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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光,重新看前方。可眼底,映著月光,驅(qū)散了暗色。他習慣了獨自作戰(zhàn),就像剛剛,哪怕他們不出手,他也控得住場,[初級破壞狂]還沒使用,[懶人的福音]也遠遠沒發(fā)揮到極致。可是他們出手了。結(jié)果是,危機解除,口糧跑了。這不是他預(yù)期中的理想結(jié)果,但好像,也沒那么難以接受。【你別把他們當工具人,他們是你的下屬,但也應(yīng)該是你的伙伴。】多年前,公司某位高管和他大吵一架,然后離職。唐凜勸他去挽留,被他不假思索地拒絕,接著唐凜就無奈地說了這樣一句。他當時怎么回答的?【如果你對工具人的定義,是對公司決策無條件的執(zhí)行力,那我覺得工具人沒什么不好?;锇橐辉~很動人,但不能為公司創(chuàng)造利潤?!?/br>那時的他們還沒開始談戀愛。他記得很清楚,唐凜最后說的是:“范佩陽,你這樣不孤單嗎?”不孤單。他和唐凜合伙,唐凜就是他的伙伴。一個,足夠。不過現(xiàn)在……竹子:“孤島啊孤島,一定要鳥語花香,涼風陣陣啊?!?/br>南歌:“有樹屋最好,浪漫有情調(diào)。”竹子:“你們女人就愛這些沒用的……”南歌:“嗯?”竹子:“姐,我錯了?!?/br>范佩陽嘆口氣。熱鬧得有些過分了。“叮——”江戶川的手臂忽然響起提示音。眾人一怔,瞬間安靜。江戶川立刻查看。<小抄紙>:即將抵達新的孤島,請準備登島。“馬上要到了——”江戶川激動地大聲道。話音剛落,渡海船速度便慢下來,大約十幾秒,悠悠停下。島嶼已在眼前,但夜色太暗,看不清模樣。江戶川慢慢下船,六人踩著沒到膝蓋的海水,一步步走上沙灘。海水越來越淺,腳下越來越?jīng)觥?/br>待到徹底上岸,積雪接力海水,重新漫過眾人膝蓋。新的孤島,天寒地凍,白雪皚皚。唐凜、范佩陽、江戶川、骷髏新娘:“……”南歌:“竹子,你再也不會熱了?!?/br>鄭落竹:“……”許愿的時候太誠心,容易用力過猛。第129章第五天02┃VIP爬山,不需要尊重物理。剛出高溫地獄,又入嚴寒雪場,1號孤島組短短一天之內(nèi),體驗了真·冰火兩重天。積雪碰到褲腿微融,逼人的寒意一點點侵襲而入,沒一會兒,六人就感覺到腳被凍木了。身上也沒好到哪里去。唐凜、南歌、竹子、骷髏新娘、江戶川,都穿著春秋的單衣或者薄外套,范總原本有個扛風的夾克——環(huán)形城打劫來的——奈何一部分拿去蒸餾海水,一部分扎成水囊,早物盡其用。雪還在下,寒風裹挾著雪花,打在人的臉上。體能在航行中早耗盡了的江戶川,第一個受不了了,不斷地跺著腳,噴嚏連連:“這就是<小抄紙>說的安全孤島?阿嚏——騙子!”腳凍僵是最可怕的,唐凜連忙和鄭落竹道:“竹子,先拿鐵板隔一下涼?!?/br>鄭落竹會意,立刻啟動文具樹。一塊鐵板平落下來,在雪地上壓出一塊凹陷。六人踩上鐵板,跺掉腳上的雪,這才四下環(huán)顧。天色應(yīng)該微亮,可下雪的緣故,這座島依然被陰云籠罩。遠處似有山,形狀看不分明。“現(xiàn)在怎么辦?”骷髏新娘哆嗦著問,“是不是先找個避風的地方?”江戶川抬頭眺望:“那邊應(yīng)該是山,山腳下肯定避風。”“但是現(xiàn)在光線太暗,”南歌謹慎道,“說不好那邊有沒有藏著什么危險。”范佩陽沉吟片刻:“最好先確認一下島上有沒有人。”“人?”竹子、江戶川、骷髏,三臉天真無邪。唐凜哭笑不得,敢情先前他在冰路上的話算是白說了,只得再重復(fù)一遍:“這里,說不定是其他組所在的島?!?/br>骷髏新娘:“就算有,一組才六個人,這么大的島,怎么找?”“不用找。”唐凜說著看向南歌,“讓他們自己出來。”南歌活動活動筋骨,一是驅(qū)寒,二是熱身:“明白?!?/br>[曼德拉的尖叫]主營業(yè)務(wù):音波攻擊附屬業(yè)務(wù):小喇叭廣播站江戶川和骷髏新娘面面相覷,大概領(lǐng)會唐凜的意圖了,但又忍不住擔心,如果這島上真有人,是一起進入3/10的闖關(guān)者還好,萬一是不認識的,萬一是危險人物,那他們不就暴露了……唐凜:“如果這座島上有其他小組,六人里一定有闖過[終極恐懼]的人,絕對聽得出這是南歌;如果島上有人,但不是其他小組,那這些人聽見南歌的聲音,也會知道有外人登島了,善意的會出來迎接,惡意會暗中攻擊,總之都要亮相?!闭f完,他利落地給了鄭落竹一個眼色,“防御?!?/br>鄭落竹并攏兩根手指,在額側(cè)一揮:“收到。”[鐵板一塊]瞬間從六人腳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鐵板一圈],護住六人四周。防御落定。早準備好的南歌深吸口氣,仰望蒼穹,放聲尖叫,銳利音波直透漫天雪幕。江戶川和骷髏新娘,默默捂住耳朵。他們想到的,VIP想到了,他們沒想到的,VIP也想到了,思慮周全還不算,還分工明確,還配合默契,還俊男靚女……兩個步步高升悲傷互望。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環(huán)形山腳,雪洞里。八爪魚似的摟著周云徽的崔戰(zhàn),動了動身體,睜開眼睛。他這一動,被他箍著的周云徽也跟著醒了,帶著迷迷糊糊的起床氣咕噥:“你扭什么扭……”崔戰(zhàn)被對方說話的熱氣,吹得臉上暖暖癢癢的,睡意又席卷而來,眼皮一點點往下沉:“好像有……聲音……”“你腦子被凍傻了吧……”周云徽閉上眼睛,繼續(xù)睡。也對,天還沒亮,冰封孤島,哪來的聲音,絕對是幻聽了。崔戰(zhàn)調(diào)整一下姿勢,舒服地再次抱緊懷里的人體暖爐,酣然入眠……“組長——”雪洞內(nèi)突然炸開呼喚,還是老虎、強哥、華子、郝斯文,四個毫不悅耳的男中低高音一起喚,那叫一個提神。崔戰(zhàn)和周云徽一個鯉魚打挺,抱團就坐起來了。雪洞被頂塌,倆組長擁抱著坐在雪堆里,茫然看天,看地,看彼此。趴在雪里的四伙伴也懵逼。他們只是想叫自家組長起床,結(jié)果房塌了。嚴寒和風雪讓兩位組長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