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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訂婚,這是否意味著,恒遠會在未來幾年,步入新領(lǐng)域呢?”伴隨著這個問題的提出,現(xiàn)場的情緒像是被點燃,更多的記者開始提問,鏡頭甚至也轉(zhuǎn)了個方向,給到了前排的一個女生。盡管只是很短的時間,但余岑還是清楚的看見,那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孟冬凌看向提問的記者,臉色也沉了下來,旁邊的人見狀,立馬打著圓場:“好,本次采訪就到此為止,恒遠稍后還有活動,歡迎各位前來。”余岑有些發(fā)愣,手也下意識的握緊,他看向鐘熄,顫抖的問:“她是誰?”鐘熄咬住嘴唇,猶豫了幾秒,才緩慢的開口:“好像是那個……什么酒店的,小岑,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依我看這些都是娛樂記者,說的話不可信,不可信!”“前面就提過這件事了?是嗎?”余岑重新看向電視,眼睛里卻不再有先前的笑意。“不是,沒有,就介紹了下而已?!辩娤ɑ琶u頭,想去握余岑的手。“小熄,你放心,我沒事?!庇噌瘬蹰_鐘熄,沒有再看剩下的內(nèi)容,徑直往門外走去。他打了車,說完公司的名字,便坐在后座,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沒過多久,眼淚就順著臉頰,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他自覺已經(jīng)等了夠久,可孟冬凌并沒有回答,甚至于對方?jīng)]有第一時間反駁。訂婚?他怎么不知道有這種事,也是,孟冬凌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而且,對方也沒有同他承諾過,有關(guān)未來的任何事。他又記起那天早上,孟冬凌說要對他負責,還說他們以后在一起。可是這兩句話,都太過單薄了,對他負什么責任?他們又要在一起多久?答案都是未知的。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把這些虛假的東西,當做他們共同的未來。既然如此,又何須給他不切實際的幻想,他有本事把孩子生下來,也早就做好了,一個人撫養(yǎng)的準備。他只是對他的愛情,還抱有希望,以至于在那些長久的歲月里,他都想著,要等對方回來。然而事實卻是這樣不值得期待,他悲哀的感到,他這些年的等待,好像終于要到頭了。第40章分手“你好,沒有預約的話,可能要多等一會兒?!鼻芭_小姐露出抱歉的笑容,讓余岑在登記冊上填了個姓名。“我是這里的員工,也不能見嗎?”余岑揪住衣袖,輕聲問。“是的,孟先生今天比較忙,不好意思,您可以在大廳休息一下。”“好,那我等他?!庇噌徛狞c頭,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到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什么不能等的,換句話說,等待其實是最無奈的事,偏偏他一直都在重復的去做。或許在這段感情里,他從來都處于弱勢地位,孟冬凌并沒有被他影響半分。不然怎么,明明昨晚還在抱著他睡覺,今天就全都變了。正如他現(xiàn)在沒法見到對方,這恰好也證明了,其實他在孟冬凌心里,和所有的訪客一樣。余岑這一等,就到了中午,有太陽從玻璃透進來,照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沒有動,視線一直落在電梯口,在日光照耀最盛的時候,他終于等到了熟悉的身影。孟冬凌看見余岑,眼中浮現(xiàn)出驚訝,只幾秒鐘,他就走到前臺,沖值班人員吩咐了兩句。隨后,他很快邁開腿,走到了余岑面前:“什么時候來的?”“今天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余岑看著孟冬凌,開口的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孟冬凌沒說話,他盯著余岑濕潤的眼睛,往前兩步,伸手想要觸摸對方的臉。余岑往后退,拉開與孟冬凌的距離:“我在問你話,你不打算回答嗎?”孟冬凌的手指在離余岑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又過了好幾秒,他才將手重新收回:“那個孩子,是你的?!?/br>早上天還未亮,他就起了,那時余岑還沒有醒,鬼使神差的,他推開了隔壁房間的門,也看見了照片里的小孩。余岑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畢竟昨天決心讓孟冬凌進門時,他就做好了會被發(fā)現(xiàn)的準備:“你都知道了,其實我……本來打算早點告訴你的?!?/br>“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多大的必要了,反正你已經(jīng)準備和別人結(jié)婚了,是嗎?孟冬凌你告訴我,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余岑拽住孟冬凌的手臂,鼻腔也越發(fā)酸澀。“那我算什么?你有想過我嗎?”眼見著孟冬凌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心也逐漸沉下來。昨天突然來找他,他就覺得對方有些欲言又止,仔細想來,其實孟冬凌看他的眼神也不怎么對勁。原來世界上所有的分手,都有跡可循,只是他太笨,總還抱有不該有的期待。他又想起四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孟冬凌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冷漠,甚至還會逗他笑。“我不欠你的,孟冬凌,是你說的喜歡我,假如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你從前就不應(yīng)該接近我?!?/br>“我告訴過你,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沒有爸媽,我內(nèi)心敏感,我缺乏安全感,我更討厭被拋棄!”余岑捂住臉,不可抑制的哭了起來。他這一生,都活在父母意外死亡的陰影下,他害怕再次被丟下,他渴望親情。所以不管余瑾怎么問他借錢,借多少錢,他其實都不在乎,他只知道,這是他唯一一個親人。他記得小時候聽母親說過,在懷他的時候,還專門問過余瑾,想不想要mama多生一個寶寶。后來有了他,父母也經(jīng)常說,生兩個孩子,是為了幾十年后,他們倆能有個伴。卻沒想到一語成讖,到最后居然真的,就剩下他和余瑾兩個人。他不是不能接受和平分手,他就是無法面對被拋棄,而孟冬凌,偏偏一句話也不說的,就丟下了他。況且那時,他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對方的孩子。他小時候,確信父母是愛他的,只是不得已才會離開。長大了,他也相信,孟冬凌是喜歡他的。所以他沒有打掉他們的孩子,盡管他自己已經(jīng)被對方拋下,但他還是沒辦法將這個生命,從身體里剔除掉。孟冬凌看著余岑顫抖的肩膀,對方后頸上還貼著創(chuàng)可貼,是他上次咬出來的傷口。他的心開始泛出綿密的疼,這種時候,他好像應(yīng)該伸手將Omega摟緊懷里,可他卻邁不動腳。他握緊拳頭,低頭看向余岑,沉聲開口:“那你呢,你跟我說肚子上這道疤是因為生病,事實卻是你在撒謊,既然你那么愛他,又何必來找我?!?/br>“從一開始,你就把我當成他的替身,還有那個孩子。”孟冬凌說到這兒,又停了下來,他動了動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