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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敖木的脖頸。敖木反應也夠快,向后退了一步躲開,那男人又要撲過來。“你把我全都毀了!你把我毀了!”那男人瘋了一般的攻擊敖木。敖木連連后退。只是這值班房也不大,對方瘋了一樣的砍,敖木總會有避無可避的時候。楊蕪猛然驚醒,看見了那男人再攻擊敖木,整個人從床鋪上跳起來腳尖直奔那瘋子。楊蕪是什么人?散打九段出身。就算長久沒活動筋骨,身體的底子還在。就這樣凌空一腳就將那男人踢出去三米遠,重重的撞在了墻上。楊蕪用了全力,那男人倒在地上,敖木回頭看一眼楊蕪。楊蕪驚魂未定看著敖木:“什么情況?”“他你還認不出來?”敖木見他這樣還死死握住刀,過去直接一腳踩在了他握刀的手腕上,“你有病啊!”敖木開口靈魂一問,那男人還要掙扎的殺敖木:“你放開我!我殺了你!你把我毀了!”“那你特么倒是說說我怎么毀的?!卑侥疽彩求@得一身冷汗。這難得發(fā)瘋似的攻擊,就算敖木打得過他,就他這發(fā)瘋勁估計敖木也要掛點彩。幸虧楊蕪心血來潮留下來陪著,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楊蕪有功夫在身,那豈不是連累楊蕪一起受害?想到這里敖木腳下的立起都大了起來:“你倒是說說我怎么毀的你?”那男人一被問到這個,頓時哭了,鼻涕眼淚都下來了。“要不是你多事!我能有今天嗎?學校把我退學了!我媽沒了。他·媽連對象都跑了!還不是多管閑事!在飯店你不多嘴我能砸嗎?前兩天你不多嘴我對象能跟我分嗎?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難怪他拿著刀來找敖木。不過這話說出來理直氣壯,卻獨獨沒把他自己的沖動算進去。就算那些客觀條件都成立,真正造成這些后果的還是他的主觀意識。“這就叫毀了你了?”敖木勾起唇角,獰笑道,“你馬上就知道什么叫真毀了你了?!?/br>“你……你要對我做什么?”男人有不好預感。楊蕪抱著肩膀只翻白眼:“你都拿刀殺人了,還有什么毀不了的?”男人狡辯道:“誰說我要殺人了!倒是你們打得我!來人?。〈蛉肆?!你們當大夫的打人了!”聽他惡人先告狀,敖木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等聲音停下來,敖木才又道:“你以為你狡辯管用?且不說這里有監(jiān)控。只說我。你應該不知道我是軍醫(yī)吧。我在軍隊是有軍籍的。你公然拿刀襲擊軍人。我剛剛就是當場擊斃你是應該的!你現(xiàn)在面臨的是殺人未遂和襲擊軍人。這才叫真毀了你。等著吧。拿繩子捆上。”小護士轉(zhuǎn)頭進倉庫,找了半天也只有被單。最后兩個被單綁在一起將人捆成了粽子。一個電話打出去,很快警方和軍方都派來人了。發(fā)生了什么又監(jiān)控,小護士也是見證人。其實襲擊軍人這種事,放在末世前,只要不是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就不算什么大罪。可當前是在避難所里。有道是亂世用重典,哪怕敖木毫發(fā)無傷,這個人也難有善終了。那人原本只是想出氣,或者說是分手以后,喝了點酒肆意報復。按照末世以前的新文,那些真正醫(yī)鬧的人很少有受到太多懲罰的,多數(shù)都是鬧一鬧以后就拿到了賠償。所以他根本沒當回事,甚至想著,能捅兩刀最好,就算不成,他也要一雪之前的窩囊。讓跑了的女朋友好好看清楚,他很厲害。等人被帶走了,敖木跟楊蕪去做了筆錄。忙完了以后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敖木是軍醫(yī)。在醫(yī)療資源珍貴的現(xiàn)在,比過去更加重要。而這個瘋子帶著刀子前來,打著什么主意自然不言而喻。而這后果的嚴重性,也絕對不是這個瘋子能夠承受的。第二天,警方再度找到敖木,將這件事的前后所有都跟敖木說了。那個男人現(xiàn)在,也可以說是什么都沒了。他自己本身沒有收入。雖說國家給予學子的待遇很好,免除學費,還給予了最好的學習條件。但當前他僅有的補助積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前女友是軟件開發(fā)專業(yè)的,一直致力于幫助避難所維持軟件,同時參與軟件開發(fā)。男人干這個尚且禿頭,女孩相對體力來說,就更加辛苦了。這個工作疲憊,工資卻不低。女人打進入避難所開始,就一個人養(yǎng)著男人母子倆。就像之前在餐廳里三個人說出來的結(jié)論那樣。這個男人從小順風順水慣了,也被人捧慣了。這導致他不愿意承認自己有任何的失敗。甚至開始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讓缺點更加理所應當。國企餐廳的那次,他被念及觸犯,只判了一個月。可就這一個月,讓他錯過了考核。也因為打砸國旗飯店的興致他惡劣,對于是否讓他繼續(xù)上學這方面。上面也展開了激烈研討。當前人力資源匱乏。培養(yǎng)出一個專業(yè)人才可以說是相當不易。可讓一個人帶病畢業(yè),也無疑有可能為當前的局面雪上加霜。所以,這個討論怎樣都有可能。而男人因為跟朋友們喝酒洗塵,失去了見母親最后一面的機會。而女朋友,也因為敖木的一句點撥,徹底放棄了堅持下去。在將男人母親送葬后,正式提出了分手。男人打了那姑娘,可越打,越是堅定了那女人分手的決心??粗腥艘獛兔缶?,男人生怕再被抓回去逃走。可這一樁樁一件件積壓起來,他就想到了敖木。剛好,敖木是醫(yī)生。醫(yī)患關(guān)系敏感,末世前就有很多和稀泥的執(zhí)法。所以,他沒有單子對其他人下手,卻將毒手對準了其實跟他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敖木。他買了刀前來,將心理積壓的所有怒火一起發(fā)泄出來。他本以為,這不會出什么事。到時候只要他先哭慘,將責任推到敖木身上。輿論不會管是真是假,敖木和醫(yī)院就絕對會承受極大壓力。只可惜。在他看來最輕松的一條路,卻成功將他送進了最絕望的一條路。現(xiàn)在的法庭審判,尤其是刑事案件上比過去迅速多了。僅僅一個星期,那男人的宣判就下來了。無期徒刑。或者說是終身□□。因為這世道,可不會只管你二十年就將你放了。亂世用重點,更何況男人的性質(zhì)本身就很惡劣。又是剛放出來。如此,數(shù)罪并罰,罪上加罪。他這輩子,都不要想再有自由了。判的重了,但絕對不冤。這種人若是繼續(xù)下去,甚至取得了高學歷成為尖端人才,那才是對整個避難所的禍害。而那個剛剛分手的女人,雖說被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