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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潘恩退出房間,從欄桿上望下一樓,略帶遺憾地播報:“第一個房間尋找完畢,沒有唐凜。”眾人沉默。他用的不是“沒找到”,而是“沒有”,仿佛認定了自己的搜尋絕無遺漏。而第一個房間一覽無余的陳設(shè),也的確可以讓他擁有這樣的自信。“接下來看看第二間……”潘恩就像個房產(chǎn)中介,溜溜達達又帶著投屏視角,進入了隔壁房間。“唐凜該不會真打算一直藏到時間結(jié)束吧?”崔戰(zhàn)看向VIP三人,有些替他們組長著急,“這么消極應戰(zhàn)可危險?!?/br>VIP們還沒說話,VIP的兩個花臂迷弟不樂意了。骷髏新娘:“這才第二間房,你就看出危險了?”江戶川:“一直藏到時間結(jié)束怎么就消極了,藏得好和按響鈴都算勝利,如果真找到了一個絕佳藏身地點,很明顯前者更穩(wěn)妥?!?/br>“就怕藏不好,”周云徽憂心忡忡抬頭望,“藏身地點都圈定了,就這十個房間,每個面積還都不大,再藏能藏到哪兒去?!?/br>“剛才潘恩搜索第一個房間,才用了不到一分鐘,”郝斯文壓低聲音,悄悄插話,“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十分鐘就能把唐凜找出來,到時候不想按鈴也得按鈴,不想正面打也得正面打了,還不如趁現(xiàn)在……”后面的話郝斯文沒講,但所有人都懂。趁現(xiàn)在潘恩一頭扎進房內(nèi)搜尋,直接沖出來跳下一樓按鈴,打一個措手不及,潘恩就是想阻止也只能望鈴興嘆。“我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他一直按兵不動,最后肯定被動。”崔戰(zhàn)靠到墻上,掏出一顆煙,銜到嘴里,轉(zhuǎn)頭朝隔了兩個人的周云徽抬抬下巴,“給個火?!?/br>周云徽錯愕:“你哪來的煙?”如果他沒記錯,這家伙的煙早在2/10就抽完了,到了孤島上,再沒用二手煙荼毒過他們。“盒子屋。”崔戰(zhàn)一憂愁就想抽兩口,努著嘴催促道,“快點?!?/br>“盒子屋?”周云徽努力回想那個三層左數(shù)第三間房,那里面的確堆滿了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奇怪盒子,但他們只在剛進別墅的時候查看過一次,后來他能保證,大家都在一層再沒上過樓,“你什么時候找的?”崔戰(zhàn)皺眉,不答了:“你先給我點煙?!?/br>周云徽一個[星星之火]過去。煙著了,崔戰(zhàn)頭發(fā)也差點著。但這并沒有影響崔組長的心情,一口云霧吐出去,徐徐給周云徽解了惑:“就是一起會查看房間的時候,順手拿的?!?/br>“順手?”周云徽仔細看看崔戰(zhàn)手里煙盒,上面根本沒畫香煙,也沒有香煙字樣,畫的是一串串黃橙橙的香蕉,“我們只在那房間待了兩分鐘,你就從堆成山的盒子里,準確找到了這盒根本看不出來是香煙的東西?”崔戰(zhàn)扒拉開旁邊倆人,蹭到周云徽旁邊,就為朝孔明燈組長臉上吐個煙圈:“永遠不要小看一個煙鬼,尤其在他煙癮犯了的時候?!?/br>周云徽:“……”這有什么可自豪啊!“我們隊長不會坐以待斃的?!编嵚渲裼辛Φ穆曇?,從斜對面墻邊傳來。孔明燈、十社一起抬頭。鄭落竹目光篤定:“他比你們六個人加起來都聰明,你們能想到的他絕對也能想到,而且一定比你們想的還要更嚴謹,更周全?!?/br>老虎翻個白眼:“哥們兒,你夸自己隊長我沒意見,但不用把我們都踩一遍吧。”“竹子?!币恢卑察o的范佩陽,低沉出聲,“你不應該那么說。”鄭落竹詫異,他是在夸唐總?。骸袄习濉?/br>老虎樂呵呵的:“被批了吧?!?/br>范佩陽沒看他,仍對著自家員工:“不是六個人,是十一個人,唐凜比這里十一個人加起來都聰明?!?/br>孔明燈、十社六人:“……”江戶川、骷髏新娘兩人:“……”南歌側(cè)過臉偷著樂。鄭落竹羞愧低頭:“老板,我錯了,我沒有格局。”聲明完唐凜智商碾壓全場的范總,不再言語,繼續(xù)靜靜觀望投屏。周云徽卻頗為感慨,一邊扇著二手煙,一邊調(diào)侃范佩陽:“范總,以你的性格,竟然肯把自己也算到被唐凜智商碾壓的隊伍里,為愛折腰啊……”范佩陽仍盯著投屏:“沒算我自己?!?/br>全場同時愣住,十臉懵逼。周云徽:“沒算你自己?我們一共兩組十二個人,你說唐凜碾壓十一個,不算你,哪來十一個?”范佩陽眉毛都沒動一下,淡然提醒:“你漏掉了潘恩?!?/br>周云徽:“……”南歌、竹子、骷髏新娘、江戶川、崔戰(zhàn)、老虎、華子、郝斯文:“……”守關(guān)人,就這樣被理所當然地塞進了“不太聰明”的隊伍。投屏前的卡戎:“……”幸虧同事在房間里搜尋,沒聽見。可是,明明范佩陽說的是潘恩,為什么他也有一種膝蓋中箭的感覺?客廳里剛恢復安靜,潘恩已經(jīng)從第二個美式鄉(xiāng)村風格的房間里出來了,頗為遺憾地繼續(xù)宣布:“第二個房間尋找完畢,沒有唐凜?!?/br>說完,他立刻轉(zhuǎn)身,投入第三個北歐綠植風格的房間。潘恩的動作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快。客廳中觀望投屏的眾闖關(guān)者,不自覺跟著緊張。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單純藏身是沒出路的,必須沖出來才能博得一線生機。可投屏前的卡戎,正相反。這個觀摩過無數(shù)次、甚至親自執(zhí)行過幾次骰子游戲的守關(guān)人,真心給唐凜建議:“你可千萬忍住,別頭腦一熱就沖出來……”隱忍躲藏,說不定潘恩后面找煩了,還真會漏掉一兩個地方。但只要唐凜敢冒頭,不管他動作多塊,都絕對沒有按鈴的機會。這不是卡戎對守關(guān)人能力的自信,這只是他對歷來骰子游戲的數(shù)據(jù)總結(jié)。所有企圖按鈴的闖關(guān)者里,趁守關(guān)人不備偷偷跳下來按,或者直面守關(guān)人決斗的都算上,最后成功的,寥寥無幾,少到根本都沒法計算百分比,因為那寥寥無幾的成功個例除以龐大的企圖按鈴者群體,得出來的基本接近于零。然而這是回放。哪怕唐凜聽得到他的逆耳忠言,也來不及了。第三個房間里,潘恩正一個個撥開綠植寬大的葉片,忽然聽見樓上細微的響動。那聲音極小,小到還不如潘恩撥弄綠植的聲音大,小到一樓觀望的眾闖關(guān)者根本就沒察覺。可潘恩極快地瞇了一下眼,人已經(jīng)竄出了房,身形如一陣風般,迅捷到不可思議。就在他沖出房的一瞬間,三樓也傳來腳步聲,一個一人高的白熊玩偶,沖出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