn)場中央,雙方攻擊稍歇,得摩斯站一旁,唐凜、范佩陽、叢越站一旁,彼此對壘,陣營分明。得摩斯衣服爛了,人卻不狼狽,仍氣定神閑,連皮膚都還是那樣沒有血色的白,連番的閃躲,并未帶給他一絲一毫的疲憊。對面三人卻不然。不論是發(fā)動攻擊過多的范佩陽,次之的唐凜,還是后半程一直輔助的叢越,都有不同程度的體力消耗,范佩陽表現在呼吸稍稍不穩(wěn),唐凜則是鼻尖已掛汗珠,叢越最明顯,胸膛隨著粗重的喘氣聲起伏。得摩斯靜靜看著對面的三人,忽然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哪一次守關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