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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木是楊蕪的安眠藥。楊蕪又何嘗不是敖木的解壓神器。這分開一久,倆人都有些不適宜應。是夜,敖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有些失眠。最近看的樹太多,研究的東西也太多。加上醫(yī)院里頭的工作,大腦長期告訴運轉,躺在床上的時候,什么亂七八糟的思緒都進來了。越不想去想,思緒就越亂。越想睡著,就越是睡不著。敖木深刻理解了楊蕪失眠時候的痛苦??捎植桓掖螂娫捊o楊蕪,怕將自己的壓力轉移到楊蕪的身上。只能翻開相冊看看楊蕪的照片充電。越看越想,越看越覺得身邊少了個人。迷迷糊糊的睡去,沒多久就被床邊的動靜吵醒。敖木眼睛都沒睜,順手一撈就將熟悉的人抱在的懷里。楊蕪在敖木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敖木一聲不吭,睡得更沉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楊蕪睡得還很想。敖木低頭,嘴唇輕輕觸碰楊蕪的臉蛋,看了良久。最后用最短的時間洗漱下樓排隊買豆腐。等拎著豆腐上樓的時候,楊蕪還沒睡醒,顯然,最近的這些事情,讓他辛苦極了。敖木有心想要在去學校前再跟楊蕪說兩句話。可惜這小沒良心的睡得太熟了。掐著時間不得不走了,敖木認命的低下頭,在楊蕪的唇角輕輕親了親。出了臥室,囑咐家里其他人千萬不要吵醒楊蕪,然后直奔學校。醫(yī)院那邊,大年夜里也是要安排人的。好在敖木因為讀博辛苦的原因,院長跟主任都十分體諒他的辛苦,所以值班直接將他排除在外。而學校方面,只要他在年前完成最后一組實驗數據和結論,就可以安心過個好年。可就是這組數據,幾乎消耗了敖木最近的全部精力。大年二十九這天。學校已經十分安靜了。博導還在協(xié)助他完成。實驗數據已經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寫結論了。這一忙就到了凌晨??汕昂髾z查一遍,還是覺得差了點什么。這種感覺對于敖木來說已經闊別好多年了??杉热唤洑v了,就還要去解決。實在沒辦法,趴在桌子上冷靜一會兒。順手拿起手機。發(fā)現開啟了免打擾的手機里有未讀來信。點開一看正是楊蕪。問他什么時候回家。敖木捏著手機,再看看手里的資料。只覺得一陣無力感蔓延全身。敖木清楚這事高壓之下的情緒崩塌??伤刂撇涣?。看著窗外,最近要過年,即便是深夜,也有許地方燈火通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奇怪道敖木有點想要躲避。博導先回家了,問題所在的地方都已經指出來了,剩下的就需要敖木自己去整理。能不能過個好年,還要看敖木自己。敖木開始懷疑人生,懷疑一切,懷疑自己做的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這些,不過是人在高壓之下的矯情產物。敖木控制不了,就趴在那里冷靜一會兒。冷靜了將近十分鐘,重新?lián)炱痣娔X繼續(xù)整理內容。直到凌晨三點。重新找到問題所在進行休整以后,再順手拿手機看一眼。發(fā)現楊蕪發(fā)來了好幾條視頻邀請。因為免打擾,敖木一點都沒看見。怕楊蕪已經睡了,敖木不敢回撥回去。不過將免打擾關閉了,防止再遺漏任何消息。過了十分鐘,敖木又接到了楊蕪的一條消息。“又睡不著了?!?/br>敖木回了三個字:“現在呢?!?/br>楊蕪:“更睡不著了。”敖木將手機扣下,手里加快速度處理。隨后檢查兩遍,終于沒問題了。在云端、U盤和手機三方都做了輩分。然后傳送到博導的郵箱里面。這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了四點。敖木終于能回家了。再起身,感覺渾身上下的每一塊骨頭都在發(fā)酸。最近工作、學習連軸轉,壓力不低,讓身體的亞能量也囤積了太多。還是回家快點充電比較好。插不插插銷是其次,只要能抱住楊蕪,敖木就能感覺到無線充電的力量。想家了。下樓去停車場找到自己的房車。剛坐上駕駛位,就感覺車里有動靜。疲憊的敖木瞬間多了幾分精神,打開了車內的燈光,才從鏡子里看見后面雙上一坨睡姿奇葩的楊蕪。敖木心里漏跳了一拍,回頭起身到了楊蕪的身邊。給楊蕪擺正一下身體,楊蕪卻伸手抱緊了敖木。敖木看看四周無人,他也確實累的厲害,也就沒必要非要回家去。剛拖鞋打算跟楊蕪睡在一起,就聽見楊蕪嘟囔的聲音響起:“忙完了?”“忙完了。”敖木蓋上被子。“明天還忙嗎?”楊蕪問道。“放假三天。”敖木輕輕親了親楊蕪的額角。楊蕪勾唇輕輕一笑,蹭了蹭敖木的鎖骨。敖木低頭捕捉楊蕪的嘴唇,卻無法滿足于這種輕輕地觸碰。就在敖木打算更進一步的時候,發(fā)現楊蕪的呼吸已經十分均勻了。將嘴唇放開,看了楊蕪半晌。發(fā)現這小沒良心的竟然打起了呼嚕。睡得還真香。敖木是再也舍不得折騰這撩完就睡的小妖精。將等關了,直接在車里頭睡了。他們睡得是足夠香了,可這里畢竟是學校。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年三十的中午了。學校鎖門了。當敖木開著車到校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的時候,人是沉默的。學校為了方便出入,車子是可以通過的,且校內有停車場。主要還是電動車的聲音不大,不容易影響學生們的學習。楊蕪人沒骨頭似的往敖木身上一靠:“咋辦?咱們在學校過年?”敖木默默拿出手機給門衛(wèi)大爺打電話。“趙大爺,我這還在學校里呢。”敖木道。“啥?”“我跟我朋友被關學校里了!”“啥玩意?”“……算了,你忙你的吧?!?/br>“好嘞?!?/br>敖木無語的看著電話。“翻墻吧?!被仡^將車開進停車場,看看那兩米多高的大門。已經好多年沒干這事兒了。上回好像還是初中時候翻大門出去網吧玩。楊蕪眼睛瞥了敖木一眼:“我倒是沒問題,你行嗎?”被楊蕪懷疑了自己的能力,敖木自然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助跑兩下爬上門向上爬。爬到頂點的時候,楊蕪才動手。他連助跑都沒有,一手抓住上面的欄桿,倆腿向上一條,一個跟頭直接翻出去了。“……”敖木感覺自己被冒犯到這。楊蕪站穩(wěn)了身子回頭看看還在上頭掛著的敖木,伸出手指晃了晃:“你不行!”男人最忌憚的話莫過于此了。敖木咬了咬牙根,剛要抬腿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