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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冉文宇眼中,深潛者都丑得一模一樣,實在無法分辨這只到底是不是昨晚綁架自己深潛者。在深潛者靠近后,榮華立刻迎了上去,攔在它和冉文宇之間,沙啞的嗓子中發(fā)出一陣斷斷續(xù)續(xù)、古怪又復雜的吠叫,而接下來,深潛者也以同樣的“語言”回應了他。一只深潛者與一名混血深潛者就這么面對面交談了半晌,榮華的語氣高昂急切,而深潛者則更加低沉冷漠。在對話了幾分鐘后,那只深潛者重新向冉文宇靠近,而榮華雖然擔憂,卻也并沒有阻攔它。冉文宇當然不會認為榮華臨時叛變,他知道,這是深潛者在檢查自己的病情。畢竟以深潛者的智商,當然不可能榮華說什么就相信什么,沒有自己的判斷。在這一刻,冉文宇實在很感謝自己那脆弱的體質(zhì)和k一大早就讓他進行的體質(zhì)檢定,原本以為是禍事,沒想到卻因禍得福。畢竟,倘若自己不是真的生病,要想騙過深潛者的眼睛,恐怕十分困難。如此暗自慶幸著,冉文宇虛弱的垂下眼皮,呼吸粗重急促。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表情脆弱可憐,臉上則泛出了病態(tài)的潮紅。似乎病得神志不清,冉文宇直到深潛者靠近自己,將那覆蓋著蹼膜細長爪子探到自己面前時才恍然意識到危險的逼近。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呼吸越發(fā)急促,噴吐的熱氣明確昭示著他不正常的體溫,望向深潛者的眼神是極度的驚恐忐忑,眼底淚光閃爍、破碎迷離,簡直活脫脫就是一只脆弱易碎的玻璃娃娃。倘若是一個人類,面臨此時的冉文宇,肯定會憐心大起,然而面前的深潛者卻只是與他對視一瞬,木然的眼神里充滿了冰冷與殘酷的味道。它輕輕觸碰了一下冉文宇的面頰,確認他的確在發(fā)熱,隨后收回手,轉(zhuǎn)向榮華。接下來,他們又開始了交談,不過這一次卻簡短了很多。大概是三句話的功夫,深潛者便轉(zhuǎn)身離去,干脆利落,而榮華則像是松了口氣的模樣,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榮華朝冉文宇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安撫他,隨后游動到洞口,確認那只深潛者已經(jīng)不見蹤影,這才重新回轉(zhuǎn),朝冉文宇微微頷首:“它相信我的話了,按照你說的,我告訴它你需要人類的食物、衣服和藥品,這樣才能治好病,它沒有回答會不會為你找尋這些東西,但是看它的意思,似乎是打算為你治療的?!?/br>“那就好?!比轿挠钔瑯邮媪丝跉?,緩緩從石頭上爬起來,露出笑容,“現(xiàn)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放心吧?!睒s華雖然做不出什么豐富的表情,卻放軟了聲音,認真寬慰,“阿布勒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的,即使相處時間并不長,但我能夠看得出,他對你的感情很深,絕不遜色于我和云飛。”雖然榮華的確是一片好意,沒有半點諷刺的味道,但被一名nc這樣說,冉文宇還是覺得老臉一紅,有點心虛——畢竟阿布勒越是深情,就越是將他襯托得極渣,簡直就像是一個負心漢。并不打算與榮華過多討論自己的“感情問題”,冉文宇假裝羞赧的撇開頭,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是的,我當然相信他。”看出冉文宇并不想多談,榮華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囑托冉文宇好好休息,畢竟他的確是生病了,而自己則游到了洞口,幫他把風,警惕著深潛者們的行動。接下來的時間,對于冉文宇來說就是垃圾時間了,悠閑又無聊。他先前還挺精神,因為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心情緊張、精神高度集中,完全將生病的感覺壓制住了。而現(xiàn)在放松下來又無所事事,冉文宇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又一陣暈眩,趴在大石頭上,有些意識模糊。“k~我是不是真的生病很厲害?不會就這么病死了吧?”冉文宇吸了吸鼻子,嗓子因為不舒服而有些沙啞,弱唧唧的帶上了幾分撒嬌的味道。k沒有回答,不過下一秒,冉文宇面前卻出現(xiàn)了一層宛若液體般緩緩流動的透明物質(zhì)。冉文宇一愣,下意識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漆黑深邃、似乎承載著萬千星光的眼睛。k的真正形態(tài),冉文宇并不是第一次見,但依舊還是被對方的突然現(xiàn)身嚇了一跳。這一次,k凝聚而成的模樣更加清晰,倘若說上次只是胸膛以上是人類形態(tài),面孔也頗為朦朧模糊的話,那么現(xiàn)在,冉文宇卻能輕易看到k輪廓分明的五官,甚至能夠分辨出腹肌的輪廓。上一次見面,冉文宇只記得k有一雙極其漂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眼睛,那現(xiàn)在,這份震撼卻來源于k顯露的全部。k的樣貌極其俊美,那是一種超越人類一切想象力的非人的容貌,每一寸都精雕細琢、毫無瑕疵,哪怕他的面孔依舊是透明物質(zhì)組成,沒有人類的皮膚與色彩,但卻擁有著不存在于人世的空靈與神秘,甚至美麗到詭異莫測。他赤裸著上半身,身材修長,附著著并不夸張卻線條優(yōu)美流暢的肌rou,充滿了力量與美感。冉文宇一直覺得,看著自己這張臉長大,人類的美丑對于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意義,哪怕他同樣會欣賞美人,卻并不會因為這份美麗而目眩神迷。當然,現(xiàn)在他也并沒有沉迷在k的美色之下,只是心臟跳動的速度稍微快了一點,原本就因為發(fā)燒而通紅的面孔熱度更甚。咽了咽口水,濕潤了一下自己干澀的喉嚨,冉文宇的語氣故作輕松:“k,怎么了?”k沒有回答,只是俯下身,伸手覆上冉文宇灼熱的額頭。冉文宇只覺得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自手掌與肌膚相貼處蔓延,讓他整個人精神一震,就連生病所帶來的痛苦都消散一空。【怎么,真的很難受嗎?】k的聲音溫柔低沉,像是涓涓細流沁入心田,令人心蕩神馳。冉文宇感覺自己被撩了,他下意識抬起爪子,抓住k覆在自己額頭上的手,而讓他意外的是,指尖感受到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觸感,反而與握住一個體質(zhì)偏涼的人類的手沒有什么區(qū)別。冉文宇呆了呆,好像是不好意思般縮回手,吶吶答道:“剛剛難受的,現(xiàn)在好了?!?/br>k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滿是寵溺的笑容。他越發(fā)湊近了些,將冉文宇整個抱在懷中,輕輕撫了撫他的卷發(fā)。k的動作十足的輕柔,帶著滿滿的珍愛呵護的味道,然而冉文宇卻并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