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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上他才看見躺在旁邊熟睡的葉傅軼。他沒有問葉傅軼為什么不回來,自己安靜起床,安靜離開去學校。他知道醫(yī)生比較忙,不然也不至于偌大的房子完全沒有一點兒生活氣息。而且,蘇風眠也很忙。學生馬上就要市一模,學校安排了學生自習,老師輪天值班,蘇風眠隔一天值一次班,每次值班都要在學校從早六點工作到晚十點,給學生解答一個又一個無聊透頂的問題,不斷地重復。他有時候真希望學生可以吃哆啦A夢里的記憶面包。不過即便在葉傅軼白天休息得閑的時候,他們也見不到。他們的休息時間都像拉鏈兩排一樣精巧地錯開了。其實見不到葉傅軼,對蘇風眠來說,是一種解脫。上次見了季知非之后,他們的關系有了微妙的變化。他從葉傅軼眼睛里看到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欲望。也不可怕,只是蘇風眠沒適應,他以前一直以為,戀愛眼里語氣里應該是愛而不是欲望。可他也沒弄清楚愛和欲望到底有什么區(qū)別。----很快到了周三傍晚,病人的生理條件有所恢復,可以進行如期手術。“季醫(yī)生,病人已經在手術室等候了?!弊o士來通知季知非。“知道了我馬上。”季知非去了手術準備室,他見到了蘇風眠。準確的說,是見到了蘇風眠和葉傅軼兩個人,他們站在準備室大門對面的走廊,隔得有些遠,蘇風眠沒有注意到這邊,他的目光一直在葉傅軼身上。季知非望了少頃,葉傅軼輕輕抱了抱蘇風眠,總算朝這邊走過來。他默不作聲地深吸一口氣,向迎面走來的葉傅軼打聲招呼,知道不能在緊要時刻和葉傅軼談私人恩怨。“下午好,準備手術了。”“下午好?!比~傅軼對他一笑,進了去。等他進去后,醫(yī)生便到齊了。季知非拉過準備室的安全門,關上門的時候,他透過門縫再窺一眼蘇風眠,蘇風眠很安靜地坐在對面走廊的座椅上撐頭小憩。季知非關門的力道大了些,門發(fā)出了“砰”一聲響。第二卷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說是遼遠的海的思念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戴望舒第13章“加油啊?!碧K風眠環(huán)住葉傅軼的腰,在他耳邊輕聲說,“別太在意了,順其自然就好,家屬都簽過字了?!?/br>此刻的葉傅軼倒像個需要鼓勵和安慰的小男孩,他埋下頭,在蘇風眠肩上落下一個不明顯的吻,不說話,便朝準備室去。在準備室的門口,站著季知非和三三兩兩的醫(yī)護人員,而蘇風眠在見到葉傅軼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了。他挪開視線,讓自己不去朝門口看,直到門被關上,他才松了口氣,等待半小時后,他又看到隔壁手術室門口的燈牌亮起來,上面顯示著病人的姓名。又過了十幾二十分鐘,姓名后跟著的“等待手術”轉跳為“手術中”。手術中這三個大字總是能讓蘇風眠緊張起來,不是緊張里面的病人,也不是緊張做手術的醫(yī)生,他會想起自己曾經的手術歲月,會不自覺地產生代入感,代入到十年前的那一場致命的手術臺上。在準備室里,所有醫(yī)生都沉默地洗手,消毒,再檢查儀器,嚴陣以待。最重要的是最后確認病人目前的情況,確保他此刻的身體狀況適合手術。季知非給自己戴上乳白色的膠質手套,十指相扣,手掌外翻,手臂一伸長,拉伸筋骨,以防待會兒抽筋。一個醫(yī)生來這告訴葉傅軼:“病人已經打了麻醉,可以準備開始手術?!本o接著,六七個醫(yī)生都去往隔壁手術間。這場手術,會有其他心內科和外科醫(yī)生手術場外隔著大玻璃觀看指導,因為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手術。這個病人情況特殊,有需要兩場手術同時進行的可能。一場是左胸開刀手術,葉傅軼主刀,也是本場最重要的手術,另一場是皮下組織損傷修復手術,不一定需要進行,由季知非和外科的急救醫(yī)生負責。這個病人心血管堵塞,并且伴有心臟有衰竭癥狀,如果不手術,他靠這是微弱的心跳撐不了多久就得見閻王。他本被安排在一周進行心血管搭橋和起搏器植入。奈何手術前回了趟家休息,很不巧地出了車禍,受了挺嚴重的傷,腹部皮下組織仍處于損傷狀態(tài)。周末時,皮下組織經過處理,暫時穩(wěn)住了情況,卻依舊有大出血的可能。但以這個病人貧瘠的供血力,大出血后大概會由于心血管堵塞導致的供血不暢致死。因此,手術成功率太低了,病人家屬簽風險單的時候,都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在場的醫(yī)生也都是請的這個醫(yī)院最好的了。這是一場舉步維艱的手術,對葉傅軼而言,手術成功,可以坐穩(wěn)他在靜榮醫(yī)院心內科專家的位子。當然失敗也沒關系,只不過大家會對一條活鮮鮮的人命的消逝而感到惋惜,這樣的情緒或許會在到場的醫(yī)生中持續(xù)一段時間。季知非知道這手術對葉傅軼有多重要,否則他也不會在準備室外看見蘇風眠。葉傅軼每次做重大手術,都會帶一個人來在場外等著他。季知非這些年看的多了,男男女女都有,早些年,是一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幾乎每次都是她,只是近些年換得頻繁。所以今天看見蘇風眠,季知非沒有感到非常意外,相反,看不到才意外。可他想到蘇風眠在門口和葉傅軼擁抱的場景,怎么想都不痛快。“可以開始了?!比~傅軼通過傳話麥通知一聲手術室外的指導醫(yī)生們,回到手術臺,把儀器打開。季知非在旁邊盯著,配合周圍醫(yī)生的步驟。他逼著自己專心下來,排空大腦雜七雜八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畢竟不是圣人,蘇風眠的出現難免會打亂他的心緒。他并不在意手術失敗與否,就算成功了又如何,不過是一幅“救死扶傷”錦旗送到他手里。勝負是兵家常事,他好像沒那么在乎。雖然,失敗了他會不可避免的郁郁不安,不為別的,就單純的為一條命——哪怕是百分百救不回來的。這么多年他都這么過來的,從自我矛盾,到自我開脫。矛盾一陣子就會有新的手術等著他。開脫之后又陷入新的矛盾。周而復始。生活和工作也就是不斷的重復出現矛盾,一件掩蓋一件,最后他會忘記每一次失敗的手術,再嘗試接受新的失敗,然后一如既往地遺忘。他常常想,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