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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算什么了。“等最后一批貨出完,我去把那邊的合作停了,這樣一來,倉庫可以改為辦公區(qū),今后不用我們自己發(fā)貨和售后,糯糯你也可以安心直播?!鼻嗄暾J真地說。“嗯。”溫宛抬起頭,淺淺一笑,整個人軟乎乎的。看得小陳跟著笑起來。兩個人手腳不停,忙到下午三點半,總算將大部分產(chǎn)品發(fā)出,還有些問題件,就留給小陳去跟客人溝通一下,做退貨處理。工作結(jié)束后,溫宛同小陳說自己想換到晚上開播。小陳從前臺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他,“晚上開播的話,人氣是會比白天高一點,糯糯你是因為什么想換個時間開播?”“我要出門找房子。”溫宛聲音悶悶的。說完,他擰開瓶蓋,小小喝了口。“現(xiàn)在住的地方合同到期了嗎?”溫宛想到那套大房子不久會住著顧偕深和他的白月光,慢吞吞地道,“快了?!?/br>現(xiàn)在直播賺的錢,已經(jīng)足夠支撐他獨自生活一段時間。顧偕深幾個月回次家沒什么,溫宛自己能過的很好,他回家就為了折騰溫宛,溫宛人有點懵懂,可他一樣知道累。他想搬出去住,僅僅是因為住在顧偕深的房子里睡不踏實。溫宛從記事起,就曉得自己是穿進一本書里,他沒想過改變什么,只知道原主的下場不好。如果他知道劇情的話,就該曉得其實顧偕深的白月光這段時間差不多就該回國了,用不了多久,顧偕深就會跟他離婚。溫宛沒事就去小組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最好是二居室的那種,衛(wèi)生間要明間,干濕分離,廚房不用太大,能個下面條什么的就夠了。如果樓層能夠低一點,房東可以同意他稍微粉刷一下,換換家具什么的就更好了。他算過自己銀行里的存款和日常開支,如果帶貨的銷量好些,等到了年底,七七八八加起來,應該勉強能湊夠一套二手房的首付,或者到時候可以考慮直接全款買下來。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小房子,安安靜靜過日子,這樣的結(jié)局也很不錯。小陳想著溫宛不怎么出門,“如果你沒有看好合適的房子,到時候我?guī)湍阋黄鹫艺铱?。?/br>溫宛卻跟他說不用了。他早就已經(jīng)看好了一套,跟房東約好下周去看房子的。“那好吧,到時候你可以叫我?guī)湍惆峒?,你沒車不是嗎。”小陳笑道。這倒是個問題,溫宛的東西不多,可是一兩年下來,一趟可能確實搬不完。小陳昨天熬了個通宵,提前下班,溫宛留下來打掃一下辦公室,接到秦助理的電話。秦助理的語氣有些焦急,“太太,你怎么不在家,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在工作室啊。”溫宛軟聲道。“什么工作室?”輪到秦助理懵了。溫宛跟他慢慢解釋了下,秦助理話聽到一半就打斷他,“太太,那你在工作室等著,我馬上過去接你?!?/br>掛了電話,溫宛接著拖完地,在前臺坐著休息,秦助理很快到了,打電話叫他下樓。溫宛將辦公室大門鎖上,背上雙肩包,乘電梯到了負一層,秦助理將他送到了臨溪公寓。-臨溪公寓這邊溫宛還是頭一回來,裝修風格跟他現(xiàn)在住著的那套極其相似,超大的落地窗,挑高的天花板,窗外的風景也是大同小異。顧偕深合衣倒在主臥的大床上,身上蓋著淺灰色薄被,呼吸有些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單單看臉,看不出來他生了病。在路上的時候秦助理已經(jīng)提前跟溫宛交代過,“太太,這幾天,麻煩您照顧一下顧總,公司里有事,我就先回去了?!?/br>秦助理匆匆離開。溫宛用手心試試顧偕深額頭的溫度,發(fā)現(xiàn)有點燙。發(fā)燒的話,得降溫才行。顧偕深還穿著上班那套西裝,溫宛剛解開第一粒紐扣,就被處于昏睡狀態(tài)的男人反手抓住。男人手勁大的可怖,溫宛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活活捏斷了。他疼得細細抽氣,淚水在眼底打轉(zhuǎn),生病的人沒怎么樣,他倒是先哭了。“顧先生,是我?!睖赝疬煅柿讼?,試著叫他,“您發(fā)燒了,出了好多汗,要換掉身上的衣服的?!?/br>顧偕深完全沒有意識,溫宛照顧過喝醉酒的他,知道該怎么讓對方聽話。明明臥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顧偕深還是不省人事的,要讓他來主動,溫宛糯白的臉蛋上泛起紅暈。溫宛只是單純的害羞,他遲疑地湊過去,在那張一貫冷酷的臉上輕輕碰了碰,柔軟的嘴唇帶著甜軟的氣息,奇異地安撫了沉睡中的人。“您不要亂動啊?!睖赝鸬穆曇糗浥矗逯欃缮钏砷_了手。念書的時候他學過如何照顧高燒病人,溫宛按照學過的方法,給顧偕深做了降溫處理,喂他喝了退燒藥。顧偕深呼吸依舊急促,但眉頭稍微舒展了些。溫宛才有空抹眼淚,后來趴在床頭睡著了。第9章今天吃糖了嗎(九)給顧偕深喂完藥,溫宛到廚房里熬了一鍋白米粥備著,等顧偕深醒過來,正好可以喝點白米粥。折騰了一下午后,當他坐在顧偕深的床邊,瞌睡自然而然就來了。溫宛是被顧偕深叫醒的。他睡得正香甜,臉上突然一疼,溫宛困得睜不開眼,連哭幾聲都沒力氣,換個方向睡,接著另一邊臉上也被用力掐了一把,這下疼得厲害,他吃了痛,慢悠悠轉(zhuǎn)醒。剛醒過來的溫宛有點愣住,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里,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外面天色很暗,臥室里的床頭燈沒打開,隱隱約約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藏在暗處。“顧先生,您醒了啊?!睖赝鹑嗳嘌郏鹕韥?。顧偕深打開床頭燈,冷冷看著他。溫宛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顧偕深捏疼,糯白的臉頰上帶著點淺紅的睡痕:“顧先生,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來的時候?qū)Ψ讲〉没璩脸恋?,這會兒已經(jīng)可以坐起來,臉色也好多了。顧偕深沒說話,掀開身上的薄被,下了床。但到底是個病人,腳剛一沾地,他晃悠一下才站穩(wěn)。等他看清自己身上穿著溫宛給換的淺色條紋家居服,有些嫌棄的擰緊眉頭,純棉的質(zhì)地,柔軟貼身,顧偕深向來不會在家里穿這種布料的睡衣。“顧先生,您生著病,不要隨便下床?!睖赝鹕锨拜p輕扶著他的身體,“您要什么,我去幫您拿過來?!?/br>意識到他在看著自己,站在他身側(cè)的溫宛沖他淺淺一笑,軟乎乎的,很好欺負的樣子。顧偕深看不慣他臉上露出這種表情,伸手就在溫宛臉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