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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前些年辱罵過他的國家,盡管終日瑟瑟發(fā)抖,但其實并沒有真的被怎樣的原因。當然,前提是就算你要惹怒他,也不要惹在他的先生身上。畢竟,誰不知道,當年楚國帝京之變,尸橫遍野,凡是參與過圍剿顧相的人,任憑你權勢滔天,一個也不會留。☆、第20章名相(二十)楚珩是輕車簡從的回來,又晝夜兼程在路上趕,因此,隨身攜帶的兵力并不算多。這樣一來,即使他本身便是一個極具殺傷力的武器,楚軍又戰(zhàn)力兇猛,在一定的兵力差距下,對敵的情況也不由讓人感到擔憂。尤其是在營帳中商議對策時,看著沙盤上有可能出現(xiàn)的戰(zhàn)況,顧和思索著,溫和的眉眼都忍不住深蹙起來。他顯然是不能放心的樣子,對有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看了又看,這才輕聲詢問身旁的君王:“……要從附近的城池多調一些兵過來嗎?”雖然對這件事,楚珩自己不多說什么,但戰(zhàn)爭之事事關重大,顧和總覺得,還是增加一些兵力比較穩(wěn)妥。被關心的陛下聽到了,眨下眼,一瞬間意識到面前人的在意,漂亮的灰眸里微不可查浮現(xiàn)出愉悅神色。他唇畔微勾一點,認真的去看詢問人的眼睛,好像是要給對方信心一樣,低低回道:“不必,阿和不怕?!?/br>這哪里是怕……分明是為這只傻崽感到擔心而已。這么想著,但對上那雙異常明亮,極為灼人的深灰色瞳孔,被猝不及防戳一下的顧相,還是忍不住微微別過頭。因為擅長的方面其實并不是軍事,因此,聽到這樣的回答,即使心中仍然擔憂,他也沒有再表現(xiàn)出什么異議。只是眉心總忍不住深鎖的模樣,畢竟擔憂這種情緒是自己也無法控制的事。就被理解為是為此感到苦惱。楚珩雖然會因心愛的先生為自己感到在意而觸動,卻是絕不想在喜歡人的面容上看到不愉快的情緒的。因此,在思索過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他極為認真的想了想,俯下身,在青年耳畔說句什么。然后就好像捅到了更大的馬蜂窩。“你把‘兵刃’留了下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頭疼不足以形容這一刻的感受,乍一聽聞此事的顧相顯然是懵逼的,音調都忍不住微微揚起,想要探出去的手指也在空中停頓住。他偏過頭,面容是少見的嚴肅,等看到身旁沉默不語,暗暗裝死的君王,又不由感到無奈。而聽到詢問,原本只是想安定先生心神才說出這件事,并不準備更改這個決定,也不覺這個決定有異的陛下,面色一派如常,好像一點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似的。只是在注意到身旁人看過來的嚴肅視線時,才頓一下,終于感到一點點心虛一樣,別過眼去。但始終是堅持著沒有吭聲的,只是垂著眼,順著人停頓在空中的手指看過去,看到桌子上的茶杯。他抿著唇,也不說話,只是主動的拿起桌上的杯子,試了一下溫度,感到十分適宜了,才小心的給人遞過來。灰眸澄透,斂了天光,看著還有點無辜的模樣。渾水摸魚,避重就輕。顧和:“……”這讓人熟悉的腦殼疼。但再無辜,這次也不是可以給傻崽隨意糊弄過去的小事了。要知道,對于歷代楚王來說,“兵刃”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這是一支專門為保護君王而訓練出的軍隊,畢竟身為一國之君,境遇其實是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好,光鮮外表之下,是數(shù)不清的暗殺與危險。而這時候,“兵刃”的存在就十分重要了,他們表面上是軍隊,實際上是訓練有素的暗衛(wèi),專門為守護君王而存在。在君王有需要的時候,他們可以作為戰(zhàn)場上最鋒利的兵刃,是最優(yōu)秀的士兵。但除此之外,他們真正要做的,還是時刻陪伴在君王身側,為君王抵擋掉大多數(shù)危險。可以說,這是楚國國君最重要的,無論如何也不會離身的,幾乎可以作為第二條性命的存在。而現(xiàn)在,楚珩默不作聲的,以一種近乎無言的姿態(tài),將這條命留給了他。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絕不會不因此感到觸動,更何況是面對著陛下時,總忍不住感到心軟和的顧相。幾乎不必要想,他已經(jīng)露出極為無奈的神色,溫聲道:“阿珩不要鬧,把他們調回去,戰(zhàn)場兇險,把‘兵刃’留在你身邊。”他說著,是一個非常溫緩的語調,帶著一點點商量和哄勸,因為在這樣重要的心意下,并不想要對方覺得被辜負,也不想讓對方感到失望的情緒。于是看著因為這些話抿起唇,沉默不語的崽,顧相想了想,又走過去擼擼毛,彎著眼補充道:“沒有覺得你這樣做不好的意思?!?/br>“只是覺得,之前把他們留在我身邊,是因為你不在的緣故,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回來了,所以我有你就夠了,對不對?”“況且……”說這句話的時候,青年清雋好看的面容上就顯現(xiàn)出苦惱神色了。他抬起頭,注視著身邊人稍顯冷淡的灰眸,認真道,“我受傷的話,你會生氣,但換個角度想,阿珩如果受傷了,我也會很難過,對不對?”非常公平的舉例,而聽到內容的陛下,反應堪稱楚國雙標的典范。當聽到人說“我受傷”時,唇畔不悅的抿起,灰眸冷凝。然而聽到那句“阿珩受傷,我也會難過”時,又好像被瞬間揉散了毛毛的幼崽,攤開肚皮,耳朵微不可查悄悄一動。只是進化后的崽,反應已經(jīng)不僅僅是只單純的攤肚皮了,還會熟練的把人抱進懷里,然后啾啾啾。好在君王營帳里只有兩個人在,即使是非常羞恥的事,閉上眼睛,也就好像不存在了。被人無師自通含著唇瓣輕輕□□的顧相臉頰微紅,輕咳一聲,抬手制止了脖子上還有向下趨勢的腦殼。揪著衣領,逼問:“快答應?!?/br>然后換來一聲埋在肩膀上,低順而模糊的:“好。”但陛下所以為的好,和顧相所以為的好,顯然并不是同一個好。當敵軍兵臨城下,楚珩外出迎戰(zhàn),和宋知云一起,將狄風族士兵呈前后夾擊之勢包圍起來時。留在城中的顧相,聽著城外聲聲震天號角,看著背后無論他去到哪里,都狀似無意,實際上緊緊跟隨他的一支軍隊,不由感到無言。但好在情況的確如楚珩所預料的那樣,并無什么危險。畢竟如果楚王珩決定了要攻打什么國家,那基本上是不會產(chǎn)生第二個結果的事。他像是一個兇猛的,巨大的,擁有鋒銳利爪的野獸,說要咬斷獵物的脖子,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