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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文宇默默將手縮了回去,回了劉茂金一個尷尬的笑容,搖了搖頭:“沒、沒事。”劉茂金遲疑了一下,若有所悟:“你是擔心一個人呆著會害怕嗎?”“不是?!比轿挠顢蒯斀罔F,扭頭快速離開。劉茂金:??????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被害妄想癥,昨晚那種自己被不懷好意的盯視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冉文宇迅速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鎖上,又推了個床頭柜抵在門上,這才稍感安全。最后,他找到了自己的背包,拎出寶貝附魔刀緊緊握住,終于真正放松了下來。算了算時間,距離自己擺脫臨時瘋狂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冉文宇往房間的角落里一蹲,后背靠著墻壁的夾角,開始發(fā)呆——這是一個讓處于偏執(zhí)狀態(tài)的他比較舒服的姿勢——他打算先獨自茍過這一個小時,然后再去找劉茂金求保護。也許是由于無事可做、又也許是今天早晨被吵醒得太早,他呆著呆著,竟然真的縮成一團,睡著了。☆、第71章第七十一章睡夢中,冉文宇感覺自己似乎置身于一個昏暗的走廊內(nèi)。走廊很長,穹頂極高,昏黃的夕陽斜斜穿過圖案詭異的彩繪玻璃窗,在地面和墻壁上投下森然詭譎的剪影。身體十分的寒冷,甚至還有點僵硬,冉文宇試著走了兩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或者說,與其說是身體,不如說是靈魂。冉文宇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夢里,所以他并沒有多少恐懼,更多的則是好奇。他控制著自己沿著走廊往前飄,很快便來到一間雙扇雕花大門之前。大門上雕刻的圖案十分精美,而且很是眼熟,冉文宇稍稍思考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圖案和原住民村落廣場上的粗大立柱極為相似,但是卻更加清晰,很多立柱上沒有表達出的細節(jié),在大門的雕花上都一清二楚。大門下方是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和動物,拱衛(wèi)著飛在天上、伸展手臂,披著破爛的、迎風招展的斗篷的人影。那人影比人類的圖案大兩倍,面孔在兜帽下模糊不清,只能隱隱看到他覆蓋著一層面無表情的面具。冉文宇盯著那面具三秒鐘,便覺得汗毛直豎,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定了定神,他伸出透明的手,試著推了推緊閉的大門。冉文宇本以為靈魂狀態(tài)的自己會直接穿門而過,卻不料自己卻真真切切的觸碰到了冰冷的大門。稍一用力,那稍顯沉重的大門便悄無聲息的緩緩開啟。冉文宇將門推開,卻并沒有往里走,而是扒著門探頭探腦的向里面看,慫得格外真實。他看到大門后是一間更加黑暗的房間,地面上鋪著長長的紅色地毯,地毯兩側(cè)是金屬底座的火把,火焰并不明亮,無法帶給人任何溫暖的感覺,而那不斷搖曳的火苗則將房間內(nèi)的光線攪得格外迷離而凌亂。房間內(nèi)的其他地方都隱沒在黑暗中,冉文宇唯一能稍微看清的,就是被火把照亮的地毯。他沿著地毯繼續(xù)往前看,發(fā)現(xiàn)盡頭似乎是一個凸起的、五六層臺階高度的臺子,而臺子之上,則是一個黑色的、大概四五米高的影子。那影子佇立在高臺之上,靜默不動,似乎是被蒙在布下的高大塑像。冉文宇轉(zhuǎn)動著腦袋,再三打量面前的房間,確認里面的確沒有絲毫變化后,終于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飄了進去——畢竟,除了往前走,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又該去哪里,要如何從這一場“夢境”中醒來。本著一慫到底的想法,冉文宇并沒有直接沿著那紅色地毯走,反而溜著邊兒,摸索著房間的墻壁緩慢向前。這些墻壁剛剛在門口看不真切,但走到近前,卻發(fā)現(xiàn)它上面同樣雕刻著一些紋路,摸上去凹凸不平,但由于光線實在太暗,他完全看不清刻得是什么。就這么一路扶墻,冉文宇距離高臺越來越近。在拉近距離后,他看到那雕像被罩在襤褸的破布下,唯一露在外面的,就是一張蒼白的、冷硬的、毫無生氣的臉。毫無疑問,這個雕像應該就是大門口的浮雕上雕刻的飛天之人。冉文宇不敢多看那雕像,繼續(xù)先前走,一直繞到高臺的側(cè)面,然后,他又掃了雕像一眼,依然還是看到它安靜的佇立著、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冉文宇猛地頓住腳步,整個人都炸毛了。明明雕像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冉文宇卻知道,它動了。當他位于雕像正面的時候,正正好好直面它蒼白的臉,而如今他繞到了雕像側(cè)面,依然還是與雕像臉對著臉——這就好像是……雕像一直在凝視著他,并且隨著他位置的變動,緩緩的、悄無聲息的扭動著脖頸。冉文宇感覺自己要瘋,哪怕他如何膽大,也實在hold不住這樣詭異的情況!下一刻,冉文宇扭頭就想跑,但他的身體卻根本不聽他的使喚,冉文宇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背叛了他的意志,一步一步的走上高臺、走到那雕像的面前。“雕像”緩緩抬起了右手——或者說,那并不是手,只是仿佛破爛布條般的東西,冉文宇這才發(fā)現(xiàn),“雕像”的“長袍”其實不是什么穿在它身上的衣物,而是它本身。冉文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樣伸出手,輕輕的搭住那伸展向自己的“布條”,而那四五米高的“雕像”則在他靠近后緩緩俯下了身,帶著蒼白面具的頭顱低垂著,逐漸朝他的臉靠近,直至與他的眼睛距離不到半米,這才終于停止了接近。冉文宇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停擺了,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他知道自己在恐懼,卻又無法準確的表達出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只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比面前的“雕像”還要像是一具雕塑。近在咫尺的面具懟在眼前,紋絲不動,五秒鐘后,冉文宇只覺得眼前突然一花,那蒼白的面具驟然破裂,露出了籠罩在面具之后的東西。冉文宇只看到無數(shù)蠕動的觸須從面具后竄出,撲向他的臉、纏繞住他的頭顱,他能夠清晰感受到那觸須在自己臉上擦過的黏膩濡濕,然后是鋪天蓋地的窒息、痛苦——接下來……接下來,冉文宇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此時,冉文宇已經(jīng)不是入睡前縮在墻角里的姿勢了,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滑落到了地上,蜷縮著,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寶貝附魔刀,渾身上下都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