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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和白路斜一樣,對對面的人難以理解,但不同的是,白路斜揶揄,而他愿意努力,坦誠溝通,“如果你同意和我們聯(lián)手,我希望你能對我的組員道歉?!?/br>白路斜像聽見了天方夜譚:“你逗我呢?”何律不懂這有什么逗的:“我是認真的?!?/br>白路斜嘲諷地問:“如果我拒絕呢?”何律說:“那我會很遺憾?!?/br>白路斜挑眉:“然后?”何律:“不贊同,但尊重你的決定?!?/br>白路斜:“……”白路斜確定了,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和這個人說話,一點都不。叢越遠遠盯著交談中的兩人,本來想著等何律談崩,心情低落的時候,他再過去送溫暖,這樣被鐵血營接納的概率會高一點。不是他沒出息。實在是這種生存游戲,一個人的力量太有限了。連鐵血營,都不計前嫌去找白路斜,不就是因為白路斜能力強么。他孤家寡人,人家不稀罕他,他只能厚臉皮貼上去。但他圍觀到最后,萬沒料到,跟白路斜談完,何律沒回鐵血營那邊,而是徑直朝自己這里走過來了。肯定是和白路斜談崩了,才想起自己。雖然只是備胎選項,但叢越還是激動得直接從草叢里站了起來,站得倍兒直溜。何律被他突然的立正逗樂了,來到他面前站定,溫和道:“白路斜已經(jīng)同意聯(lián)手了,你也一起加入吧?!?/br>叢越錯愕,比自己被邀請還錯愕:“白路斜竟然會同意?你怎么說服他的?”何律說:“也沒什么特別,就是真誠溝通?!?/br>叢越:“……”這么簡單?不可能,肯定有什么談判殺手锏,只是不愿意告訴他。不過叢越也不計較這個,人家能來找自己,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我還以為你們看不上我?!?/br>輪到何律錯愕了:“為什么會這么想?”“你們和白路斜差點撕破臉,你還先去找他,我以為……”叢越說不下去了,胖子也是有自尊心的。何律恍然大悟,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我先去找白路斜,是因為他的不確定因素最大,我越早和他聊,越可能成功?!?/br>叢越:“你的意思是,我的不確定性???”何律搖頭:“沒有不確定性,我對你有百分百的信心?!?/br>幸福來得太突然,砸得叢越有點暈:“也就是說,你從一開始就想好要來找我聯(lián)手了?”“當然?!焙温珊敛华q豫,“你為了堅持內(nèi)心的正義,不惜和祁樺決裂,我信得過你的人品?!?/br>叢越:“……”他現(xiàn)在相信對方說的了,拿下白路斜,就是真誠溝通。不夠?那就往死里真誠。何氏真誠,太可怕了。監(jiān)控室投屏前,卡戎盯著4號孤島的“其樂融融”,陷入了深深的迷惑。這三組人馬互相都不熟吧?不是彼此警惕嗎?還差點因為一個人的任性燃起戰(zhàn)火。怎么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那個穿著迷彩服的闖關者,文具樹是[和平使者]嗎??由于觀賞性過于糟糕。守關人一個煩躁,暫時關了所有投屏,帽子蓋到臉上,睡午覺去了。一覺起來,下午四點。卡戎沒料到自己睡了這么久,差點把天睡黑了。雖說第一天,孤島也不太可能發(fā)生什么,但他還是趕忙調(diào)出投屏,第一個就對準了之前一直沒看過的5號孤島。畫面出現(xiàn)。卻是三塊投屏同時亮起,每塊投屏都是島上的不同地點。祁樺和還鄉(xiāng)團組員在海邊。佛紋、下山虎在礁石上。清一色、大四喜在島背面探索。三個地點相距都不算近。如果是達成默契的分頭探索,那就太不科學了。一來,不是每組都在探索,二來,孤島面積并不小,單獨兩人一組進行探索,并不會比六人一起來得高效,安全就更談不上了。所以眼下的情況只有一種解釋——六個人,第一天就分崩離析了。卡戎有點遺憾,畢竟看好朋友痛苦掙扎反目相殺,才夠有情節(jié)張力。不過鑒于今天看過太多一言難盡的孤島,這個上來就拆伙的5號,還是頗讓人欣慰的。守關人將畫面的時間往前調(diào),調(diào)到這幾個人剛剛登島的那一刻,靠進躺椅,眼里閃著期待,眼角堆起滿意的魚尾紋。【5號孤島】這是一座過于荒涼的島。有沙灘,但偏黑色的沙粒像煤渣,更不存在海螺、寄居蟹那些可愛生物。有礁石,但只是光禿禿的石頭,寸草不生。有環(huán)島山脈,但一眼望去,幾乎看不見什么綠色。比島嶼環(huán)境更讓人心涼的,則是分組。佛紋、下山虎沒想到,自家步步高升四個伙伴,會被系統(tǒng)分開。清一色、大四喜倒是彼此沒分開,卻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睜眼第一個看見的會是祁樺。祁樺和還鄉(xiāng)團組員算是六人里,相對滿意的了。他們和叢越已經(jīng)撕破臉,不在一起預料之中,然后分來的兩個花臂也好,兩個蓮花也好,都不算是太兇殘的闖關者,真打起來,沒那么難對付。想想,如果分到的是VIP、甜甜圈、白路斜之類,動起手來,簡直是死亡之組。這么一對比,祁樺就挺高興了。所以他也是第一個遞橄欖枝的:“以前的恩怨都過去了,未來七天,咱們一起……”“滾蛋!”清一色直接罵回去,“誰他媽和你一起?!?/br>大四喜沒跟著一起罵,但望向祁樺的目光,滿是警惕。佛紋和下山虎原本還沉浸在與隊友被迫分離的悲傷里,結果生生被眼前的沖突薅回了現(xiàn)實。“等等,清一色,你冷靜一點,”佛紋在[終極恐懼]里和清一色、大四喜并肩戰(zhàn)斗過,多少也算有了點交情,連忙勸,“不管你們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既然系統(tǒng)按親密度把我們分到這里,那說明……”“什么都說明不了?!贝笏南矓r住情緒激動的清一色,靜靜看向佛紋,一字一句道,“環(huán)形城里,我差點就被祁樺殺了,不是他手下留情,是我命大。”佛紋沉默了。他都不需要問細節(jié),不需要了解是不是祁樺正好要搶大四喜頸環(huán),所以才迫不得已對他出手。一個人差點殺了另外一個人,縱然有再多的理由,仇也結下了,他沒資格也沒立場勸人家諒解。更何況,所謂的理由,可能也根本站不住腳。崔戰(zhàn)為了搶他頸環(huán),繞著環(huán)形城追殺了他好幾圈,有無數(shù)次機會可以弄死他,可是都放棄了,直到最后時間快到了,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弄暈他,搶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