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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需要他監(jiān)控的只剩下2、4、5三座孤島。每一座都是那樣的特征鮮明——2號,甜品狂魔。4號,圣光籠罩。5號,吃貨天團。捫心自問,卡戎現(xiàn)在哪一組都不想看,但作為一個有職業(yè)道德的守關人,他只能強迫自己先選一組沒那么容易氣傷身的。4號吧。圣光雖然一言難盡,但只要清楚了何律的性格,其實不難預測這一組的劇情走向,而且4號組目前也相對更艱苦,不至于像1、5組那樣,讓卡戎產生沖過去搗毀甜品或者掀翻小飯桌的沖動。實時畫面漸漸清晰。果然,何律又帶著鐵血營組員、叢越、白路斜,穿梭著孤島植物園,走在“嘗百草”的路上。不過相比前些天,此刻畫面中的何律明顯狼狽了許多。迷彩服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口子,有的像扯的,有的像割的,褲子上蹭了不少各種顏色的植物汁液,臉上也有一些擦傷,頭發(fā)如果不是剃的圓寸,這會兒估計也亂了。此刻他們站在幾株類似向日葵的植物旁邊,但植物金黃色的花盤上不是一粒粒瓜子,是一根根暗藍色尖刺。而現(xiàn)在,所有花盤都被齊根斬斷,落在眾人腳邊,其中一個花盤上的刺已經空了1/3,剩下幾個被斬斷的花盤尖刺倒是完整。仔細看,還能看見何律的袖子上,勾著一些暗藍色的小刺,和花盤上的一模一樣。卡戎看這情形就明白了。一株襲擊了何律,安全起見,他們便把旁邊幾株相同的植物解決掉了,以免后患。這是個聰明的做法。如果不斬草除根,旁邊那幾株一定會攻擊,因為他昨夜給這個島選擇的施壓期cao作——A.槍打出頭鳥——還在繼續(xù),只要何律一天沒消失,鸮系統(tǒng)就會將這一選項執(zhí)行下去。4號孤島本質上,就是一座植物地獄,在這一選項的設定下,所有致命植物,都已經待命,只要時機合適,它們定然會攻擊何律。然而置身在孤島上的闖關者們,對幕后cao作一無所知。“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一個鐵血營組員煩躁地抓抓頭,看著何律一個個拔掉衣服上的尖刺,“怎么總遇襲,還每次都是你受傷?”何律剛要說話,白路斜涼涼插話過來:“不是總遇襲,是——他——總遇襲?!?/br>“他”字被懶洋洋地拖長,以顯示目標的唯一性。叢越也發(fā)現(xiàn)了:“何組長,真的每次都是攻擊你,太奇怪了,難道植物也會認人?”何律抿緊嘴唇,同樣困惑。“有什么奇怪的,”白路斜聳聳肩,理所當然的語氣,“他走一路,吃一路,沿途葉子都要給他啃光了,我是植物,我也要報仇?!?/br>叢越、鐵血營組員:“……”完了,他們竟然覺得這歪理邪說好有邏輯。白路斜眉梢微挑,對于四人的啞口無言,很滿意。正打算進一步批判何律破壞孤島生態(tài)平衡的行徑,忽然瞥見地上已經被斬斷的一個花盤,尖刺正輕輕震動,幅度極細微,不仔細看很難察覺。他想都沒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手,準備去推開何律。可就在他抬手的剎那,密密麻麻的倒刺已閃電般從花盤中沖出,像被聯(lián)排發(fā)射的鋼針,一霎就刺到了何律面前。何律反應極快,立刻閃身躲避。無數(shù)鋼針擦著他的臉側而過,釘?shù)搅撕蠓降闹参锎智o上。“靠,怎么砍了還不消?!辫F血營組員3憤怒地啟動自己的文具樹[流星錘],一把鏈鎖鐵錘瞬間入手,朝著地上的花盤就“咣咣”砸下去。幾錘過后,所有花盤稀巴爛。叢越插不上手,只能圍在何律身邊,當人墻,不經意間,發(fā)現(xiàn)何律臉頰上多了一道細細的劃傷,微微泛紅:“何組長,你又傷著了?”這個“又”,足以反映何律這一上午的坎坷。鐵血營組員們聞言,也立刻圍過來,三臉關切。“可能剛才沒全躲開,被尖刺劃到了,”何律用拇指肚輕輕抹了一下細痕,不在意地搖頭,“你要不提醒,我都沒感覺,沒事兒?!?/br>四個人圍著何組長關心。只有白路斜,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原本抬起打算推人的手,已經收回,這會兒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自己的嘴唇,幫助他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何律的注意力都在新添傷口和安撫隊友上,肯定沒啟動[墨守成規(guī)],這時候用[孟婆湯II]或者[催眠術],應該不用擔心被電擊懲罰。白路斜想得很好,卻遲遲不能向文具樹發(fā)出啟動信號,他也說不上原因,明明這是最好的一雪前恥的時機,可就是覺得哪里不對……被四人圍在里面的何律,突然抬頭,像是感覺到了白路斜的目光,直直看過來,同時發(fā)出詢問似的:“嗯?”白路斜被看得心里莫名一虛。他終于知道先前的“不對感”來源于哪兒了,就是來源于何律的陰險。對方一定是假裝將注意力放在傷口和那四個笨蛋身上,其實早就啟動好了[你犯規(guī)了],就等他入坑。他才不上當!何律發(fā)現(xiàn)白路斜看過來的目光越來越不高興,很認真地思考片刻,懂了——吃了一上午的苦葉子,這是又在鬧脾氣了。哪里還有漿果呢……何律四下環(huán)顧,暗暗確定了下一階段的尋找重點。投屏前,卡戎看著何律臉上新添的傷,笑意微妙。傷口本身微不足道。但那些暗藍色的尖刺,帶來的可不僅僅是這一點點傷。“看來‘槍打出頭鳥’,明天就可以完成了……”守關人自言自語著。近幾日來,第一次對“明天”有了期待。“胖子,你干嘛呢?”畫面里突然傳出鐵血營組員的疑惑聲。卡戎回過神,重新看向投屏,差點被叢越那張?zhí)貙懙拇竽槆樀健?/br>孤島上的越胖子應該正45°仰望半空。但在卡戎看來,叢越就是一臉凝重地和他這個守關人在對視。“怎么了?”畫面里,何律也過來詢問。越胖子仍盯著半空中的某個方向,滿眼警惕:“總感覺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br>卡戎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不可能的,他們的監(jiān)控是基于鸮系統(tǒng)建立的實時傳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監(jiān)控設備”之類,別說闖關者,就是守關人在孤島上,一樣不可能有任何感知和發(fā)現(xiàn)。投屏里,何律和三個鐵血營組員,都湊過來了,有人還伸手在叢越盯住的半空上來回揮。“什么都沒有啊……”“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組員們不信,但何律深思熟慮后,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