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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躍不愿意告訴父親和兄長等身邊人,他想做生意的原因,真和他們說了,他很大概率只會得到一筆又一筆的轉賬。但是,那句很俗的話是怎么說的來著?靠別人你最多只能當公主,靠自己才能當女王。總之,聞或躍思來想去,還是只和那片海說了這件事。不說也不是不行,但這畢竟是頭他回做生意,傾訴欲在所難免,真什么都不說,他怕把自己給憋死。表妹那云在上輩子就是個很傾訴的對象,她總能做到守口如瓶。而一般人只要接觸過那云一回,就都能感覺到她有多好套話,進而也得出一個結論——少年天子是不會把重要的事與那云說的,除非他瘋了。聞或躍和所有人打了一個反心態(tài),且打的十分成功,這輩子他也就延續(xù)了這一習慣。那片海和上輩子也沒什么區(qū)別,很會保守秘密,但腦子也是真的不夠用。好比此時此刻,他坐在聞或躍房間的沙發(fā)上,明明聞或躍已經(jīng)把始末講的那么清楚了,他還是不明白:“那你怎么賺錢啊?錢不是都已經(jīng)給臨澤去拍電影了嗎?”不管的未來票房如何大爆,賺的錢也都進了臨澤的口袋呀。‘那本來就屬于臨澤,我為什么要?’聞或躍沒有辦法這么對那片海解釋,他只能道:“我要賺的是倒買倒賣洗筆筒的差價,又不是票房。忽略掉娛樂圈的事,沒有臨澤,沒有,那些統(tǒng)統(tǒng)和咱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全部忘掉就好。”“哦哦。”那片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一鍵清除記憶。聞或躍暗暗拍了一下他的腦門,這事怪他,他就不該和那片海講的太細,條件一多,那片海肯定處理不過來。聞或躍拿出電子筆,重新在平板上寫下了兩個簡單的數(shù)字,一邊寫一邊給他大外甥解釋:“這個洗筆筒,我從臨澤手上買下來的價格,是兩百八十萬。等我賣給神秘買家,就可以要到五百二十萬。里外里,相差兩百四十萬。懂了嗎?”刨去稅錢和中介費,保守估計,這里面的利潤有小兩百萬。聞或躍又補充舉例:“一筆買賣賺的錢,快趕上大哥給我的零花錢了?!?/br>文里是因為電影已經(jīng)黃了,所有的資金全部撤出,百廢待興再重啟,又是物價飛漲的幾年后,需要的錢才差不多是五百萬。如今,聞或躍只需要付出不到三百萬的價格,就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誰也不會虧。那片??偹愣?,舉手嘴賤:“表叔,你去哪里進修的凡學?我想變的和你一樣優(yōu)秀。”聞或躍直接給了那片海后腦勺一下,表妹和表外甥的區(qū)別就在于此,如花似玉的表妹,他是一點也下不了手的,表外甥卻完全不用心疼:“干啥啥不行,玩梗第一名。想跟我學凡學?你先去努力學一下期末考試吧?!?/br>眼瞅著那片海的上半學期就要結束了,全家都在等著看他會掛幾科,或者說,他可以有幾科不掛。聞或躍就這個事還和他爸打了個賭,贏了的話,他就又能小賺一筆。那片海有點委屈,唇紅齒白的還是那么好看,但他總覺得這劇情不對,他表叔怎么忍心對他動手呢?嘴賤王者最后的倔強,就是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繼續(xù)作死:“那萬一賣不出去怎么辦???”“怎么會賣不出去。”聞或躍恨不能捂住那片海的烏鴉嘴。“你也說了,這洗筆筒根本不值那么多錢,只是那個神秘買家特別想要。那萬一人家心血來潮,又不想要了呢?”這才是那片海一直想要表達的,哪怕是他,都覺得這賺錢方式很不靠譜啊。“不可能!”聞或躍斬釘截鐵,書里都寫了,那買家非常執(zhí)著,怎么會出現(xiàn)意外?結果,還偏偏就出現(xiàn)了意外。在臨澤終于點頭答應了和聞或躍交易,兩人銀貨兩訖的第二天,聞或躍聯(lián)系了跑道兒的杜康。“跑道兒的”,又稱“跑合兒的”,有點中介的意思,也可以理解為古董經(jīng)紀人。這種人一般消息靈通,耳目眾多,專門負責給買家和賣家之間搭橋,賺一筆10%左右的中介費,是做古董生意絕對少不了要接觸的人。在里,杜康就是專攻娛樂圈,給這些陡然而富的新貴介紹古董的。臨澤成名后,經(jīng)一個圈內(nèi)大佬介紹,認識了杜康。一個很殘酷的現(xiàn)實,以現(xiàn)在臨澤的名氣,他連杜康這樣的中間人都接觸不到。總之,聞或躍通過阿羅,拿到了杜康的微信?,F(xiàn)代社會,連玩古董的,也開始微信交友了。杜康的微信名叫“讓我康康”,可以說是很努力在緊跟網(wǎng)絡文化了。聞或躍在找臨澤買洗筆筒之前,還特意和杜康在微信上確認了一下,他那邊是不是有人想要這個洗筆筒。杜康(讓我康康):涼制的龍紋鏤雕塔式筆筒?聞或躍(想賺錢,想奮斗):背面還有當時名士衛(wèi)鶴的題詩。杜康(讓我康康):你等等,我去問問。沒一會兒。杜康(讓我康康):要是真的,我這邊或許有個人會感興趣。一聽這半遮半掩的話,聞或躍就知道那個神秘買家在如今就已經(jīng)對洗筆筒感興趣了。這不是十拿九穩(wěn)了嗎?等聞或躍拿到了涼朝的洗筆筒,再去詢問杜康的時候,那邊給出的答案依舊是,他需要去問問。只不過,這一回聞或躍等的就不是演技尷尬的那一小會兒,而是真的很長時間了。當時聞或躍還滿懷希望,覺得杜康這是去聯(lián)系買家了。杜康也確實是在這一回才去聯(lián)系的買主,是他早些年就開始合作的一個大客戶,對方對一切大啟朝的東西,準確的說,是對啟昭帝時期的東西都非常有興趣。當然,偶爾也會看看其他朝代的東西,但規(guī)律不好摸,收藏標準非常天馬行空,杜康能做的也只是多和對方的助理打聽。金主爸爸一直想收一個涼朝的塔式筆筒的消息,就是杜康不遺余力從助理小哥口中套出來的,他留心了兩三年吧,才終于等到了一個主動送上門的。當時的杜康有多激動與徹夜難民,如今得到答復時就多如喪考批。助理:抱歉,J先生已經(jīng)不需要了。杜康:!??!已經(jīng)買到更合適的了嗎?助理:這就不是你我應該知道的事情了。金主爸爸突然不收了,杜康也就只能去回絕了聞或躍——另外一個有可能的潛在的金主爸爸。未免沒了買賣又沒了情誼,杜康自認為已經(jīng)很努力的去小心翼翼的回復了聞或躍,但那邊卻自此猶如泥牛入海,再沒了聲息。他肯定是生氣了啊QAQ,爸爸再愛我一次!BY:杜康。聞或躍……倒也沒有生氣,就是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而已。第一次做生意,第一次就賠了個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