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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就坐在白先生旁邊,挨著白先生,還對他嘿嘿傻笑了一聲。銷離麓立刻站起來,似乎是想讓白先生和自己換位置,白先生搖頭:“不必了,坐下吧?!?/br>銷離麓這才坐下來,忠犬的不得了。萬俟林木捧著稀飯的碗取暖:“為什么村子里的人不帶我們上山,你卻能帶我們上山?”“這位老板,你有所不知。”大胡子獵戶西里呼嚕的吃著稀飯,含糊的說:“村里的人說……說這山上有山神,本村的人不能上去,會激怒山神的?!?/br>之前他們?nèi)ゴ蚵?,村民也是這么說的,但是沒有具體多說。大胡子獵戶神神秘秘的說:“據(jù)說——以前有人上去過,然后就發(fā)生了雪崩,把整座山都給埋了,而且附近的村子也被夷為平地,這村子還是后來建成的?!?/br>萬俟林木說:“這么邪乎?”大胡子獵戶說:“哦對了……之前還有什么無啟的人,也進去過?!?/br>“無啟?”羅參瞇起眼睛。萬俟林木說:“你還知道無啟族?”大胡子獵戶說:“嗨,這有什么不知道?之前無啟族的人進去,也是我給帶路的!”他說著,很是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說:“看到?jīng)]有,這把柴刀,就是無啟族的人,為了感激我,給我打造的,砍柴特別順手。”萬俟林木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柴刀。如果真是無啟人打造的柴刀,那豈不是無價之寶?簡直就是寶刀屠龍啊!萬俟林木低聲對羅參說:“怎么樣,他的柴刀,是好東西么?”羅參“嗬……”的輕笑了一聲:“我們無啟人的手藝,可沒有這么隨便?!?/br>萬俟林木:“……”那就是吹牛了?大胡子獵戶又說:“這雪山里,不只是山神一點,還有很多古怪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吧,這山腳底下,有一條線?!?/br>“線?”萬俟林木說:“什么線,雪線么?”大胡子獵戶搖頭:“生死線!”眾人一陣沉默,總覺得大胡子獵戶說的神神叨叨。大胡子獵戶見他們不信,就說:“是真的,生死線!相傳就是山神留下來的?!?/br>大雪山的腳下,有一條石頭線。不會因為雪崩而被掩埋,也不會被狂風吹散,長長久久的,總是有那么一條石頭線,被村民供奉祭拜,稱作——陰陽兩岸。村民們覺得,他們生活在陽岸上,而大雪山則是陰岸,所以村民們不會主動進入陰間的地盤。大胡子獵戶還說:“邪乎吧?還有更邪乎的,聽說只要有人踏入陰間的地盤,就會被山神詛咒,噩夢纏身,永墜地獄,一輩子也無法解脫?!?/br>“之前村子里,有個賊大膽的人不信邪,就去了,結(jié)果一條腿踏進了生死線,第二天就噩夢纏身,rou眼可見的一天天虛弱,后來沒多久就病死嘍!”噩夢……他們這次要找的,就是懷夢草,所以一提起噩夢,萬俟林木莫名覺得有戲,說不定是找對地方了。白先生也瞇了瞇眼睛,說:“石頭線在哪里,現(xiàn)在帶我們?nèi)タ纯??!?/br>大胡子獵戶使勁搖手:“乖乖,這么晚了,還要去看?”白先生站起來,淡淡的說:“放心,不是要天黑上山,只是去看看石頭線而已?!?/br>大胡子獵戶摸了摸嘴巴上的油,說:“行吧,誰讓你們是老板,給了那么多錢呢!”他說著,又嘿嘿一笑:“而且這位白老板,長得也忒好看了!”大胡子獵戶這是在調(diào)戲白先生?萬俟林木忍不住想到了從鏡棺碎片里偷窺到的未來,難道……萬俟林木瞬間腦補了一下,發(fā)現(xiàn)畫面太美,無法細想……眾人對石頭線都很感興趣,就跟著大胡子獵戶從木屋走出來。大胡子在門口提起自己的柴刀,挎在腰間,又背上獵槍,這才帶頭往前走去。四周黑漆漆的,大胡子獵戶手里提著燈,其他人都拿著先進的手電。羅參拉住萬俟林木的手掌:“小心點,雪地路滑?!?/br>大胡子獵戶走在他們旁邊,看到羅參這么照顧萬俟林木,就笑著說:“嘿嘿嘿,你們是兄弟么?感情真好啊!”兄弟?萬俟林木雖然長相清秀,但因為是短頭發(fā),所以沒有白先生那種雌雄莫辨,而羅參就更不用說了,是男人的英俊和性感。大胡子獵人自然不會把他們誰誤認為女人,但因為民風比較淳樸,而且相當保守,所以根本沒看出他們是情侶,只覺得關系這么好,一定是親兄弟了。羅參笑笑:“不是兄弟?!?/br>“哦——”大胡子獵戶恍然大悟,一臉驚駭,就差捂住嘴巴了,驚訝的說:“你們不會是……”萬俟林木見他驚駭?shù)哪?,心說大胡子難道猜出來了,自己和羅參是情侶?畢竟大胡子也見過很多外人,聽他的意思,帶了不少人上山,是有名的“向?qū)А薄?/br>結(jié)果就聽大胡子獵戶斬釘截鐵的說:“你們……是父子?!”萬俟林木:“……”羅參:“……”蘇莫遮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哈”大笑起來:“父……父子?!哈哈哈……”大胡子獵戶一拍腦袋,對羅參說:“沒想到啊,那你保養(yǎng)的真夠好的,兒子都這么大了,還是不顯老,你們城里人是不是都這么會保養(yǎng)?”羅參的臉色很黑,尤其看到萬俟林木竟然也笑了出來,臉色就更黑了。羅參立刻說:“我們不是父子?!?/br>他說著,回頭看向發(fā)笑的萬俟林木,聲音不小,足夠讓所有人都聽見:“你要是再笑,我就當眾吻你了。”萬俟林木:“……”大胡子獵戶一臉迷茫,吻?難道是城里的新鮮話?和我們這兒的意思不太一樣?眾人說說笑笑,大胡子獵戶突然嚴肅的低聲說:“到了。”隨著他的聲音,眾人立刻收了笑聲,屏住呼吸,低頭去看白皚皚的雪地。面前是一個緩坡,一片白皚皚的大雪。雪。還在不停的下著,在黑夜中慢慢降臨。仿佛一塊碩大的白色帷幕。又像是一塊馬革,將雪山這座巨大的尸體,裹在冰雪之下,埋葬起來……蒼茫的白雪順著山坡起伏,面前的雪地里,沒有任何一個腳印,一條突兀的石頭線,灰黑色,橫向斬斷大雪。像是一條警戒線,橫在眾人面前,吳虔是被迫來到這里的,他以前也沒下過墓,更沒去野外探險過,冷得直哆嗦,池長勛把大衣接下來,蓋在吳虔身上:“吳先生,沒事吧?!?/br>吳虔搖了搖頭:“沒……沒事,就是太冷了。沒想到這里真的有一條石頭線?”大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