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代的明星并不能完全等同于古代的優(yōu)伶了,甚至可以說是社會地位和影響力截然相反。明星,特別是流量明星,生活光鮮亮麗,擁有粉絲無數(shù),不能說人人趨之若鶩,卻不會相差太多。“你不會不知道江斐然吧?”那片海插話進來。他已經(jīng)激動好久了,只因為江斐然在和聞或躍打招呼的時候,順便也對他眨眼笑了笑。江影帝!對他!笑了笑!啊啊啊他死了。“很有名嗎?”季在淵對除了聞或躍以外的人,都是漠不關心的態(tài)度。那片海抬手,指了指長陵景區(qū)處最顯眼的碩大廣告牌,上面赫然便是江斐然給某豪車品牌拍攝的一組宣傳大片:“不覺得眼熟嗎?”“哦?!奔驹跍Y一臉冷漠,毒舌的可怕,“看來后期在PS這塊沒少下功夫?!?/br>無獨有偶,在晚上聞或躍單獨赴宴,與江斐然碰面時,江斐然對季在淵的態(tài)度也是一樣的:“誰?抱歉,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贝蟾攀鞘裁床怀雒男∪宋锇?。江斐然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好像在這樣說,我很忙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有空去認識。但……“他是長坂山的擁有者,整個啟昭帝陵寢項目的投資人?!甭劵蜍S疑惑極了。真的很想問江斐然,你去給長陵拍宣傳片,連長陵的老板是誰都不問的嗎?江斐然的回答卻是直接轉(zhuǎn)移話題:“陛下?!?/br>“!”沒有一點點防備,聞或躍再次聽到了這樣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他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江斐然。他的“病情”只在小范圍內(nèi)人盡皆知,且別人知道的也只是他有多重人格,并沒有什么陛下皇帝的。“我就知道,您也是有記憶的?!?/br>江斐然說的篤定,但在來認親之前,他也是有些許忐忑的,因為他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他恢復的那些記憶是真的,他也不是百分百可以確定聞或躍就是他的陛下。但他還是來了,憑著和當年一模一樣的一腔沖動。因為有人告訴過他,不試試,你怎么就知道不行呢?第12章穿到現(xiàn)代的第十二天:聞或躍怔怔的坐在原地,努力消化著曾經(jīng)的江jiejie,變成了眼前的江哥哥。不能怪聞或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實在是江斐然與江賢妃相差甚大。不是男女有別的不同,而是江賢妃的長相只能說是清麗有余,姿色不足。不然別人夸她,也不會盡從氣質(zhì)入手。像極了那句老話,當一個美女不夠美的時候,你可以夸她氣質(zhì)好。但是這輩子的江斐然卻是如此的耀眼奪目。江影帝演技一流,但比演技更深入人心的,是他舉手投足間讓人過目難忘的俊美。誰能想到呢?上輩子以“善詩文”著稱的賢妃,這輩子會選擇當一個演員。“因為只有當演員才可以讓我在短短百年間,體會到遠超百種人生的喜怒哀樂?!甭劵蜍S還沒有問,江斐然便已經(jīng)為他的陛下進行了答疑解惑。聞或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片海那個腦子都能寫書,江賢妃選擇當演員好像也沒什么不能理解的。“而且,每個當紅的明星身邊,總會圍繞著一個以他為中心展開的團隊。明星既是門面,也是大腦,您是知道我的,我喜歡這種感覺?!迸匀藭X得,既然江賢妃拒絕嫁給皇帝,那肯定是淡泊名利的,但事實上并不是。他喜歡一切盡在自己掌控的感覺,這才是他和家族的核心矛盾,他因為性別始終無法得到話語權。當日殿上,聞或躍問江菲然愿不愿意當皇后,她內(nèi)心最深的掙扎也不是因為家族,而是因為自己的野心。他也想手握大權,只是不想通過給皇帝生兒子來達到目的。很少有人能夠看懂江菲然的想法,甚至會覺得她這樣很矛盾,在沽名釣譽。但……至少在江菲然看來這個邏輯才是正常的。女人為什么就不能夠擁有野心呢?她不想當皇后,就代表了她不想在朝為官了嗎?她以為永遠不會有人懂她的,直至她遇到了聞或躍。她為他出謀劃策,平衡局勢;他許她光明未來,璀璨前程。這才是聞或躍和江菲然一拍即合的起點,比起與自己的后宮談情說愛,聞或躍更喜歡和他的后宮共謀大事。江尚書確實猜對了,聞或躍登基時雖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卻也是求賢如渴。只不過比起朝堂上那些各懷鬼胎的老狐貍,聞或躍開辟了另外一條全新的道路,找到了史無前例的智囊團——是給只把她們當工具人的家族父兄拼命劃算,還是給自己的未來牟利劃算,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稱。聊開之后,聞或躍和江斐然很快便再次進入角色,回歸了當年商討朝政時的工作狂模式,開始了互通有無的問詢。好比,“在我昏迷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聞或躍之前雖然百度過與自己相關的歷史,但大概是他這個皇帝實在是沒有什么作為,百科里也不過寥寥數(shù)語,透明的可怕。對于啟昭帝的死,現(xiàn)代能追溯到的記載大多都是一句——啟昭帝在大婚之夜陷入無端昏迷,不過短短數(shù)月,便駕崩于無為殿。這甚至成為了啟中期著名的三大迷案之一,現(xiàn)代人根本沒有辦法探究到當年的真相。聞或躍想知道更多的細節(jié),就只有讓當事人給他講述。可惜,江斐然也不能算是當事人,知道的并不多:“您出事時,我們一開始甚至都不知道是您昏迷了,我雖有猜測,卻苦無探究之權?;屎竽锬锏谝粫r間下令封鎖了各宮,為防私下串聯(lián),不許大家隨意走動。當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沒能親眼得見,只能說一些事后打聽來的消息?!?/br>說到這里時,服務生敲響了包廂的房門,隨后便端著一道道擺盤精美的熱菜從備餐間走了進來。江斐然約聞或躍的,是一家據(jù)說祖上出過御廚的宮廷私房菜館。菜色自然是比不過真正的御廚的,只能說勝在環(huán)境好,隱私佳。最先從屏風后面出來的服務生,很顯然是聽到了江斐然最后的一兩句的,仍能端著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裊裊婷婷的依次上菜,不見絲毫驚訝。上完菜之后,她還特意征求了一下江斐然的意見,是否需要留兩個服務生在備餐間。“我們自己就可以了?!苯橙恍χ妥吡怂械姆杖藛T,然后便自然而然的站起,來到了聞或躍身邊,拿著公筷開始布菜。江斐然的動作實在是太過順其自然,聞或躍甚至沒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樣有哪里不對,只開心的和江斐然分享起了自己在現(xiàn)代的吃飯心得:“這邊的刀工確實不如御膳房的薛娘子細致,但是花樣多,夠新奇,也是別有一番滋味?!?/br>這一桌子就沒有聞或躍不喜歡吃的。“是嘛?!苯橙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