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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艾梁景相比卻宛若云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冉文宇一看到青年,就會反射性的感覺糟心的緣故。青年名叫王瑜君,是冉文宇在大學期間最熱情的追求者。他們并不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冉文宇上的只是普通的一本院校,而王瑜君則是隔壁211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兩人原本不應(yīng)當有任何交集,卻偏偏好巧不巧的認識了。當時,冉文宇剛上大學沒多久,正像是好不容易離開牢籠、四處撒歡的幼崽那般,向往著自由與美好的大學生活。他一改自己原先土氣到極點的裝扮,不僅毫不掩飾自己精致的容貌,甚至還學習了不少穿衣打扮的技巧,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帥氣逼人,自然閃瞎了一堆人的狗眼。而王瑜君,就是其中之一。在看到冉文宇第一眼后,王瑜君就對他表達出了十二分的熱情,主動向他索要聯(lián)系方式。那時尚且單純的冉文宇絲毫不知道對方的狼子野心,還以為自己交到了一個好朋友,相當爽快的與王瑜君交換了手機號與微信號。——再然后,他就被王瑜君纏上了。王瑜君是重點大學醫(yī)學專業(yè)的學生,平時課業(yè)十分繁忙,但只要一有閑暇,他就會來到冉文宇的學校,在他面前狂刷存在感,陪他上課、幫他買飯打水、送他小禮物、約他出去玩……最開始,王瑜君還能勉強保持朋友的距離,但當他發(fā)現(xiàn)冉文宇根本不開竅之后,行動便越發(fā)露骨起來,時不時就想摸個小手,甚至親個小臉。在冉文宇發(fā)現(xiàn)王瑜君其實是在追求自己的時候,他簡直都嚇呆了。雖然從小到大并沒有對哪位女孩子產(chǎn)生過好感,但冉文宇也確信,自己同樣對于同性沒有一點意思,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男人追求。冉文宇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王瑜君,并迅速與他劃清界限,然而王瑜君雖然表示自己尊重冉文宇的意愿,卻依舊打著朋友的幌子在他眼前來來回回的晃悠、向他獻殷勤,惹得冉文宇煩不勝煩,好幾次都想打爆他的狗頭。——當然,冉文宇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他的性格比較和軟,對誰都嘻嘻哈哈,幾乎沒有跟任何人發(fā)生過沖突。盡管對于王瑜君的厚臉皮萬般不耐,但王瑜君卻并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反而盡心盡力的對他好,哪怕冉文宇無法對王瑜君產(chǎn)生任何喜歡的感情,卻也同樣無法橫眉立目、出口傷人。于是,就這樣,冉文宇和王瑜君糾糾纏纏了大學四年。大學一畢業(yè),冉文宇就迫不及待的宅了起來,切斷一切與王瑜君的聯(lián)系,將這位追求者驅(qū)逐出了自己的生活。然而,明明他做得十分成功,王瑜君也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但冉文宇卻沒想到來了趟醫(yī)院,卻讓自己的一切努力付諸東流。冉文宇默默祈禱王瑜君已經(jīng)對自己死心、最好有了其他心儀的人,然而當他對上王瑜君那雙明亮驚喜到極點的眼眸時,卻明白自己并沒有那么幸運。既然已經(jīng)停下腳步,與王瑜君成功對視,冉文宇也不好就這么一走了之,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抬手打了個招呼:“你好,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了。”王瑜君臉上掛著難以抑制的笑容,小跑著來到冉文宇面前,似乎想要給他一個激動的擁抱,卻又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沖動:“文宇!太好了!真的是你!”冉文宇對他擠出一個微笑,點頭回應(yīng)了一下,實在不知要跟對方如何寒暄,太熱情肯定不行,冷淡了也有點尷尬。不過,王瑜君卻并沒有這些顧慮。他將冉文宇上下打量一番,看他氣色尚好,這才稍稍安心:“文宇,你怎么來醫(yī)院了,是來看望誰的嗎?”“不是,只是最近有點頭疼,所以過來做個檢查?!比轿挠铍S意敷衍了一句,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后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抱歉,我還有點事,馬上就得離開了?!?/br>王瑜君頓時失望至極,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冉文宇的胳膊,卻突然聽到一個護士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拿著文件袋匆匆走來。冉文宇眼睛一亮:“看來你也挺忙的,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聊!”說完,不等王瑜君挽留,他立刻揮了揮手,迫不及待的轉(zhuǎn)身離開,徒留王瑜君站在原地,明明很想追上去,卻還記得自己是在工作時間,不得不無奈的迎向護士。順利擺脫王瑜君,冉文宇著實松了口氣。他不敢在醫(yī)院逗留,很快找了家咖啡館,點了杯咖啡,然后坐在角落最不顯眼的位子上,埋頭打游戲。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但玩起游戲來,兩個小時卻轉(zhuǎn)瞬即逝。惦記著自己的檢查結(jié)果,冉文宇戀戀不舍的收起手機,重新回到醫(yī)院,一路上像是做賊心虛般提心吊膽、四處亂看,生怕再碰到王瑜君。所幸這一次一切順利,冉文宇拿到自己的檢查報告,又回到醫(yī)生那里,緊張的等待他的答復。醫(yī)生翻完報告,又對著電腦中的ct圖像檢查了好半天,這才推了推眼鏡,困惑的開口:“看這個片子,并沒有什么問題???突然劇烈疼痛……你再給我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對于醫(yī)生的詢問,冉文宇并沒有回答,反而再三確認:“醫(yī)生,我腦袋里一切正常,沒長什么東西?比如瘤子什么的?”“當然沒有?!贬t(yī)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語氣肯定。冉文宇松了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失望——說起來,腦袋里長了個瘤子,和遭遇神秘事件之間,到底哪一個更好一點?冉文宇當然沒法跟醫(yī)生說什么“魔法”、“禁曲”之類的東西,所以只能敷衍了事,將其當成是自己的小題大做忽悠了過去。醫(yī)生雖然對冉文宇的說法并不滿意,卻也沒法不顧患者的意愿,強迫他繼續(xù)做檢查,只能再三叮囑冉文宇千萬不能忽視這個問題,倘若再頭疼,一定要過來看醫(yī)生,這才終于放他離去——而此時,已經(jīng)是五點半、醫(yī)院下班的時間了。冉文宇被醫(yī)生教育了好半天,昏頭轉(zhuǎn)向的完全忘記了王瑜君,沒想到他剛剛踏出醫(yī)院大樓,便看到已經(jīng)脫下白大褂的王瑜君正焦躁不安的等在門口。第二次看到冉文宇,王瑜君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他立刻來到冉文宇面前,看了看他手上的檢查報告,柔聲問道:“怎么樣?檢查出什么問題了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