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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回籠覺,還沒睡醒,就聽到有人敲門:“老板!”這回是池泱。池泱跑進(jìn)來說:“老板,不好了,大橘他在鬼屋里大變活人,裸奔了!”萬俟林木本來就沒睡醒,聽到池泱的話,“嘿嘿”一笑,把被子蒙到頭頂:“我一定沒睡醒,再睡一覺就好了?!?/br>池泱:“……老板,是真的!”萬俟林木趕到鬼屋,就看到羅參已經(jīng)到了,把御邪從鬼屋里拽了出來。“嘭!”一聲,御邪就從活人變成了橘貓的模樣。從以前巴掌大的小橘貓,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一只大橘貓,而且越長越開,越來越不像橘貓,竟然有點豹子的感覺。御邪可憐巴巴的閃爍著大眼睛,被羅參捏住了命運的后脖頸,帶出了鬼屋。萬俟林木趕緊去看監(jiān)控,幸虧鬼屋里很黑,所以御邪大變活人的場面,沒有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里的這畫面,簡直需要打碼!實在太高清了!萬俟林木揉著額角:“辣眼睛?!?/br>羅參把御邪拎回房間,御邪可憐兮兮的縮在墻角,像即將被家暴的小可憐兒一樣。羅參抱臂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說:“以后不允許你進(jìn)鬼屋,否則一天的飯就都沒了。”御邪:“喵喵喵……”羅參又指著旁邊的小娃娃:“給我看住了他,不要讓他亂跑?!?/br>小娃娃立刻搖頭好像撥浪鼓。咔嚓咔嚓!使勁搖頭,還使勁搖著小手。小娃娃最不喜歡和御邪相處,因為御邪體型太大,以前是橘貓的時候,體型就太大了,現(xiàn)在變成人,體型更大。一言不合就叼著小娃娃滿處跑,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他的玩具!小娃娃使勁搖頭,但是根本沒商量。羅參前腳離開了房間,“咔嚓”房門關(guān)閉。御邪盯著小娃娃的眼睛,瞬間放出精光,一步步逼近。虧得小娃娃是無啟之木,神力無邊,卻被“嘭”一聲撲倒在地。因為小娃娃是木頭,根本沒有聲帶,所以連喊都喊不出聲,無法呼救。御邪撲倒他,就開始給小娃娃順毛。他柔順的長發(fā)被蹭的亂七八糟,還滿處都是濕噠噠的口水。使勁撲騰了好一陣子,小娃娃終于喪失了斗志,癱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萬俟林木回來:“大橘怎么樣?”羅參說:“放心吧,能稍微消停一陣子。”御邪特別喜歡和小娃娃玩,消停了整整一下午。太陽西下,即將落山,萬俟林木才得到了消息,御邪又跑去酒店玩了。御邪的破壞力非常驚人,而且可能因為在長牙,所以特別喜歡咬東西。羅參不讓他去鬼屋,他真的就不去了,又跑到酒店去玩,竟然把酒店大堂的前臺給咬爛了。大理石的桌面,咔嚓咔嚓咔嚓——碎成了一段一段的。來這里住宿的游客,就是沖著驚悚恐怖主題來的,還以為前臺在搞什么特別的表演活動,一個個全都圍觀拍攝。“哇——好厲害?。 ?/br>“對啊,這是怎么做到的?”“桌子是軟的吧,蛋糕做的?”“我看不像啊,你聽他咬起來還有聲音呢,挺脆的!”萬俟林木:“……”江月白從酒店樓上下來,御邪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刻放棄了啃桌子,沖過來和小伙伴玩耍。之前他們組成了鬼屋三日游的隊伍,兩個人經(jīng)常一起去鬼屋玩,所以御邪對江月白的好感度爆棚。立刻沖過去,嘴上還掛著大理石的渣子,就要給江月白“順毛”。江月白被他弄得特別癢,這些天他早就知道御邪是讙獸變的了,所以對御邪很照顧。江月白做了這么多年的正常人,但是經(jīng)過這次下斗,連起尸的粽子都見識過了,還有什么可驚訝的?尤其御邪根本沒有惡意。江月白對御邪非常寬容,還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刺辣辣的扎手,簡直就是按摩xue位的神器!秦葬明天要和萬俟林木他們一起離開,從酒店樓上下來,本來打算去找江月白道別的。一出酒店電梯,就看到了江月白和御邪,兩個人親密的靠在一起,御邪還要給江月白順毛,江月白竟然沒有拒絕!這些天秦葬本來心情就不順,他已經(jīng)和江月白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但是江月白好像沒什么負(fù)擔(dān),見到他也是如常,該玩玩該笑笑。這讓秦葬更不確定江月白的意思。如今一看,心中的火氣和酸氣,一股股的往上冒。秦葬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江月白:“我有話跟你說?!?/br>御邪:“喵喵喵?”秦葬拉著江月白離開酒店,來到外面,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酒店外面可不是花園,因為這里是開心墓場,所以外面就是墳場。偏僻的地方人煙稀少,但是也陰冷的很,尤其是太陽落山之后。江月白縮了縮肩膀,秦葬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他的肩膀上。江月白有些吃驚的抬起頭來。秦葬平日里那么針對自己,竟然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秦葬故意冷聲說:“明天……我就要和萬俟林木他們離開了?!?/br>江月白點點頭:“是啊,我知道,聽說了,好像又有鏡棺碎片的消息?”江月白奇怪的說:“可是你為什么對鏡棺碎片這么感興趣?”按理來說,他們已經(jīng)去過鵲橋鎮(zhèn),而且他們?yōu)榈氖羌抑靼庵?,并不是因為鏡棺碎片,如今的秦葬,卻在追查鏡棺碎片。有太多的秘密……秦葬沒有告訴江月白。畢竟江月白和翼望山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幾千年了,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五大家族一代一代的繁衍下來,他們已經(jīng)融入了普通人的人群,變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人。只有秦葬一個是異類。秦葬沉默了一陣,沒有回答,突然說:“這次去東海,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可能兩三個月就回來,也可能……”一輩子也回不來。秦葬又說:“或許你會徹底擺脫一個死對頭,提前恭喜你?!?/br>江月白奇怪的看著秦葬。秦葬好像在留遺言一樣。秦葬又說:“但是如果不行,你不能擺脫我這個死對頭的話,下次見面……我有一些重要的話,想要對你說?!?/br>江月白更奇怪了:“什么話?為什么現(xiàn)在不能說?”秦葬:“因為……”是表白的話。秦葬一直沉浸在報仇的仇恨之中,每一天都沉浸在仇恨的汪洋大海之中,從來沒有擺脫過仇恨,又怎么可能去喜歡一個人。這么長時間了,秦葬心如死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