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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得摩斯喜歡這個注釋。重又四目相對,得摩斯才發(fā)現(xiàn),唐凜的眼神,比先前多了一絲堅決,一絲冷然。這讓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有了改變。如果之前的氣場叫做“溝通”。那現(xiàn)在的氣場,應該是“戰(zhàn)斗”。得摩斯驚訝于這種變化。唐凜的韌性超乎他的想象。“我想我知道你的評判標準了,”唐凜定定看向守關者,直接,犀利,“根本不是什么聊得開心不開心,就是我們這些人在對面恐懼時的情緒波動……”“你把費盡心思挖到的那些恐懼,一個個的當眾攤開,盡可能地羞辱被窺探者,讓他激動,但凡情緒波動激烈的,都被你殺了……”唐凜越說,聲音越冷,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撕破守關人的虛偽。“我之前一直在想,你和提爾,都是言必提‘考核’,那提爾考核的是我們對文具樹的運用,你考核的是什么……”“就是‘直面內心的恐懼’?!碧苿C停頓一下,緩了語速,壓迫力卻更逼人,“其實恐懼俗套無所謂,恐懼的善惡也無所謂,這一關的通關秘訣其實就一句話——可以有恐懼,但不能讓恐懼左右你。”神殿里,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如同連環(huán)攻擊的一席話,讓通關者陣營那邊恨不能給唐凜鼓掌。簡直太痛快了。就應該這么打臉,讓囂張了一晚上的得摩斯知道知道,他那點小伎倆,根本就不夠看!但是心潮再起伏,眾人還是屏住了呼吸,低調再低調。因為得摩斯現(xiàn)在肯定是憤怒值噴氣式上升的,這時候誰冒頭,都……“不對?!?/br>守關者近乎呢喃的出聲,打斷了通關陣營的思緒,也擾亂了上一秒還緊繃到極限的氣氛。“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得摩斯有些受傷地看著唐凜,“你在內心里的時候,可溫柔了?!?/br>眾闖關者:“……”為什么你要一臉受傷?漫長的“窺探之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白路斜:“看吧,我就說他倆有事兒?!?/br>“……”剛退回通關者陣營的范總,又想猛虎出閘了。圍觀者懵逼,唐凜更困惑,語氣也少了些冰冷,多了幾分緩和:“我……溫柔?你不是窺探恐懼嗎?”誰會在恐懼里溫柔似水?得摩斯終于等到了心心念的環(huán)節(jié):“我不只看了你的恐懼,還看了你的記憶?!?/br>唐凜的心弦,因為這個詞莫名繃緊:“記憶?”得摩斯似有若無地掃了范佩陽一眼:“確切地說,是你被封存的一部分記憶?!?/br>唐凜和范佩陽不約而同看向彼此。難道真是那段記憶?它沒有被文具樹抹去,而是被文具樹封存在了心底?“你看他干什么!”得摩斯又胸悶氣短了。“行,”唐凜好脾氣地回過頭來,“看你?!?/br>得摩斯做了個深呼吸,問:“想不想知道你被封存的記憶里,都是什么?”唐凜沒料到得摩斯真要公布。那些記憶里,無非就是他和范佩陽的感情過往,如果他真那么想知道,直接問范佩陽不就好了。可他到現(xiàn)在都沒問,就是因為“知道過往≠重燃感情”,一旦他問了,范佩陽也說了,然后呢,他要怎么收場?所以目前最有益于隊伍團結的,就是保持現(xiàn)狀。“其實,不太想?!碧苿C刻意讓自己忽視后方范佩陽灼熱的視線,只謹慎而真誠地回答得摩斯。得摩斯點點頭:“行,我全都告訴你?!?/br>唐凜:“……”作者有話要說: 唐凜:不要說不要說……咦,真香。范佩陽:說吧說吧……滾,閉嘴。第110章失敗的戀愛01┃“你為什么不直接說?”守關者的態(tài)度擺明是“我意已決”,唐凜也就想開了,隨他吧。自己和范佩陽之間的事情,蒙混過了今天,也含糊不過明天,以現(xiàn)在“恢復記憶遙遙無期”的情況,遲早范佩陽也會耐心耗盡,回過頭把從前都拎出來和他掰扯清楚,與其等到沒退路的時候硬著頭皮面對,還不如先讓得摩斯打打前站,探探路。一來,能側面看看范佩陽對兩人關系的態(tài)度,是不是真的一點退讓余地沒有,必須恢復從前。二來,說句真心話,他其實也很好奇從前的自己為什么會和范佩陽發(fā)展出超越朋友的關系,或許從交往記憶中,能尋到一些答案。相比唐凜的百轉千回,范佩陽的想法就簡單直接得多——說,請快說,如果需要動力贊助,我可以付錢刷卡。從唐凜失憶的第一天起,他就希望能來這么一個人,把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告訴唐凜,讓唐凜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的的確確在一起過。可是沒有這么一個人。因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幾乎瞞過了全世界。他也曾無數(shù)次地想過,干脆由自己來和唐凜講,可每每這個念頭一出來,又被他壓了下去。找不到對的時機,找不到對的氣氛……這些都是敷衍的話,真正的理由是,他開不了口。面對失憶的唐凜,他做不到把過往一樁樁一件件拿出來,來證明他們曾有多親密。因為那就像在和對方卑微地懇求——請你相信我。請你心疼我。請你,重新愛我。沒人能讓范佩陽懇求,唐凜也不行。兩個當事人的態(tài)度,得摩斯看在眼里。唐凜不抵觸了,一副“想公布就公布吧”的隨緣模樣。得摩斯點點頭,嗯,還算有救。范佩陽眼底波動,全是“快點說”的期待之光。得摩斯微笑,趁現(xiàn)在還能樂呵,你就抓緊樂呵吧。最后,守關人用犀利的視線環(huán)顧全神殿:“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眾闖關者:“……”不是說唐凜的事嗎,為什么要cue他們這些圍觀群眾?還沒等鬧明白,那邊得摩斯已經開始了——“在我開始講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這部分的記憶為什么會被封存?”這個提問一下子把所有八卦群眾的注意力都勾過去了。就算沒有得摩斯先前那句提醒,他們也真情實感地打起精神了。記憶被封存?又一個和白路斜一樣的失憶者?不不,得摩斯說的是“這部分”,意味著唐凜只是部分失憶?可是這部分又是哪部分?得摩斯為什么頻頻去看范佩陽?唐凜失去的記憶和范佩陽有關?明明秀恩愛那么熟練,非說是朋友,明明狗糧滿天飛,非說是友情大力丸,如果必須給這種違和感一個解釋……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