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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就有考慮將盒子的事情告訴敖珍,可又怕她心疼女兒再將這事告訴了張琳雅。秘密最怕的,就是告訴一個自以為不會泄露給其他人的人。可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信任的人。將自己秘密告訴給最信任的人,才是最后一傳十十傳百被傳來的最大原因。聽他這樣一問,敖木思索再三,開口對敖珍道:“您就沒發(fā)現(xiàn),咱家有的東西越用越多嗎?”敖珍聽這話不明所以,打了個哆嗦道:“你瞎說什么呢?”敖木對他比了個噓,道:“我沒在開玩笑。有些話我不能多說。大姨您看見了也就當沒看見吧。咱們家東西什么都不會缺。那牲口就是再多十個,咱們也養(yǎng)活的起。”敖珍見他嚴肅說這個,尷尬的笑一笑,左右看看,才低聲問了句:“是不是跟那小楊有關系?”畢竟家里就楊蕪是外姓人,有不能說出口的奇怪事,也不怪敖珍聽見這種事第一想到的就是楊蕪。敖木搖頭:“怎么可能?我說了這話不能多說,你也別多想。真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也就見怪不怪了。就當……就當是咱們家有仙兒保佑吧。我是看你為這事cao心,才跟你提句嘴。再別讓第三個人知道了?!?/br>要是換了別人,敖木絕對不會這么說,因為人的好奇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你越是不讓他做什么,他越是想要知道如果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至于后果,一般就不再考慮范圍內了。可敖珍不是那樣的人。敖珍人沉穩(wěn),也通事理。給她畫一個底線,她一般不會輕易觸及了。敖木將事情模糊的跟她說一點,以敖珍的心思,只會將這件事想的更加嚴重。那么她的嘴會閉得比誰都嚴。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敖木也不會告訴她。沒辦法,敖珍忙里忙外的實在太盡心了,再不告訴她,等她自己發(fā)現(xiàn),恐怕事情鬧得會更大。敖珍眼睛轉了又轉,想了又想。才道:“那我心里有數(shù)了。可連你姐都告訴嗎?”敖木搖頭:“我姐就算了,她那一孕傻三年,你不提她可能這輩子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本來算是好事。知道的人多了可能就是壞事了。左右她也不管這些,看孩子就夠她忙的了。咱們心知肚明就夠了?!?/br>不得不說,敖木忽悠人的本事還是有一手的,聽此言敖珍重重點頭:“那行。我誰也不告訴。不過往后什么會多出來的時候你要是知道了跟我提一聲,我把你姐支走。這事我能給你爛肚子里,你就別往外說了啊,尤其是你媽。她那沒定性,早晚抖摟出去!”敖木煞有其事的點頭。其實敖玲是最先知道的。后面敖木就能長長舒口氣了。拿東西出來相對能光明正大一點。敖珍也是沒了后顧之憂,沒事兒的時候就守在牲畜圈里頭左右看看。這些放在以前那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這末世以后,更加是一筆奢侈的巨款。有了這些,至少生的希望就更多了。敖木推著小車,將牲畜、人的排泄肥料用小推車裝著去村口倒掉,身上穿著防護服,頭上帶著連著呼吸器的頭盔。敖木回頭看著深灰色透著幾分紅的天空。已經想不起多久沒看見太陽了。前些日子,好歹透過迷霧還能看見一點太陽的輪廓,現(xiàn)在完全看不見了。也許是陰天了,也許是迷霧太過于厚重,以至于完全掩蓋了。不久前,所有人都在嫌棄兩個太陽讓人苦不堪言??赡莻€時候,至少太陽不毒辣的時候還能出來看一看。而現(xiàn)在,家家戶戶足不出戶,窗戶被糊死,不分晝夜黑咕隆咚的一片。只能用小小的手搖發(fā)電機,電亮個小燈泡作為唯一的光源。也許樂觀一點的人家,還會圍在一起打個麻將打打牌消磨時間。雖說不能出去;雖說不見天日;雖說前景迷茫。至少,眼下吃喝不愁啊。穢物是裝進塑料袋里的。敖木將袋子拎出來扔進深溝里,確定桶里面沒有漏出來的臟東西,這才繼續(xù)推著獨輪車往回走。正推著車往回走,耳朵里便聽見人狂笑的聲音。當前不論晝夜,外面都是寂靜的可怕。突然聽見這樣的聲音,免不了讓人頭皮發(fā)麻。敖木正左右觀望著,就瞧見胡同里頭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腳步虛浮的跑出來,瞧著瘋瘋癲癲的,那笑聲帶著幾分嘶啞傳出來,帶著滿滿的絕望。“什么特么毒氣不毒氣的!老子就不信!你毒死啊!我特么就不信活人還能讓喘氣毒死!”那人行為癲狂,聲音嘶啞。敖木看他的狀態(tài)不對,也不敢輕易靠近。持續(xù)的高壓下,有人瘋了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那人跌跌撞撞的靠近,徑直撞向敖木,敖木伸手拉了一把:“你做什么!跟我去診所!”“別碰我!老子不信!我他么不信!比放手!都是騙子,騙子!沒有毒氣,你就是想要騙我,要讓我變成奴隸!我就知道,你們都是騙子!”敖木被推了一下,推后兩步穩(wěn)定心神,再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看著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雖然形態(tài)狼狽,應該是馬家人??神R家是村里大姓,具體是哪戶人家,敖木實在想不起來了。男人推了敖木,隨后人轉頭,朝著村口跑過去。敖木伸出手,卻沒了其他動作。還是那句話。他在末世行醫(yī)。需要救得,應該是求勝**強烈的人。而不是找死的人。不應該為了找死的人浪費心神。今天若是救了他,讓一個已經精神崩潰的人在村里待下去,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因此害死更多的人。殺不了自己的人,往往會將毒手伸向其他更好下手的人。他是瘋了還是傻了,就由他去吧。敖木重新推著小推車往回走,沒有再回頭。這樣被末世壓垮的人,以后不會少。也許見多了就習慣了。也許吧……那黑壓壓的天氣,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許更久。回了家,敖木進樓里沒找到楊蕪,又去溫室里。果然瞧見楊蕪正蹲在兔籠子旁邊看小兔子。母兔在的時候,輕易不能碰小兔。否則沾染了人的味道,母兔會將小兔吃掉。“這么好看?”敖木站在旁邊看了半晌,楊蕪拿一根干蘿卜纓逗弄著母兔子吃下。這樣母兔子越來越熟悉楊蕪,楊蕪也能多看一會兒兔子。“這不比你好看?”楊蕪回頭看一眼敖木,“再怎么說這也是咱倆人的結晶啊。你看現(xiàn)在這兔寶寶都當媽了?!?/br>當時楊蕪不過開了句玩笑,現(xiàn)在又重新提了起來。“兔子生長周期總比咱們快多了。”敖木也跟著蹲下身子,看著小兔子。“哎……”楊蕪忽然嘆口氣,隨后開口道,“你看看人家,都知道給我下倆崽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