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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而已,夢都是混亂而無序的,有時候也顯得十分真實。畢竟,人在做夢的時候,是不會意識到自己身處夢中?!?/br>“不?!比轿挠罘瘩g,“雖然記不清了,但我感覺我的夢十分有邏輯性,不是混亂無序的?!?/br>“如果的確有邏輯性的話,那你為何只記得其中出現(xiàn)的怪物,連蝙蝠和老鼠都記得,卻不記得其他的內容呢?”艾梁景反問。冉文宇:“………………………………”——總覺得這個醫(yī)生意有所指,是錯覺嗎?既然心理醫(yī)生堅持自己的判斷,對心理學一無所知的冉文宇只能暫且相信了他的說辭,從皮質躺椅上支起身體:“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不,接下來,我會幫你放松一下。”艾梁景伸出手,壓住冉文宇的肩膀,“你被噩夢所困擾,精神越來越緊張,睡前不斷想著不要再做噩夢,反而越發(fā)助漲了噩夢的滋生。”這一番話倒是頗有道理,冉文宇連連點頭,乖乖躺了回去。而艾梁景則站起身,走到了房間另一邊,打開了音響,很快,一段悠揚美妙的旋律便充斥了整個診療室。那旋律過于美好,仿佛是來自天堂的吟唱,令人不由自主便放松精神、露出微笑。冉文宇側耳傾聽片刻,忍不住低聲感慨:“這音樂太好聽了吧,叫什么名字?”“它并沒有名字,只是我為了心理治療而專門譜寫的,很高興你能夠喜歡。”艾梁景含笑答道,他溫柔的聲音與溫暖的音樂格外契合,“音樂會影響到人類的情緒和感官,音樂心理學也已然成為了一項專門的學科,相當具有發(fā)展前景?!?/br>冉文宇不由探頭看向艾梁景,滿臉好奇:“我聽說過什么世界禁曲,比如、什么的,會讓聽到的人發(fā)瘋、自殺,是真的嗎?”艾梁景回視他,笑容加深,眸光深邃:“是真的?!?/br>冉文宇:“………………………………”“不過請放心,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流傳的所謂的禁曲片段,都是杜撰的,沒有真正能夠cao控人類情緒、扭曲人類心理的力量,就算聽過之后感覺不舒服,那大多也只是源于人類的自我心理暗示罷了?!卑壕把a充道,“至于真正的樂曲,則早已經(jīng)在各國政府的聯(lián)手銷毀下,淹沒于歷史的洪流當中?!?/br>說到這里,艾梁景的語氣中竟然帶上了幾分惋惜,仿佛十分遺憾無法親身體會這些宛如魔鬼贈予的奇跡的樂曲。冉文宇嘴角一抽,默默的躺了回去,小動物的直覺在告訴他,這個話題似乎不應該繼續(xù)進行下去。——據(jù)說,有些心理醫(yī)生因為經(jīng)常接觸精神有問題的病人,并且為了治愈他們而試圖理解他們的內心與思想,所以多多少少也會有一點不太正常呢。如此腹誹著,冉文宇并沒有在心中深究自己那一絲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他放松身體、合上眼睛,逐漸放空了思想。舒適的皮質躺椅、悅耳溫柔的音樂,再加上房間內縈繞的淺淡的植物香氣,原本就沒有任何失眠困擾的冉文宇很快便沉入了黑甜的夢鄉(xiāng)。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之后了。雖然只睡了三個小時,但冉文宇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先前困擾他的疲憊與頭疼完全消失無蹤,比起開始做噩夢之前的狀態(tài)還要好。精神振奮的冉文宇掀起不知何時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撐起身體,看向坐在辦公桌后、戴著眼鏡、不知正寫著什么的艾梁景:“艾醫(yī)生?!?/br>艾梁景抬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你醒了啊,感覺如何?”“這一次的睡眠效果真是太絕了!”冉文宇瞪大了一雙貓瞳,眸中光彩熠熠,語調也由于情緒激動而微微揚起,“真的,我從來沒有感覺這樣輕松舒適過!”“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作息規(guī)律基本都不怎么健康,熬夜幾乎是常態(tài)。”艾梁景輕笑起來,似是責備,又似是規(guī)勸,“如果你想要繼續(xù)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的話,還請規(guī)范你每日的作息,早睡早起?!?/br>冉文宇默默的閉上了嘴巴——不熬夜是不可能的,這是他身為一個年輕人最后的倔強。雖然對于艾梁景“僅僅只是做噩夢”的判斷并不太信服,但能夠在這里好好睡上一覺、精神百倍的回家,對于冉文宇而言已然是物超所值了。他心情愉快的朝艾醫(yī)生道了別,并且在他的示意下從另一扇門離開診療室,走過一段十分正常的走廊后,又從接待臺左側的門出來,回到了接待室。接待臺后的青年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早早便站起身,微笑著迎接他。心情極好的冉文宇也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請問這一次的治療,需要多少費用?”“二百?!鼻嗄甏鸬?,將支付碼放在冉文宇面前。冉文宇愕然:“多少?”“二百。”青年耐心重復。“……這么便宜?”冉文宇有些難以置信。心理咨詢,在國內算是很燒錢的,而且還是按照看診的時長收費,每小時價格幾百甚至上千不等。這一回,在診療室中一睡就睡了三個多小時,冉文宇早已經(jīng)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沒想到卻遇到了白菜價。“是的,艾醫(yī)生說,您并沒有什么心理問題,他也沒有為您做什么,只是讓您在他處理其余工作的時候安心睡了一覺,二百的價位已經(jīng)足夠了。”青年解釋道。冉文宇在心里感慨一聲“這診所當真良心”,便相當爽快的付了款,甚至還默默決定在網(wǎng)上給它一個真心實意的好評。——嗯,從此以后,他也是“水軍”中的一員了。就在冉文宇心情愉快的踏上回家的道路時,診療室內的艾梁景也站起身來,走到一面被綠植籠罩的墻壁前。隨著他的靠近,那面墻壁上緩緩開啟了一扇隱秘的門扉,而門后,則是一間密室。密室中光線極暗,裝修風格與先前被冉文宇抱怨過的漆黑走廊如出一轍,銀色的紋路中散發(fā)的熒光,將整個房間映照得詭譎森然。房間四面的墻壁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照片,照片全部以人為主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臉上充斥著恐懼、痛苦、還有絕望。有的人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有的人向上伸展著手臂,似乎在祈禱、又像是在呼救;有的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