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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掩飾下去了。冉文宇干笑一聲,試圖結束這個危險的話題,然而艾梁景卻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甚至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更進一步“他并不喜歡別人糾纏他,覺得這是對他的逼迫,我只能努力掩藏住自己的感情,假裝成他的朋友,接觸他、親近他、對他展現(xiàn)我的優(yōu)點,但這僅僅只能讓他將我當成是朋友——這并不是我想要的。”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將兩人之間那層薄薄的名為“友情”的窗戶紙徹底捅破。冉文宇被艾梁景看得無比慌亂,下意識后退了一小步。這絕不是他第一次被人表白,但卻是感情波動最大的一次,冉文宇并不清楚這具體是由于什么原因,但他也不蠢。冉文宇知道,其他人表白,他能夠平靜以對,因為他根本不在乎,而面對艾梁景的告白時,他卻慌了,那只能是因為他在乎艾梁景。不過,冉文宇到底還是那個神經(jīng)粗大的冉文宇,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微微皺起眉“但你現(xiàn)在不想掩飾了?”“對,我不想掩飾了?!卑壕扮R片下的眼睛微微彎起,溫柔繾綣,“因為我發(fā)現(xiàn),如果我繼續(xù)完美的掩飾住自己的感情,我永遠也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更重要的是,他的剛才的表現(xiàn),給予了我突然的信心,讓我決定冒險賭一次。”冉文宇“………………………………”——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冉文宇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把臉。艾梁景輕笑一聲“那么,他會接受我的感情嗎?”冉文宇“………………………………”冉文宇張了張口,他的第一個反應依舊還是拒絕,想要勸說艾梁景這個高帥富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吊死在自己這棵歪脖子樹上。然而,當冉文宇剛剛組織好語言,想要回答的時候,他的腦子里卻突然蹦出了一個念頭——如果艾梁景告白,那就答應他。冉文宇愣了愣,頓時將拒絕的話語咽了回去。對于自己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冉文宇是懵逼的,因為他很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接受艾梁景,那么為什么,在面對艾梁景真正的告白時,他卻又動搖了呢?如此想來,在今天見到艾梁景后,自己的所有行為都完全不符合自己一貫的作風,更加與昨晚的決定背道而馳,難道——難道自己竟然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傲嬌不成?一想到這一點,冉文宇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他覺得自己不喜歡艾梁景,但他的潛意識卻做出了相反的決定,如果按照常理來解釋的話,那就是他其實是喜歡艾梁景的,只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有可能是這樣一個無可救藥的戀愛白癡,冉文宇陷入了長長的沉默當中。艾梁景耐心等待了半晌,發(fā)現(xiàn)冉文宇依舊沒有吭聲,不得不開口叫了他的名字,提醒冉文宇自己的存在。冉文宇懵懵的抬起頭,看向艾梁景,眼神里竟然帶上了幾分自我懷疑的小無助。艾梁景只覺得自己的心癢癢的,但他卻依舊克制住將對方抱進懷里,親一親那雙眼睛的沖動,微笑著再次詢問了一遍“我喜歡你,你愿意接受我的感情嗎?”將“他”變成了“你”,艾梁景扯掉了最后一絲偽裝,將自己的心意坦坦蕩蕩的展現(xiàn)在了冉文宇的面前。冉文宇抿了抿唇,覺得自己簡直被扯成了兩半。他的表層意識告訴他“不能接受,你根本不喜歡他”,他的潛意識卻不斷重復“既然艾梁景告白,那就答應他”。冉文宇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聽哪一個聲音,于是他不得不要求一個緩沖期。“我、我要仔細想一想?!彼蛄颂蚋蓾拇桨辏D難的回答。“好?!卑壕安]有強迫冉文宇必須要給出回應,“說實話,你沒有直接一口拒絕我,反而決定考慮一下,這已經(jīng)讓我十分的驚喜了?!?/br>艾梁景語氣溫柔舒緩,態(tài)度也從容不迫,這著實讓冉文宇大大的松了口氣。而既然對方體諒他此刻的煩惱,那么冉文宇自然也會投桃報李。看著艾梁景,冉文宇語氣認真“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br>“我相信你?!卑壕暗穆曇粼桨l(fā)繾綣柔和,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福愉悅的味道,“喜歡上你,真是我這輩子最正確、最美好的決定了?!?/br>被艾梁景用充滿愛意的目光凝視著,冉文宇怔了怔,突然感覺自己的面頰竟有點微微發(fā)燙。——果然,他對艾梁景,的確是有好感的吧?☆、第188章第一百八十五章在談完了個人情感問題后,艾梁景終于收斂了外溢的情緒,推了推眼鏡,重新變成了那個冷靜又溫和的心理醫(yī)生“那么,關于昨晚的夢,你有什么需要對我講的嗎?”對于艾梁景這般收放自如的感情,冉文宇真是欽佩不已,不過他也相當配合的改變了話題“有的,昨晚的夢,我還有挺多事情想要聊的?!?/br>如此說著,冉文宇轉身走向了躺椅,回到了心理治療的節(jié)奏。這一次的噩夢內容,比之上一次更加清晰了一些,冉文宇記得那是一個虐貓、然后被貓報復的故事。大概將夢境的內容講述了一遍,冉文宇皺著眉繼續(xù)說道“關于夢中的經(jīng)歷,我記得還挺清晰的,但我卻非常明確的知道我忘記了某個更重要的事情,這件事屬于噩夢,卻又……和我的噩夢沒有明顯的關聯(lián)……”他努力試圖將自己的感覺表述清楚,但卻又覺得自己越是描述越是混亂,不由有些懊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大概明白了?!卑壕昂︻h首——他當然是懂得的——“你是說,那是發(fā)生在你噩夢中的事情,卻與你經(jīng)歷的噩夢主線沒有關系,是嗎?”“對!”冉文宇連連點頭,不由松了口氣,再次感慨了一下艾梁景的善解人意,“我能夠感受到,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我卻偏偏想不起來,我該怎么辦?”他眼巴巴的看著艾梁景,忐忑的問道,“你能催眠我嗎?我聽說,心理醫(yī)生能夠催眠患者,然后喚醒那些被他們遺忘的深層記憶?!?/br>艾梁景敲了敲椅子扶手,沉吟著開口“我的確學習過這樣的方法,但說實話,我并不建議你這樣做。”“為什么?”冉文宇眨了眨眼睛,表情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