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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冉文宇的身份不同一般,托馬斯祭司苦笑一聲“您是說路易斯嗎?他是在家住的,不過這孩子最近幾年進(jìn)入了叛逆期,不好好學(xué)習(xí),反而跟著一群半大孩子廝混,經(jīng)常不著家,令人頭疼,我這個做祖父的就算想管,也有心無力?!?/br>提起自己的孫子,托馬斯祭司就像是最普通的老人,滿滿都是疼愛和無奈。冉文宇原本還想趁著今晚的機會見見這個孩子,跟他聊一聊,打探點關(guān)于他父母的消息,此時不由有點失望。關(guān)于路易斯的話題到此為止,冉文宇轉(zhuǎn)而將視線投向了掛在客廳最顯眼處的巨幅畫作。這幅畫是油畫,大概屬于抽象派,反正冉文宇這個藝術(shù)白癡是看不懂的。大片大片濃烈艷麗的色彩鋪設(shè)在畫布之上,表面上雜亂無章,實則亂中有序,粗粗看時鮮艷明亮、熱烈活潑,但倘若長時間盯著觀察,卻令人越看越是心驚。誰都知道,在自然界中,顏色越是艷麗的動植物,就越有可能身負(fù)劇毒,這是一種張揚的、危險的警告。而這幅畫帶給觀者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在冉文宇的注視下,那畫作上的色彩仿佛流動了起來,匯聚成斑斕而詭秘的漩渦,好像下一秒就能夠?qū)⑷宋氘嬛?,明明是那么明亮美麗的色澤,卻讓人在冥冥中感受到了作畫之人潛藏在作品中的偏執(zhí)與瘋狂。k品味著這幅畫,你仿佛與那位早已逝去的作畫人進(jìn)行了一場無聲的、心靈上的溝通,被她表達(dá)在畫筆之下的濃烈情緒感染?,F(xiàn)在,請過一個成功減0,失敗減少1d3的sancheck。k的聲音,使得冉文宇終于將自己的精神從油畫上抽離。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格外劇烈,后背也隱隱帶上了幾分汗?jié)瘢麄€人都有些心有余悸。k理智檢定冉文宇,8027,成功。冉文宇稍稍松了口氣,他不敢再仔細(xì)去看那幅畫,只是將視線移向了畫作的右下角,發(fā)現(xiàn)那里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shirley”。字母的線條與畫面完全融為一體,不仔細(xì)看的話很難發(fā)覺簽名的存在。再次看向托馬斯祭司,冉文宇抬手指了指這幅讓他sancheck了一把的油畫,含笑問道“這幅畫是你的妻子畫的嗎?shirley,我記得你的妻子也是叫這個名字吧?”“對,這正是我妻子雪莉的畫作?!蓖旭R斯微笑起來,同樣扭頭去看那副油畫,眼神里飽含笑意,就連語氣都溫柔下來,顯然與亡妻之間的感情極好,“雪莉是一個極有才華的女人,她簡直就是我的繆斯。所有看到她作品的人,都會被她表達(dá)出的鮮明又強悍情緒所感染。哦,對了?!蓖旭R斯祭司的嘴角高高揚起,話語里是全然的炫耀和自豪,“薩博斯島神殿中的彩繪玻璃窗,您肯定是知道的,那也是我妻子的作品!當(dāng)年,大祭司在教眾中征集彩繪玻璃的樣式,全世界不知多少位藝術(shù)家都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只有雪莉從中脫穎而出,得到了大祭司乃至于神明的認(rèn)可!”托馬斯的情緒越說越是高昂,面頰上泛起了激動紅暈,眼睛也不正常的明亮,一向儒雅溫和的神情中終于透出了狂信徒特有的瘋狂。而隨著他的敘述,另外四名祭司也同樣興奮起來,不斷附和著夸贊雪莉的才華,畢竟,能夠為所有信徒心目中的圣地設(shè)計彩繪玻璃窗,這不僅僅只是雪莉一個人的榮耀,更是整個普格斯分教團最為引以為傲的成就。冉文宇被五名精神異常的祭司圍在當(dāng)中,頓時有些汗毛直豎。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重重的踹門聲突然響徹整個大廳,將所有人從不正常的狂熱中喚醒。頓時,客廳中的所有人都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連搜查中的杰拉克和艾麗婭也被嚇了一跳,紛紛跑回客廳,查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處于眾人注視下的,是一個挑染著銀色頭發(fā),表情桀驁的少年。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穿著印有骷髏頭的黑色t恤,下身則是一條破洞牛仔褲,他收回穿著馬丁靴、剛剛踹了門的右腳,將手里拎著的書包狠狠扔到地上,盯著客廳內(nèi)諸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令人作嘔的蛆蟲。“艸,瘋子!”他毫不客氣的罵了一聲,隨即不管眾人的表情,一甩頭發(fā),朝著二樓揚長而去,甚至在路過站在樓梯口的杰拉克時,還用肩膀重重的撞向了他,狠戾的模樣讓杰拉克下意識躲閃開來。少年的出現(xiàn)和離開,就仿佛是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令所有人都失去了交談的興致,客廳中彌漫著nongnong的尷尬味道。片刻的沉默過后,喬娜祭司率先站起身,對冉文宇和托馬斯祭司欠身行禮“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得先離開了,實在抱歉。”而有了喬娜祭司帶頭,其余三名祭司也同樣起身告辭。很顯然,他們一點都不意外路易斯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也沒有什么憤怒不滿的情緒。不過,既然路易斯已經(jīng)回來了,那么這場聚會也不適合繼續(xù)下去了。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冉文宇也不能厚著臉皮留下,不得不站起身,杰拉克和艾麗婭也很知趣,迅速站到了冉文宇身后。托馬斯祭司苦笑連連,將賓客們送到門口,同時再三向冉文宇致歉,請他原諒孫子失禮的言行,而冉文宇自然也不會計較這個,溫和的寬慰他無需在意。從托馬斯祭司家離開,調(diào)查員們重新坐上了車,開向教團早已為冉文宇預(yù)訂好的高檔酒店——當(dāng)然,為了能夠統(tǒng)一行動,也為了能夠時刻保護冉文宇的安全,艾麗婭和杰拉克也分別給自己開了個房間,位置就在冉文宇房間的左右兩側(cè)。接下來,三人便在冉文宇的房間集合,交流起今晚的收獲。艾麗婭主要調(diào)查一樓的房間,而杰拉克則去了二樓。艾麗婭這邊并沒有太大收獲,她在一樓轉(zhuǎn)了一圈,注意到每個房間中都掛著雪莉的畫作,并且將其一一拍攝下來。因為對這些畫作十分關(guān)注,艾麗婭特意仔細(xì)觀察過,也因此掉了不少san值,但卻并沒有看出什么道道。除此以外,比較特殊的就是托馬斯祭司的書房了。書房里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神秘物品,書架上也塞滿了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讀物的書籍——不過這些不正常對于一名資深邪教徒而言,反而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了。至于杰拉克這邊,倒是找到了一些不知有用沒用的線索。二樓一共有三間房間,一間應(yīng)該是路易斯的,上著鎖,杰拉克無法進(jìn)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