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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可沒有這份精神了,身子在藥水桶里艱難忍著沒打哆嗦,眼睛雖然還睜著,但里面神采早就渙散了。不過是裝著精神的樣子而已。大抵是為了好看還是什么,老樹人一直保持著類人的形態(tài),根莖化成雙腿,枝蔓化成雙手,頭上枝杈綠葉就是頭發(fā),除了之前示威,他并不樂意露出自己其他根莖藤蔓——而如今,這些原本纏繞一起的枝葉莖蔓全都分散開,他似乎想要更多的地方接觸到藥水,以至于此刻的模樣,說是人,不如說更像一顆小喬木類的樹——只是樹身上長了張人臉。隨著浸泡時間變長,老樹人頭上綠葉也起了變化,無端掉落許多,深色的樹皮顏色似乎更深了,老樹人在浸泡的時候總是時不時地把一些枝葉莖蔓從藥水里拿出來透透氣,似乎很難忍受藥水的刺激……十五分鐘到了。木原提醒老樹人可以出來了。老樹人還有些不大樂意。雖然這藥水確實很痛,讓他痛苦不已,但是他更能感覺到身體里的蟲子在接觸到這種藥水后瘋狂掙扎后變得安靜。這藥水是真能殺蟲的。有了這個認(rèn)識,老樹人哪怕再疼都樂意。木原很無奈:“我們大人說了,藥效都發(fā)揮地差不多了,您再泡下去,效果不大?!?/br>老樹人才不聽呢。他刻意掌控著根莖去吸收水中那些藥水成分,讓那些藥水滲透進(jìn)身體,然后感受著那刺痛的感覺,心里美滋滋的。“別管他!”沈延年這邊剛處理完最后一個傷員回來的老祭司匯合,輕聲詢問幾句,還好傷情不算太重,最麻煩的也就是個骨折的,怕是得休養(yǎng)兩三月,其他都還算好,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回頭看著那個自顧自做事的老樹人,心里實在沒好氣。“讓他出來是以為那藥水毒性很強(qiáng),怕他身體受損太厲害,他現(xiàn)在自己要求的,我們難道還攔著他?”沈延年撇著嘴,“讓他泡,等他把這些藥水都吸收干凈了,最少得去半條命,還省了我們些彈藥了!”白燁終于在沈延年這里得到藥水的確切作用,看著喜滋滋在那里浸泡的老樹人,眼底劃過一絲快意。不過沈延年還是留了個心眼,叫白燁在藥水桶里弄了一玻璃瓶子的樣本出來,他要寄回去研究所。這中間,研究所那邊又給沈延年送來了個東西。極輕極小的芯片,可追蹤定位,還裝有小型炸彈,爆炸直徑小但威力強(qiáng)大,足夠炸穿樹人身體一個大洞。只要把這個送進(jìn)樹人身體里,就可以監(jiān)控樹人的動向,在必要時,給他個致命一擊。不過麻煩的是,怎么才能把這芯片送進(jìn)樹人身體里。樹人對自己身體把控程度如何?會不會察覺到身體里有異物?如果被發(fā)現(xiàn),他腦羞成怒之下跟沈延年他們翻臉……“除非有確切把握,否則,不要輕舉妄動!”周市長叮囑沈延年。這事,不好辦??!沈延年看著盒子里的芯片,愁的皺緊了眉頭!第72章在科技高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代,個人**的強(qiáng)大被遠(yuǎn)遠(yuǎn)丟在了歷史紅洪流中。你就算鋼筋鐵骨,還抵得過□□?老樹人這樣的外星人種,哪怕有著奇特能量,這些在地球大佬眼里那都是不夠看的。幸虧是兩個星球不能隨意穿梭,否則按照地球人的尿性,這些樹人全都的被抓起來關(guān)進(jìn)實驗室或者去沙漠地區(qū)賣苦力。而就是因為不能隨意穿梭,只能依靠快遞柜傳送東西,沈延年的戰(zhàn)力又實在太弱,這才有了后面的迂回行動。但怕老樹人?那不存在的。沈延年揣著芯片,對著滿屋子看著老樹人愁眉苦臉的老祭司等人,完全體會不到他們對成年樹人的擔(dān)憂害怕與仇恨,只是有點愁眉苦臉,自己不是特種兵啊,怎么才能把這芯片種進(jìn)老樹人的身體呢?老祭司還當(dāng)沈延年在思考老樹人的事,一直安靜地帶在一邊,就連塔山幾個想要說話做事,都示意他們要安靜。屏幕里,老樹人這一泡就泡了一個小時。每隔十分鐘,白燁就從木桶里取出一瓶水作為后期研究樣本。可以看得出,到最后被取出來的水基本就是透明的。老樹人居然吸走了所有藥液!當(dāng)他離開木桶時,上面堆積了厚厚一層黑色,那都是被殺死的蟲子。當(dāng)攝像頭對著木桶時,老祭司急的滿頭大汗,一不小心還給打翻了杯子,水流的到處都是。沈延年猛然驚醒,瞧著他那焦急地樣子,開始還有點犯懵,順著他眼神看過去,登時就被老樹人吸引去了目光。“他看著可不怎么好??!”可不就是。之前坐在木桶里還看不大出來,如今站在地上,老樹人看著似乎就要栽過去了,再黑的樹皮色都遮不住他那虛弱的神態(tài),頭上細(xì)枝條看著都有些下墜,葉子也只剩下了寥寥幾片。看著,他還真慘啊!沈延年幸災(zāi)樂禍地笑起來:“都說了別泡這么久了,真是,非說不聽!”總有人認(rèn)為有效的藥可以一次多吃,不知道副作用會害死人的嗎?老祭司看著老樹人這樣,心里也是暢快的緊,只是到底還是擔(dān)心:“大人,您這樣治好他,真的沒問題嗎?他現(xiàn)在看著是挺虛弱,但要恢復(fù)過來……”他身后其他人也都把視線移了過來,目光中有著止不住的擔(dān)憂。沈延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光告訴了這些人藥水有毒,但時間太緊,他一直又忙著跟研究所那邊聯(lián)系,卻并沒有告訴他們后繼對老樹人的打算。虧得他們還信任他,完全遵照他的意思看著老樹人在那里泡藥水沒鬧起來……“祭司?!鄙蜓幽暧行M愧,“我確實看在小樹人的份上并不想徹底跟老樹人撕破臉,但你放心,我不會把我們的安全交到老樹人手上。我從來沒想過完全治好他的病,他現(xiàn)在就是暫時緩解了病情,但是他身體里的那些蟲可都沒死,而且這些藥水對他身體傷害很大,暫時一段時間,他應(yīng)該都沒力氣跟我們做對了!”“真的?”老祭司喜出望外。囂張跋扈的樹人族也有今天?人類都這么高興了,可想而知,老樹人心里有多不痛快!“你們的藥水有問題!”老樹人再一次想要停止身子走路卻被身體的痛楚壓的彎了腰的時候,憤怒對著白燁兩人道。可白燁可不是會老實背鍋的人。“我們的藥水是殺蟲的,之前就跟你說了泡久了會對身體不好,是你自己非不信,還一直泡在那里,現(xiàn)在還來怪我們?”白燁身為族長,常年冷著張臉,這說話也跟刀子一樣,“你也不看看那水面上的蟲子,好處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