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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諒;也許是上一次看診時,艾醫(yī)生精心布置的黑暗走廊起了巨大作用,讓冉文宇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chǎn)生了依賴與親近;又也許是艾梁景的顏值太高,讓人實在無法抗拒——總而言之,冉文宇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明明兩人只是第二次見面,但他與艾梁景之間的距離卻已經(jīng)越過了心理醫(yī)生和病人這一道界限,不知不覺中變得極為親近。冉文宇已經(jīng)是二十出頭的青年了,不是半大孩子,摸他腦袋這件事,從來都是父母長輩的特權(quán)。但如今,第二次見面的艾梁景卻輕而易舉的摸到了,而冉文宇竟也沒有產(chǎn)生任何排斥與不滿,接受的格外自然,甚至反而覺得面前的醫(yī)生真是溫柔親切,就像是鄰家大哥哥那般對他關(guān)愛有加。看著冉文宇的腦袋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掌心下,他本人非但沒有半分閃避,反而抬起頭,朝自己乖乖巧巧的眨了眨眼睛,還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靦腆笑容,艾梁景隱藏在金邊眼鏡后的眸子微微一閃,似乎有暗潮洶涌而過,又瞬間潛入平靜的海面,消失無蹤。他勾起唇角,又在那柔順微卷的發(fā)絲上摸了摸,隨后平靜的收回手,按住冉文宇的雙肩,讓他躺在了躺椅上。由于傾下身體,艾梁景與冉文宇靠得更近,他本想要再安撫自己的“小病患”兩句,卻突然愣了一下,垂頭嗅了嗅對方身上的味道:“你來診所之前,吃了什么?”冉文宇被問得有些懵逼,半晌才跟上對方的思路,剛剛緩解的尷尬頓時再次浮現(xiàn)在臉上:“吃、吃了幾串烤魷魚,就是從距離你診所不遠的那家燒烤店買的……”冉文宇整個人都不太好,明明吃烤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沒什么值得羞愧的,但不知為何,面對面前這位溫文爾雅、顯然是高端上流人士的心理醫(yī)生,他總覺得這樣小市民的自己有點上不來臺面、自慚形穢。——明明都過了這么長時間了,自己吃的時候也很小心,沒有讓醬汁落在衣服上,但為什么艾梁景還是聞到了?狗鼻子嗎?!冉文宇在這里想東想西,艾梁景倒是神色平靜,仿佛自己只是隨意的閑話家常:“哦?附近有燒烤店?我不怎么吃燒烤,所以都沒有注意到。你喜歡吃燒烤嗎?”“以前很喜歡,特別是那家燒烤店,很符合我的口味?!比轿挠詈翢o防備,實話實說,“不過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那家的味道差了點,也就不是很想了——但奇怪的是,今天路過的時候看到攤位上放著的烤魷魚,我就特別特別想吃,干脆就買了幾串解饞?!?/br>艾梁景鏡片上光芒一閃而過,似是好奇:“烤魷魚?這么好吃嗎?”“好吃!”看艾梁景似乎并不排斥燒烤,冉文宇頓時有點開心,努力賣安利,“特別是烤魷魚須,口感柔韌有嚼勁,吃起來特別棒!”艾梁景:“………………………………”艾梁景推了推眼鏡,微笑:“是嘛,有機會的話,我也去嘗嘗。”冉文宇:“………………………………”冉文宇默默將自己縮成了一團,總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第85章第八十四章總之,不管這份感覺到底是不是冉文宇的錯覺,在“閑聊”完畢后,心理治療正式開始了。艾梁景依舊還是拿著自己記錄用的筆記本,在躺椅邊坐下,溫言細(xì)語:“那么,現(xiàn)在請跟我說一下吧,你還記得在昨晚的噩夢中,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嗎?”冉文宇原本以為自己今天來心理診所,就是跟上次一樣,聽一段音樂、睡上一覺,然后精神百倍美美噠的回家,但既然艾梁景問了,本著對于專業(yè)心理醫(yī)生的信任,他依舊還是乖乖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對于昨晚的噩夢,冉文宇印象最深的無疑是黃衣之王。他將自己記得的內(nèi)容詳詳細(xì)細(xì)說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由于專注于思考回憶,他并沒有注意到,在聽到他的回答后,艾梁景滿意的勾起了嘴角,簽字筆也在他修長的指間靈巧的轉(zhuǎn)了一圈,昭示著持筆人愉快的心情——當(dāng)然,這份笑意只是一晃而過,很快,艾梁景又恢復(fù)了平靜認(rèn)真的表情。“除了那位黃衣之王呢,你還記得什么其他的內(nèi)容嗎?”他接著溫柔引導(dǎo)。冉文宇苦惱的皺著眉。昨天的夢境實在是太混亂了,一旦他凝神回憶,總會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涌入他的大腦、攪亂他的思路,讓他彷徨無措,抓不到頭緒。在思考良久后,他終于靈光一現(xiàn):“對了,在夢里,我好像還學(xué)到了一種魔法!”指間轉(zhuǎn)動的簽字筆頓了一下,艾梁景微微挑眉:“魔法?聽上去很有趣,不過既然夢境里都有黃衣之王了,那么學(xué)會魔法也并不奇怪?!闭f完,他又仿佛是半開玩笑般追問,“你還記得關(guān)于魔法的具體細(xì)節(jié)嗎?”冉文宇抿了抿唇,遲疑著點了點頭。雖然最開始的記憶是凌亂的,但當(dāng)他抓住了“魔法”這一個關(guān)鍵詞后,某一段他似乎熟悉至極的曲調(diào)便從記憶最深處浮現(xiàn),回蕩在他的耳畔:“我好像……記得那是一首歌?或者是一段旋律什么的……我還記得我該怎么去唱……”仿佛是想要驗證自己的話,冉文宇仿照著那段旋律,張開口。然而,他僅僅只吐出了五個音符,大腦中便傳來一陣尖銳至極的刺痛,讓他猛地停了下來,臉色煞白的抱住腦袋。艾梁景露出了幾分意外的表情,隨后,這份意外又很快轉(zhuǎn)化為了驚慌:“怎么了?頭疼嗎?”一邊說著,他傾身過來,一手半扶起冉文宇,讓他倚靠在自己懷里,另一只手則關(guān)心的撫上他的額頭。艾梁景的手很涼,但這種沁涼的溫度此時卻恰到好處,剛一覆上冉文宇汗?jié)竦念~頭,便極大的緩解了他劇烈的疼痛。冉文宇感覺自己終于活了過來,他本能的握住艾梁景的手,讓它更緊的貼著自己,半晌才緩緩呼出了一口氣,表情也逐漸放松下來。那股疼痛來時令人措手不及,去時也依舊格外迅速,差點讓冉文宇以為這只是一場幻覺,只留下依舊汗?jié)竦念~發(fā)和后背,昭示著它的確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怎么樣?好點了嗎?”艾梁景的聲音溫和輕柔,仿佛害怕稍稍大聲一點,就會驚擾到懷里的人。聽到艾梁景近在咫尺的聲音,冉文宇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緊靠著對方的胸口,還抓著艾梁景的手。如此親密的姿態(tài)著實讓冉文宇嚇了一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