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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斜盯著這空間里唯一的“家具”,一腳踹了上去。門板應聲而開,白路斜一下子被吸進黑色大門。人一進門,視野豁然開朗。里面竟然有一座叢林!茂密卻形狀古怪的樹木,遮天蔽日,叢生的藤蔓蜿蜒到叢林幽暗的深處。潮濕的泥土帶著一點腐爛氣息,幾縷艱難穿透樹葉遮蔽的光,在地面打上幾個斑駁光點,照亮了偶爾經(jīng)過的爬蟲。白路斜蹲下來,認認真真看完了爬蟲經(jīng)過的全過程。他太喜歡這里了,尤其有之前那個魔術(shù)盒子的對比,這里簡直是理想中的戰(zhàn)場,戰(zhàn)場中的天堂。愛屋及烏,怪樹、粗藤都變得十分順眼,爬蟲更是可愛,因為會自己動。戀戀不舍目送走小爬蟲,白路斜準備再四下轉(zhuǎn)轉(zhuǎn),看這里還有什么好玩的。可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聽見一系列奇怪的“咔嚓嚓”,就像在……啃木頭?聲音就是從小爬蟲消失的方向傳來的。白路斜蹲在那里,連頭都不用轉(zhuǎn),就繼續(xù)維持著先前目送小爬蟲的目光。不遠處,一棵高大的怪樹漸漸傾斜,樹干直直向他砸來。白路斜還愣愣看了兩眼,然后才就地一滾。幸好速度夠快,骨碌碌滾出好幾圈,趕在最后一刻脫離危險圈。怪樹轟然倒下,粗壯樹干正好壓在他先前所在的位置。樹是被生生啃斷的,斷裂處,鋒利齒痕參差不齊交錯著。斷裂的樹樁后,一個巨大的昆蟲怪物,正用一雙占據(jù)半個腦袋的大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他。那腦袋上除了眼睛就是嘴,嘴里還嘶拉拉掉著樹干的碎屑,六條長著倒刺的細腿撐在地上,毫無美感,哪怕有頭上兩條觸須賣萌,也無濟于事。白路斜起身,隔空打量它半天,毫不掩飾的嫌棄。小爬蟲長大了,不可愛了。作者有話要說: 使盡渾身解數(shù)啃斷樹木企圖以此恐嚇對手的昆蟲怪,內(nèi)心正在嚶嚶嚶。第240章第二組③┃翻譯成闖關者的語言,即是——危險之門。巨型蟲怪顯然沒有接收到對面的排斥,下一秒就朝白路斜極速爬來。它的觸須瘋狂搖晃,六條腿高頻的爬動濺起泥土,腿上倒刺如刀,所經(jīng)之處灌木雜草被割得碎屑紛飛。白路斜在迎面而來的草味疾風里,興奮起來。他挑了最近的一棵樹,三兩下就爬了上去。剛到樹上,巨型蟲怪也抵達了,白路斜所在的樹枝高度,正好對著蟲怪形狀詭異的攝食口,簡直是送到嘴邊的大餐。蟲怪也沒客氣,張嘴就咬。白路斜看準時機,用力向前一躍。蟲怪咬了一嘴細枝樹葉,白路斜卻趁著蟲怪探頭過來時,一躍撲到對方后背上。看到這里時,希芙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正常人遇見當下情形,都會先試著用文具樹招呼巨型蟲怪,無效的話,再考慮近身rou搏。但白路斜不用。先前蹲地上觀察小爬蟲時,這家伙就已經(jīng)把[孟婆湯]和[催眠術(shù)]在小爬蟲身上試過了,而小爬蟲對“失憶”或者“催眠”這樣高端的技術(shù),毫無反應。至于希芙是怎么看出白路斜使用文具樹的?如果你看一個人看了七關,也會對他每一個神態(tài)每一個表情哪怕是身體細微狀態(tài)改變所代表得含義,了如指掌。至于白路斜為什么要對一個小爬蟲使用文具樹?……她知道就見了鬼了!蟲怪后背是深綠色的硬殼,光滑锃亮。白路斜上是上去了,奈何撲得太浪,手上沒數(shù),“呲溜”一下滑到了硬殼另一邊,眼看就直接沖出去了。最后關頭,他猛地伸手揪住蟲怪的觸須根,這才險險止住滑行。白路斜暗暗松口氣,隨即又吹了一記嘚瑟的口哨,他的戰(zhàn)斗偏好就是,越兇險,越快樂。蟲怪被人騎了殼,又抓了須,立刻躁動起來,但再多的腿也夠不到后背,它只能像一臺坦克似的瘋狂爬行,企圖用速度和對樹木的橫沖直撞來擺脫后背的重量。然而這些對白路斜都無效。他現(xiàn)在不是單手抓觸須了,而是一手抓一根,坐得端端正正,上半身再微微向前傾,以適應蟲怪狂奔帶來的迎面強風。這是一幅十分割裂的畫面。單看蟲怪,丑陋兇殘,狂性大發(fā)。單看白路斜,縱情陶醉,身姿瀟灑。投屏前的希芙,終是忍不住,緩慢而艱難地皺起了眉。如果不是礙于身份受限,她真想直接進關卡給白路斜發(fā)個“警告”——你是在騎蟲,不是在御龍,能不能對當前處境有點自覺!然而她終究無權(quán)去發(fā)。白路斜也就像偷溜進游樂場的熊孩子,玩兒了個盡興,直到蟲怪精疲力竭。那時的他已經(jīng)在叢林最深處了,茂密的枝葉徹底遮蔽了頭頂,連一絲光都再透不下來。在被草木環(huán)繞的一小塊幽暗空地上,一扇似曾相識的黑色門。蟲怪癱軟下來,耷拉的觸須前端,弱弱劃過門板,仿佛在說:你走吧,趕緊走。白路斜有點舍不得。在蟲怪后背上,他可以輕而易舉拿隨身攜帶的短刀扎透蟲怪的頭,但他沒有,就因為騎久了,他也多少對蟲怪帶上一點點坐騎濾鏡。既然是自己的坐騎嘛,大一點丑一點都是可以接受的,看久了還有那么一絲絲別樣的可愛。可惜對方?jīng)]有心。他都手下留情了,這破蟲子竟然還要把他送走。不過白路斜也不是什么感情充沛者,這一點點不舍,很快就被好奇取代。眼前的黑色大門和之前那扇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qū)別是門把手的位置相反。因為上一扇大門將自己拉到了這里,并由此衍生出想象不到的快樂,作為回報,他這次沒再上腳,而是拿手去開了門。門扇一開,白路斜再次被同樣的吸力扯入。叢林消失,白路斜又回到了那個黑白格的狹小封閉空間。還沒等他懊惱,面前又出現(xiàn)一扇一模一樣的門,這次門把手的方向又和第一扇門一致了。白路斜:“……”拿腳踹,快樂來,一上手,幸福走。短暫權(quán)衡后,白路斜果斷,再次上腳。可是這次他沒又再回到那個叢林,而是被吸進了一片深水域。冰冷刺骨的水一下子將他包圍,堵住他的眼耳口鼻,封住他的聽覺呼吸。他努力睜眼,觸目所及卻只有黑暗。這感覺和2/10水世界酒店進入闖關口的那一刻極其相似。但那次,有貓頭鷹的聲音提示他們該怎么做,才能脫離深海,向通關邁進,這次什么都沒有。白路斜甚至無從分辨,這是河,是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