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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祭司并不是獵人,聞言一驚:“怎么的?”白燁看著門外頭,雖是白日,可那狂風暴雪遮天蔽日,昏沉沉仿佛傍晚臨近。“這雪怕才開始!”晚上沈延年躺在被窩里正沉沉睡著,突然覺得周身一陣冰寒,身子不自主地打起哆嗦來,不知不覺間竟是被凍醒過來。此時他手腳早就是冰涼一片,趕緊打開了電熱毯,翻身還要繼續(xù)睡,卻見玻璃窗外,似乎有什么不對。他止不住拿起旁邊聚光燈往外頭照,這一看,嚇得眼睛差點沒瞪出來!第11章沈延年是個道地的南方人,這輩子加起來看到過雪的次數也就那么十來次,最厚不過是沒過腳面的積雪,到得大了,環(huán)境越發(fā)惡劣,南方下雪天更少,城市打掃之后,雪之于人們就是花壇里堆積的白色,可以讓人上去打個雪仗,堆個雪人。至于說像雪鄉(xiāng)那種會大雪紛飛的地方,他也就是電視視頻里看過而已。剛穿越的時候,外頭堆積飄飛的大雪已經叫他驚嘆不已,這暴風雪嚇得也忒厲害,人出去這要不好好保暖,只怕得凍傷。可再怎么,他也沒想到,這雪,還能下的更大的!此時是黑夜,室內溫度最少下降了五度以上,厚厚的棉被根本阻隔不了寒氣,沈延年開了電熱毯,才覺的刺骨的冰寒稍微好了那么一點,而外頭花壇地面,已經翻起了霜花,至于界限外?被聚光燈照射到的地方顯得比旁邊稍微亮一些,將將能看到什么東西裹挾著團團黑影不停打著旋兒的在空中飛舞,因為速度太快,你甚至都來不及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覺得哪怕是聚光燈束也照不進那旋轉肆虐的風團。可若再看那界限邊,你才知道,那風團里的是什么。那分明是雪?。?/br>沈延年自己都想沒到,他睡下去不過五六個小時,臨睡前才不過膝蓋高的積雪此刻已經高了兩倍不止,那齊腰等高的雪被無形的界限扎扎實實攔截在外,在他這邊看去,就像是玻璃門外被齊刷刷堆上了一米多高,幾十米長的雪墻。而且它的厚度還在不斷增加!這雪看來暫時是不會停的。才幾個小時積雪就這般高了,若是再下下去,會不會把這里給淹沒掉?沈延年打個激靈,睡意徹底消失,趕緊套上了衣服往外走。才拉開玻璃門,寒風就吹得他不自主地打起了哆嗦,牙齒上下碰撞,發(fā)出輕聲響動。沈延年停都沒停一下地扭頭回屋,抱上了熱水袋才敢再往外走。架空層雖然冷,但好歹只是微微冷風和小雪,那一線之隔的異世,狂風暴雪之大,仿佛是某種災難片現場!沈延年被嚇到了,他手小心往外伸了出去,只覺手好像放進了一盆冰里一樣,馬上縮回來后,居然還覺得這邊挺暖和。這外頭到底是多少度?沈延年現在只懊悔自己怎么沒想到買個室外溫度計,最少也能知道外頭的基本情況。他往外潑出去一些水,那些水在半空就凝固了掉落在雪堆上。“……”沈延年不敢再看了,他抬頭眺望對面的三座屋子。他這邊都凍成了這樣,他們那里還好嗎?白燁現在還好嗎?當然不好!突然的降溫簡直是一場災難!原本離火塘稍遠一些的全部都被凍醒了,石頭墻壁摸起來就塊大冰塊,好兩個人本來靠著墻根睡,起來的時候毛皮衣服跟墻壁分離時還發(fā)出了好一陣響。所有人都趕緊抱著被子靠近火塘,叫火焰的溫度來暖和已經變涼的手腳。所有人都被喊了起來,老祭司和最小的白承被安置在離火塘最近的地方。但這遠遠不夠。木原焦急過來,低聲對著白燁道:“水叔哆嗦地厲害,我看不大好!”白燁抿緊嘴唇,臉上刻板的嚇人。之前去列熊獸,水叔受了重傷,這些時間食物充足又有老祭司上了藥,本來傷情是有所緩和的,可這突然一降溫,他受了凍,剛才木原去喊的時候他回答的聲音都變了。塔山一馬當先去門口查看,才拉開一個小縫,寒風變裹挾著雪花沖進來,寒氣一路肆虐而過,火塘里的火焰不敵,在寒風中四處飄搖。眾人齊齊倒吸口涼氣,尤其是那對著風口的,更是對著塔山大罵。塔山往外瞧一眼,趕緊將門關上。回過頭來,臉色陰的仿佛外面的天氣。所有人就知道了,怕是外頭情況不好!白承坐在火邊,眼睛直勾勾看著火焰,喃喃說道:“北荒之東,大雪蔽日,滴水成冰,千里、無生者……”眾人皆都靜默。之前來到北荒,暴風雪飄搖,已經叫他們心中生怯,但總還是可以克服的困難。只是如今白燁耳力驚人,自然聽到了這句,眼見旁邊眾人俱都變了臉色,不管心中如何,立馬接道:“傳言雖如此,但我們幾千里路都走過來了,一路上多少艱難,現在有屋容身,有糧飽腹,不就是風雪,當初我們都不怕,難道現在還怕了?”叫白巖去箱子里拿了沈延年送的香辣方便面去煮:“這天氣是冷了些,我們喝點熱湯,都暖暖身子!”說起吃,大家伙兒的精神頭這才起了些,是啊,當初一路的艱難大家都挺過來了,現在日子比當初好了多少,有吃有穿的,不就冷點,大家挺一挺,不信挺不過去。白燁又叫兩人睡一起:“兩條被子一起更暖和些,相互也能取暖?!?/br>沈延年送的發(fā)動機他還不是很會弄,但這會兒也顧不得許多,摸索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按著圖示給弄好了,拉上電線,打開燈,屋子瞬間明亮如白晝!光這東西,真的是有神奇魔力的。如果說之前的手電筒光就叫白燁一干人心神搖動,那這五六盞吊起的led燈就是叫他們的心全都安定了下來。這之前,誰曾聽說過這世上還有能叫黑夜亮如白晝的物件?對比這些燈泡,便是那被吹捧上天的夜明珠,也不過螢火之光與日月之輝的區(qū)別。等再每人一碗面下肚,升起的那一點點慌張便都煙消云散了。老祭司看著白燁,眼中滿是欣慰:“你做的很好,這檔口,我們絕對不能亂!”白燁笑著搖搖頭:“北荒的傳言無數,也難怪大家心里發(fā)慌,這里頭的艱苦我們大家都是聽說過的。當初要不是沒辦法,我們誰也不會選擇往這邊來?!?/br>說著又看了眾人:“我們之前蓋房、儲存糧食,為的不都是防范如今發(fā)生的事?我們已經做好準備,如今又有什么好怕的?”眾人細想,可不就是這道理。心情放松下來,也有心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