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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懲罰”后,他們依然獲得了押送祭品的殊榮。負責冉文宇的是高瑞華。冉文宇抬起頭,與高瑞華隱藏在斗篷帽兜下的眼睛對視,露出些許疑問。高瑞華微微點頭,示意他已經布置妥當。為了讓教堂在祭祀的時候燒起來,高瑞華和馬強在奧菲力的掩護下做了一個隱秘的定點點火機關。奧菲力參加過好幾次祭祀,能夠比較準確的預估祭祀開始的時間,點火機關的引線火苗會在那段時間內燃燒至潑灑了汽油的位置,然后進一步在汽油和易燃物的作用下加大火勢,直至將整座教堂陷入火海。看高瑞華點頭,冉文宇也放了心,一臉頹廢絕望的被他壓著胳膊,匯入早已排好整齊隊列、整裝待發(fā)的海威爾教派信徒。此時天色已然黯淡下來,信徒們都身披一件黑斗篷,幾乎完全隱沒入黑暗。整個隊伍寂靜無聲,除了走路時腳步帶起的沙沙聲外沒有一個人交談,就像是移動的影子、亦或者是黑色的幽靈。冉文宇覺得自己還是挺膽大的,還經常喜歡獨自一人關著燈在晚上看恐怖電影,但置身于漆黑的森林、周圍全是黑色的沉默的影子,他依舊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慫慫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越是往森林里走,周圍的光線就越是黯淡。這天晚上本就是新月,月光熹微,被茂密的樹干枝葉遮擋,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幾點光亮大約就是教徒們手舉著的火把,搖曳的火苗將森林與黑影映照得越發(fā)可怖。明明現(xiàn)在已經很先進了,完全可以使用更加安全耐用的手電筒照明,但這群邪教徒卻偏偏依舊選擇古老的火把,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大概是覺得這樣更加具有儀式感嗎?為了避免讓自己陷入恐懼,冉文宇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冉文宇和梁玉被押解在隊伍的最前方,緊跟著奧菲力和另一名祭司。據奧菲力說,這一次的祭祀儀式是由他主持的,但為了避免意外,還有另一名祭司跟隨,保證在任何情況下,祭祀都能夠順利進行。海威爾教派選擇的祭司,不僅要對教派絕對忠誠、舍棄世俗的一切,還必須要擁有強大的魔法值,用以催動召喚神祇的魔法。擁有強大魔法值的人可以說鳳毛麟角,奧菲力恰好是“被命運”選中的那一個。所以,在他以遭遇戰(zhàn)后創(chuàng)傷、尋求心靈慰藉為理由接觸海威爾教派時,才會迅速被教派看重、吸納、努力洗腦,然后成為教派最為核心的祭司。奧菲力魔法值很高,與他同為祭司的另一個人自然也不例外。除了黑山羊幼崽外,他是這場戰(zhàn)斗中最為棘手的角色,而且對比皮糙rou厚的怪物,祭司是純粹的人類,皮脆血薄,所以按照他們私下里在聯(lián)絡群里的商議,最初一輪攻擊要一起集火這名祭司,爭取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將他一回合搞死,不給對方任何念誦咒語的機會。暗暗在腦海中模擬接下來的戰(zhàn)斗場面,冉文宇的內心還算平靜。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道女聲在安靜的隊伍中冒了出來,低沉婉轉,卻語調怪異。這似乎是什么咒語,冉文宇聽不懂,但其余信徒卻立刻跟上,應和著那女聲念誦詭異的禱文。古怪的音調并不算響亮,卻讓人不由自主的心頭發(fā)慌,而周圍原本寂靜的森林此時也似乎在禱文中“活”了過來,不斷搖晃著枝干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完美的與那禱文融合在了一起,仿佛是某種共鳴。冉文宇努力想要忽視這些聲音,但這些惱人的音色卻使勁兒往他的大腦、耳朵、甚至是心臟里鉆,引得他的情緒沸騰、焦躁——冉文宇不知自己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似乎是百爪撓心,又似乎是浸入刺骨的冷水中,總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心里“咯噔”一聲,冉文宇暗道要遭,果不其然,他很快聽到了k愉悅的聲音:【受到海威爾教派禱文的影響,你們感覺十分不舒服。請全員進行一次成功減1,失敗減1d6的理智檢定?!?/br>全員:“………………………………”——k這簡直是在最終戰(zhàn)前不遺余力的想要搞瘋我們啊?!大約是想要保持理智的決心太大了,這一次,四人再次逃過了發(fā)瘋的命運,冉文宇默默算了一下自己殘存的理智值,不由抱著自己的小心肝瑟瑟發(fā)抖。由于研究了送神術,一下子扣了12點理智。他的san值所剩無幾,已經經不起k三番五次的折騰了。似乎是傾聽到冉文宇無聲的吶喊,k溫柔一笑:【放心,接下來還會有理智檢定的?!?/br>冉文宇:“………………………………”在掉san之后,一行人終于走出了茂密的叢林,來到一片林中的開闊地。開闊地十分平整,顯然被人精心休整過,除了一座石頭祭壇外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祭壇的直徑大約十米左右,不大不小,至于更加詳細的細節(jié),在昏暗的月光下卻看得并不清晰。冉文宇四人被奧菲力帶上祭壇,站在最中央的位置,而另外一名祭司則站在祭壇邊緣,身邊跟著另外兩名身披黑色斗篷的信徒。其余信徒并沒有登上祭壇的資格,安安靜靜的排著隊圍攏在祭壇周圍。當所有人都站定后,那種惱人的禱文這才戛然而止。四周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樹林依舊搖曳作響。冉文宇站在祭壇上,粗略估計了一下參與祭祀的人數,發(fā)現(xiàn)大概有三十多名。很顯然,祭祀儀式至關重要,為了避免人多口雜、出現(xiàn)意外,所有的參與者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中堅力量,至于其余的普通信徒則沒有參加資格,甚至,他們大概也不清楚自己信仰的教派會以活人祭祀,將無辜女子灼熱的鮮血敬獻給神明。稍稍打量了一下祭壇下的信徒后,冉文宇又將目光投向自己所站的祭壇。身處其中,冉文宇可以看到自己的腳下并不是平坦的石質臺面,而是刻畫著一道又一道凹槽。這些凹槽組合成了一種奇特的圖案,似乎是某種陣法,又或者是某種禱文。凹槽內黑乎乎的,隱隱有血腥味傳來,很顯然,那些受害者的鮮血就是在這些凹槽中流淌的,直至她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放干。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個“故事”、一個“模組”,但想到那個場面,冉文宇依舊感覺到了某種不齒與憤怒。他深吸一口氣,收回視線,不再亂看。在冉文宇暗中觀察的時候,祭壇上下悄無聲息,所有人都安靜地站著,沒有半點動作,似乎是在等待。冉文宇隱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