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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血色的雙唇,擠出了一個苦笑:“酒店內(nèi)……并不只有這四個雕像。”其余三人:“………………………………”“一樓的兩個側(cè)門,也各有一個?!痹S俊青用力閉了閉眼,“這還只是一樓,而其他樓層,也是有的,不過那些都被鎖在了門后,也不知門的強(qiáng)度能不能成功將它們擋住……”所有人繼續(xù)沉默,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深——如果只是一只重傷的怪物,他們勉強(qiáng)還能應(yīng)付,但如果再來上兩只、甚至更多,那結(jié)果可就很難說了。“劉叔,你槍法好,你試試打那家伙一槍?”冉文宇突然指著唯一僅存的雕像,朝劉茂金提議,“它現(xiàn)在一動不動,我們能不能趁機(jī)偷襲、干掉它?能弄死一個是一個?!?/br>劉茂金遲疑了一下,隨即很快舉槍、射擊。瞄準(zhǔn)一動不動的靶子,這對于劉茂金而言毫無難度,子彈直直朝雕像飛去,隨后,又在所有人眼睜睜的注視中被彈了回來。雕像仿佛被籠罩在什么神秘的力量之下,子彈沒有在它身上留下絲毫痕跡,而那垂眸端坐著的雕像亦是巋然不動,仿佛在嘲笑著他們的天真愚蠢。——很顯然,k是不會給他的怪物們留下這么容易對付的弱點(diǎn)的。倘若這些怪物沒有動起來,那么他們就沒有傷害到對方的方法。四人的心情都往下沉了沉,默默往回走。而看到他們的表情,等候在影像廳內(nèi)的幸存者們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真相呈現(xiàn)在眼前,哪怕他們不愿意相信,也無法逃避。無神論的三觀轟然倒塌。襲擊他們的怪物,是酒店內(nèi)的雕像所化,而這些雕像,則是島上的原住民們強(qiáng)烈要求建造的,因?yàn)檫@是他們所信奉的神的使者。如果這些使者是真的,那么他們的神,是否也是真的存在呢?而激怒了島民的“邪神召喚”,是否同樣也是真的?此時此刻,在鮮血和生命的洗禮下,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會將所謂的“神”,當(dāng)成是荒誕無稽的愚昧無知了。——明明,最愚昧無知的人,正是他們這些坐井觀天、不知天地之廣闊神秘的家伙們啊……“……好了,現(xiàn)在說說吧?!痹S俊青坐在沙發(fā)上,環(huán)視眾人,語氣冷冽,“你們中到底是誰……召喚了邪神?”影像廳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回答。許俊青對此也不意外,畢竟召喚邪神的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而這樣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自報身份,舍棄自己的性命拯救其他無辜人的。冉文宇的膝蓋一疼,感覺自己好像中了一箭。“如果沒有人承認(rèn)的話,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痹S俊青身心俱疲,再也端不住女強(qiáng)人的架子。她放松身體,縮進(jìn)了沙發(fā)里,聲音沉重。接下來又是良久的沉默,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最先開口的人是周蕓。周蕓似乎再也無法承受這樣壓抑的氣氛,柔弱的精神已經(jīng)被逼到了極致。她猛地站起身,雙手握拳:“我要離開酒店!我不要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外面那些拿著武器的島民怎么辦?”許俊青皺眉。“他們再兇惡,總歸是能夠溝通的吧?!”周蕓語調(diào)尖銳,“我沒有召喚邪神,我是無辜的!只要我說清楚,總是有活下來的機(jī)會的!但是繼續(xù)呆在酒店里——”她伸手一指影像廳的大門,“我們?nèi)慷紩?!?/br>周蕓的話的確是有道理的,眾人不由得開始動搖。先前他們固守酒店,是因?yàn)榫频瓯戎殖治淦?、蠻不講理的島民安全。但現(xiàn)在,酒店內(nèi)四處潛伏著恐怖的怪物,跟這些怪物相比,島民顯然已經(jīng)不是那么可怕的了——最起碼,他們還是人,還能夠彼此交流。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越來越傾向于離開酒店,向島民們投降。正所謂“法不責(zé)眾”,他們一起出去,島民們總不能將他們?nèi)繗⑺腊??更何況,既然他們自己查不出召喚邪神的人是誰,那么就讓?shí)u民自己來分辨,總歸是比留在酒店要好。一個是必死,一個是有可能活,任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其他人身正不怕影子歪,越是討論、越覺得這是唯一救命的好辦法,而疑似召喚了邪神的冉文宇……冉文宇抽了抽嘴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被撕卡的未來。☆、第74章第七十四章很快,眾人便做出了決定,然后立刻展開行動。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怪物到底會在什么時候重新“活”過來,根本不愿在酒店里多呆哪怕一秒鐘。而唯一一個心不甘情不愿、覺得還是在酒店里打小怪獸比較好的冉文宇也只能隨了大流,跟眾人一起離開影像廳,前往一樓大堂。對于大堂,所有人都充滿了心理陰影,每走一步就會抬頭看那垂眸凝視著他們的雕像。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們總覺得能夠從那一動不動的雕像眼中看到冰冷的兇光,似乎正注視著他們一步步踏出酒店。由于之前眾人將大門堵得太好,要打開也花費(fèi)了不少時間。當(dāng)終于成功打開門鎖后,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大汗,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嚇的。酒店大門打開后,明亮的陽光射入酒店,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瞇起了眼睛,而此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本已經(jīng)撤走一段時間的島民們再次聚集在了酒店前,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他們會抵抗不住,主動出來那般。——也對,那群怪物雕像本來就是在島民們的強(qiáng)烈要求下建造的,它們會“活”過來,十有八九也與這些島民有關(guān)。這群人提前等在這里,并不讓人意外,只是……令人有些心里發(fā)寒罷了。站在最前方率領(lǐng)這群島民的,是一位身穿白色寬大長袍的青年。青年冷漠高貴宛若神祗,鉑金色的長發(fā)、白皙的肌膚、淡金色的眼眸,整個人都似乎籠罩在明亮的光暈之中。不用任何介紹,所有人一眼便能確定,他就是許俊青口中曾經(jīng)提到過的“祭司”。一想到青年的身份,眾人眼中的驚艷迅速褪去,轉(zhuǎn)而變成了驚懼膽怯——超出人類認(rèn)知的異類,從來都是令人害怕的。就在眾人對著那位青年祭司又敬又畏的時候,老老實(shí)實(shí)縮在人群里、努力減少自己存在感的冉文宇卻心里一個“咯噔”,一股不妙的預(yù)感油然而生。雖然只是通關(guān)了三個模組,但正所謂“事不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