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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尖仿佛流過了電流,整個人都陷入了激動的戰(zhàn)栗之中。“我就不信你看這個沒反應(yīng),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你?”對方繼續(xù)說。高桐一言不發(fā),他的拳頭握著又松,松了又握,似乎在和什么做著激烈的斗爭。半秒后,他從嗓子眼里吐出一句:“你讓開,我要回去了?!?/br>張元龍冷笑一聲,剛要說話,卻只見黑暗之中一道風(fēng)猛地擦過來,隨后下頜處一陣劇痛——他居然被打了!可能因為本人太過瘦弱單薄的緣故,這記拳頭一點重量也無。然而被這種人打到的不敢置信瞬間淹沒了他,他憤怒地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lǐng),當(dāng)場給了對方一個耳光!“啪!”清脆的耳光聲頓時吸引了幾個正在‘刺激’的男同學(xué)的注意,他們連忙收起老二拉褲子:“怎么了這是?”“哎高桐要走你就讓他走唄!管他呢!”張元龍把燈打開,踹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拎著高桐的衣領(lǐng)把他扔了進(jìn)去。“把他架起來?!?/br>幾個男同學(xué)猶豫了一下:“這不好吧……”然而被打擾了性致的他們也不爽,也覺得大概張元龍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就上去把倒在馬桶蓋旁邊的高桐架了起來,讓他動彈不得。一把住高桐的胳膊和腿,他們就驚了一下。高桐幾乎渾身都在顫抖哆嗦,滿眼充血,惡狠狠地盯著張元龍。活像個無能而幼稚的小雞崽子。“我他媽得給他一個教訓(xùn)。這小子真是活膩了,敢打我!”張元龍往前走了兩步,又驀地給他兩個耳光!左右開弓,高桐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火辣辣似地疼。高桐呸了一口,冷笑:“你就這點兒能耐了?”張元龍說了句很好,隨后抬起腿就往他膝蓋狠狠踹了一腳!高桐發(fā)出了一聲慘叫——然而這聲音戛然而止,他再沒發(fā)出吃痛的聲音。“我很期待你告訴老師和其他同學(xué),看他們相信我還是相信你。”有個人突然問:“他看片兒都沒反應(yīng)的嗎?不會是玻璃吧?”玻璃?高桐低著頭,他不知道玻璃是什么意思,心里卻隱隱有不妙的猜測。然而卻聽見另一個人說:“我`cao,不是吧,可別惡心我!”張元龍說:“……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他挺像的。”高桐猛地抬起頭,“什么玻璃?”張元龍出去把mp4拿出來,眼神示意了那幾個男同學(xué)。那幾人心領(lǐng)神會,對視一眼,直接把高桐的校服褲子拽了下來——“……??!”燥熱的夏天,大家都不會在校褲里穿什么,高桐自然也是。褲子被扒下來,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少年兩條格外顯眼的,蒼白細(xì)瘦的雙腿和老氣的棉質(zhì)灰色內(nèi)褲。“……放手!!”高桐開始瘋狂地掙扎起來:“你們有神經(jīng)病嗎?!什么玻璃!我不是!快放開我!”高桐大腦宕機(jī),他完全懵了。被疑惑、不解與呆滯淹沒。他完全不清楚這些人腦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癲狂似地地踹著抓著身邊能夠到的一切,想要逃離這片惡心的地方。“我讓你看看這片啊,看你硬不硬?!睆堅堊旖堑男θ葸值煤艽?,“看看你是不是男人,高桐,你可別是個兔子啊?!?/br>高桐的牙齒都在戰(zhàn)栗打顫,幾乎無法咬合:“我……我要殺了你!”“哇,他都不長毛的?!逼渲杏袀€男同學(xué)看著高桐的腿,突然道:“我第一次看見男的腿上沒毛。?!?/br>“我哥說那些出去賣的少爺好像會把毛剃了……不過高桐應(yīng)該不能,人家學(xué)習(xí)那么認(rèn)真呢,哈哈?!?/br>衛(wèi)生間的燈光是滲人的慘白,高桐受不住了。他崩潰地開始掉眼淚,嘴里發(fā)出類似‘喝喝’野獸低喘的聲音。他不行了。那一瞬間他幾乎想到了死。怎么會這樣呢?他做錯了什么???張元龍滿意地看著他,說了句,真他媽白,不像個男人。然后打開mp4里的視頻,把門關(guān)緊,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開始播放。他們對男人沒興趣,更不對別人的器官感興趣,而是單純覺得這種針對性的施暴與凌辱讓人愉悅。廁所里非常悶,經(jīng)過一番掙扎,又與他人緊密肢體接觸,高桐快要缺氧得昏死過去。那些色情片里的嬌喘、呻吟傳到耳朵里都仿佛隔了一層膜,世界是扭曲的、空蕩的,像無窮無盡的旋轉(zhuǎn)矩陣。他什么也聽不著,也看不見。他幾乎生出了想要求饒的想法。他錯了,完全是他的錯。他對不起張元龍,對不起這些同學(xué),他甚至愿意跪下來大呼爺爺求饒。他就是這么懦弱膽小。然而僅在內(nèi)心掙扎的那一霎那,他卻聽見了房間外頭的敲門聲,咚咚、咚咚,仿佛他的心跳。張元龍皺了皺眉,把mp4關(guān)了,小聲說你們在這看著他,出去問了句:“誰???”那頭靜了靜,說:“柏修文?!?/br>張元龍看了一眼衛(wèi)生間緊閉的門,開了門。站在他面前的是穿著球衣的高個男生,對方黑色的發(fā)被汗水打濕了,嘴唇微抿著。他問:“柏哥?怎么了?”柏修文不動聲色地往宿舍內(nèi)瞟了一眼,微微笑了:“我剛才回宿舍,發(fā)現(xiàn)房間門和燈都是開著的,應(yīng)該是高桐回來了,我找他有點事,但他不在。然后……”他略微偏頭,向張元龍示意:“走廊里有一只拖鞋,應(yīng)該是他的。你看見他了嗎?”張元龍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果然昏黃的走廊聲控?zé)粝?,一只拖鞋孤零零地橫在道路中央。“我剛才還看見他了,應(yīng)該是出去了吧?”張元龍也跟著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br>“這樣嗎?”柏修文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余光瞥著衛(wèi)生間門縫下漏出的光:“那麻煩你看到他知會我一聲?!?/br>“那沒問題的,拜拜啊柏哥!”高桐聽著外面兩人的對話,他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捂住了嘴,完全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柏修文……是柏修文……那人道:“那我先回去了?!?/br>“好的?!?/br>高桐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口咬住捂住自己嘴的那只手,然后大聲喊了一句:“柏修——”他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眼冒金星。再也說不出話來。柏修文剛轉(zhuǎn)身,便聽見了那一聲吼叫。他回頭看著張元龍,對方也看著他。“他在這兒?”柏修文問。張元龍沒說話。柏修文冷道:“畢竟是同學(xué),你們也不要太過分了?!闭f著,他直接忽略了張元龍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敲了一下衛(wèi)生間的門,隨后把門推開了。高桐看見他的時候,仿佛個氣球一般一下子xiele氣,全身力量都被人抽走了。沒有人再把著他,他幾乎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