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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樹的就都用起來……”“防御有什么用,”已經(jīng)有人絕望了,“你防得住攻擊,還防得住‘害怕’嗎,恐懼值到100,誰都得死!”關(guān)嵐看都不看那人一眼,更別提搭理。連剛剛那句提醒,他都是義務(wù)奉獻(xiàn),提醒完了還要給“克服恐懼指導(dǎo)意見”?你咋不上天。大部分闖關(guān)者已經(jīng)從先前的死亡陰影中振作起來了,全在低頭看自己的文具樹,或者翻<文具盒>,尋找防御之道。關(guān)嵐嘴巴有點寂寞,在口袋里摸半天,摸出一顆水果糖,水蜜桃口味的,剝開糖紙丟進(jìn)嘴里,砸吧兩下,像吃了一口汁水飽滿的桃子那樣清香。探花和萊昂,一個[過目不忘],一個[中級狙擊者],都和防御無緣,只能站在旁邊守著吃糖的隊長,耐心等待下一步部署。結(jié)果關(guān)組長第一句就是:“我想和尚了?!?/br>探花無情戳破:“你想的是[琉璃屋]?!?/br>和尚,草莓甜甜圈關(guān)嵐小分隊主力防御俠。初級文具樹:[遮風(fēng)擋雨琉璃屋]二級文具樹:[刀槍不入琉璃屋]不遠(yuǎn)處的鄭落竹,啟動[鐵板一圈],但沒用四塊,只用了三塊圍成“U”型,將他和南歌納入其中,剩下一個便于觀望的開口,正好對著甜甜圈們,自然也將他們的交談聽進(jìn)耳里。同是防御型文具樹。但在1/10時,提爾明顯更欣賞那個光頭的琉璃屋。這事兒鄭落竹可記著呢。現(xiàn)在怎么樣,再好看不也是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你想把他們?nèi)齻€叫過來?”南歌低聲問。鄭落竹一愣,懷疑自己的心聲被偷聽了:“你怎么知道?”南歌說:“他們?nèi)齻€都不是防御文具樹,既然鐵板里還有地方,多護(hù)一個算一個?!?/br>鄭落竹用力點頭:“是啊?!?/br>其實不是。南歌主要是看見了鄭落竹那一臉“必須證明我家鐵板最好”的不服氣。鄭落竹主要是……必須想證明我家鐵板最好。說話間,甜甜圈已經(jīng)看過來了。正好省了鋪墊環(huán)節(jié),鄭落竹直接招呼:“過來吧,我罩你們?!?/br>關(guān)嵐挑眉,領(lǐng)情,但很難信任:“就用三塊鐵板?”這話竹子就不愛聽了:“什么叫‘就’,我這是極簡硬核工業(yè)風(fēng)!”關(guān)嵐、探花、萊昂:“……”槽點滿滿,還無法反駁。一分鐘后。豆大的汗珠從鄭落竹腦門劈噼啪啦往下落,他的鐵板防護(hù)范圍已經(jīng)“一小塊”變成“一大圈”,cao控越來越吃力,里面擠了他,南歌,關(guān)嵐,探花,萊昂,以及其余十四人。“你們自己沒防御嗎——”鄭落竹要瘋,全員擠過來是什么cao作!鐵板難民1號,何律:“我可以用[墨守成規(guī)]建立安全區(qū),但還沒想好要設(shè)定什么禁令規(guī)矩?!?/br>難民2號,周云徽:“我是火攻,你知道的?!?/br>3號,佛紋:“我是[禪心],你見過的?!?/br>4號,骷髏新娘:“我是[白骨戰(zhàn)士]?!?/br>5號,江戶川:“我是[條條大路通羅馬]。”6號,清一色:“我是[寸步難行]?!?/br>7號,大四喜:“我……”鄭落竹:“沒讓你們‘報菜名’!”大四喜:“我是想問你用不用[幸運星]?”鄭落竹:“加寬,加厚,加堅固,謝謝。”有了[我是你的幸運星]加持,“U”型的鐵板防護(hù)圈終于穩(wěn)定下來,十九個人在三面鐵板的防護(hù)里,多少收獲了一些安全感,恐懼值漸漸趨于平穩(wěn)。其實闖關(guān)者里,不是沒有防御型文具樹,像清一色的[寸步難行],江戶川的[條條大路通羅馬],都可以在戰(zhàn)斗中起到防御作用,但像鄭落竹[鐵板系]這么直觀、純粹、實用的,的確獨一份。有時候越簡單,用起來越順手。防御,這是保命第一步,通關(guān),才是終極目的。但眼下宴會廳已經(jīng)出不去了,新提示又遲遲不來,眾人仿佛走進(jìn)了一個死胡同。“現(xiàn)在怎么辦?”“等著唄?!?/br>“等妖魔鬼怪再來襲擊?”“那你說怎么辦?”“或者我們可以在這個宴會廳里找找線索?”“萬一觸發(fā)更可怕的東西呢?”“……”大家七嘴八舌,都有想法,又無法統(tǒng)一。就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四周墻壁上的燭火突然閃了一下,是那種火光一齊暗下去又一齊亮回來的閃爍,快得就像只是眨了一下眼。眾人瞬間噤聲。因為就這一眨眼。整個宴會廳全變了。幔帳扯下,桌椅翻倒,杯盤狼藉,尸橫遍野。每一張餐桌都坐滿了人,每一個人的死狀都血腥慘烈。仿佛是一個魔鬼沖進(jìn)了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游輪宴會廳,向正在歡聲笑語的賓客展開了大屠殺。燭火沒再暗,相反,越來越亮。墻壁上的每一個燭臺,蠟燭都在劇烈燃燒,竄起的火光映得整個宴會廳恍若白晝。第100章禪心┃一片只有佛紋能看見的佛光,漸漸普照整個宴會廳。窒息的寂靜里,沒人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因為每一秒,都漫長如年。十九人眼前還是那片尸山血海,地獄般的宴會廳沒有任何恢復(fù)原貌的跡象。鄭落竹盡可能把U型鐵板收攏,讓大家彼此靠得更近些,一來增加安全感,二來也同周遭橫死的尸體拉開些許距離。終于有繃不住的,顫巍巍出聲:“這到底……什么情況啊……”南歌在頭皮發(fā)麻的驚悚感中,強(qiáng)迫自己直視著滿目血腥:“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恐怕是要我們在這里找通關(guān)線索。”她的體力和精神力還在虛弱區(qū),說話聲音不大,但在眼下的一片死寂里,足夠每個人聽得清楚。這個推測合情合理,事實上大部分人都是這樣想的,但想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又是一回事。清一色就第一個叫了,驟然拔高的聲音里都是拒絕:“真要在這里找?!”“嚎什么,”鄭落竹比他聲音還大,大了能壯膽,“又不是第一次見死人——”周云徽:“死人見過,但沒了1/4腦袋還能扯住你腿的死人,誰見過——”江戶川:“我啊——我不是說了我在門里面遇見的就是暴風(fēng)雪山莊殺人事件然后所有死者詐尸旋轉(zhuǎn)跳躍撲著我嗎——”探花:“我說你們一定要這樣一聲更比一聲高嗎,又不是唱山歌!”清一色、竹子、周云徽、江戶川:“……”“不用理這些膽小鬼。”關(guān)嵐遞給自家組員一個棒棒糖,“牛奶味的,安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