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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塊。咔嚓——再按下快門。三塊餅干,都帶著齒痕。咔嚓——四塊!曹文越來越吃驚,瞪大了眼睛,瞳孔緊縮,眼白睜大,整顆眼珠子恨不能直接噴出眼眶!破手機(jī)……照相……餅干……“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br>“還給我?。 ?/br>“啊啊啊啊——”曹文第四次按下快門鍵。一個黑影卻沖向曹文的鏡頭。曹元斫!但曹文根本看不見曹元斫。曹元斫大吼著,嘶聲力竭撲過去。“嘶……好冷?!辈芪闹皇歉杏X到一股冷風(fēng),緊了緊衣服。咔嚓——五塊餅干。兩個曹元斫!廚房里開著抽煙機(jī),萬俟林木聽到嘶吼聲,轉(zhuǎn)頭去看。瘋瘋癲癲的曹元斫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下毫不知情的曹文坐在餐桌邊,盤子里一堆的小餅干。每個咬一口,摞成了小山。萬俟林木:“……”全都咬一口,這么浪費(fèi)?曹文的手在打顫。這一次不是唯唯諾諾,不是軟弱,也不是害怕。而是興奮。沸騰的血液,第一次燃燒在曹文的胸腔中。拽過扔在餐桌上的時尚雜志。嘩啦——曹文隨便一翻,是百達(dá)翡麗的腕表。他之前看舅媽翻雜志,注意過這塊腕表。限量款,和羅參現(xiàn)在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樣。是曹文一輩子也買不起的奢侈品……對焦……曹文慢慢舉起破手機(jī),對準(zhǔn)雜志上的腕表。咔嚓——雜志里,全彩頁銅版紙,百達(dá)翡麗腕表高貴奢華,又低調(diào)優(yōu)雅。掉了漆的餐桌上,一塊限量版星輝百達(dá)翡麗腕表,憑空出現(xiàn)!“真的……是真的……”曹文迫不及待的抓起腕表,使勁揉搓,反復(fù)摔打,是真的。實(shí)實(shí)在在!無論是小甜餅,還是腕表。呼——呼——呼——曹文的呼吸有些急促、缺氧,甚至頭暈?zāi)垦!?/br>——你爸爸珍藏的手機(jī)。——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東西。——特意收起來的,你拿著吧,做個念想。曹文突然想起了舅舅虛偽的話。珍藏!一部過時的破手機(jī),父親為什么珍藏起來?因為這才是最大的財富!噠噠噠噠噠——曹文的腿快速的抖動著,脫鞋不停的撞擊著地板,一聲比一聲急促。抬起眼皮,偷窺的目光順著上眼皮,斜斜的撩過去,看向廚房中,萬俟林木的背影,若有所思……曹文抖著手,從口袋中摸出自己的錢夾。打開——一張學(xué)生時期的照片。應(yīng)該是合照,不過照片被裁減了,成為了一張獨(dú)照,夾在曹文的錢夾中。萬俟林木的獨(dú)照。十七八歲的年齡,穿著高中校服,白色的運(yùn)動鞋,抱著一只籃球,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慵懶的靠著籃球場的球桿。“你真的會做飯?”廚房里,萬俟林木的表情變化巨大,震驚的盯著羅參。羅參動作熟練,做飯的動作不止溫柔,而且莫名性感,荷爾蒙的氣息,和戀愛的酸甜混雜在一起。好像最高級的香水。羅參打著雞蛋:“為什么這么驚訝?”萬俟林木摸著下巴:“我以為這年頭,會做飯的人已經(jīng)絕種了?!?/br>例如保安大哥。雙十一方便面滿二百減二十,他屯了六箱。雙十二方便面又要特價,他預(yù)計再屯五箱……在保安大哥真誠的安利下,萬俟林木也下單買了一箱。羅參體貼的拉著萬俟林木退后幾步,以免被油濺到。——老板每天早上吃的,都是我做的早餐。——你做的?我以為是外面買的。——原來是你做的?——你有沒有想過在咱們的墓場里,開一家餐廳?——來鬼屋的游客那么多,完全可以開一家餐廳,穩(wěn)賺不賠!——都聽老板的。聽著廚房里傳來的談笑聲,曹文舉起老舊的破手機(jī)。掉了漆,花了殼,碎了屏。對準(zhǔn)萬俟林木的照片,聚焦……咔嚓——第28章2個萬俟林木咔嚓——萬俟林木轉(zhuǎn)過頭來,曹文已經(jīng)不見了,桌上擺著一堆的小甜餅。姜餅每個咬一口,大約有幾十塊,從盤子里蔓延出來,幾乎堆不下。地上滾著一只臟兮兮的籃球,緩緩滾進(jìn)廚房,輕輕撞在萬俟林木的腳邊。“嗯?”萬俟林木低頭將籃球撿起來,籃球上用黑色的馬克筆寫了一個字。木。噔噔噔!砸夯一樣的聲音,從樓梯傳來。有人快速從樓下跑上去,好像逃命。只能看到一個背影。是萬俟林木的同學(xué)曹文。曹文順著樓梯爬上去,因為慌張,“碰”跌倒在樓梯上,一個磕巴不打,快速爬起,手腳并用的往上爬。嘭!曹文沖上二樓,大跨步?jīng)_進(jìn)房間。狠狠撞擊上臥室房門。房間的壁掛不停顫抖著,好像曹文此時此刻的心跳。緊貼著臥室的門,狠狠的喘著粗氣,又狠狠的擦了擦自己額角的熱汗。曹文驚魂甫定,瞪大了眼睛,看著被自己拉進(jìn)臥室里的人。對,曹文不是一個人進(jìn)的臥室。那人十七八歲的模樣,像是個高中生,身材高挑,穿著高中校服,白色的運(yùn)動鞋,頭發(fā)有些凌亂,看起來十分慵懶,滿不在乎。和萬俟林木長得一模一樣!確切的說,和萬俟林木那張高中照片長得一模一樣。是年輕版的萬俟林木……“真的……”“真的……真的……”“林木,真的是林木……我……我沒有眼花吧!”曹文激動的顫著手,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高中少年,抬起手來想要去摸少年的臉頰,卻怎么也不敢真的觸碰。高中少年就呆呆的站在曹文面前,不說話,甚至不眨眼。曹文手足無措:“我??!是我??!”“林木,你記得我嗎?我是曹文啊!”“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一個寢室,最好的朋友!”高中少年靜靜的站在曹文面前,還是木呆呆的樣子,好像一只提線傀儡。在曹文問了不止十遍的情況下,高中少年終于有了反應(yīng)。聲音很軟,帶著一絲絲慵懶。“你……見過羅參么?”“什、”曹文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