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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是……走出墓葬了?”羅參說:“不像,看開鑿的手法,應該和前面一樣,只不過這段非常簡陋。”萬俟林木說:“還能這樣?這顯然是個豆腐渣工程,而且還是爛尾的那種,女王就葬在這里?”就算是他們預測的那樣,像鉤喙墓似的,長老真的叛變,為了防止女王起尸,才修建了一個墓葬關押女王的尸身,那這也太簡陋了一些。這樣的路走了一段,很快接上了正經的墓道。花停云說:“你們看,這回有壁畫了?!?/br>眾人順著墻壁去看,墻磚上雕刻著壁畫,看起來也像是半成品的簡筆畫,雖然的確簡陋了一些,但是比剛才的土培強多了。萬俟林木仔細去看這些壁畫,無非是一些祭祀的壁畫,每一副壁畫都有女王的身影,總是背對著眾人,一頭長發(fā)披肩而下,襯托著婀娜的身形。但是沒有一張正臉。壁畫上,成千上萬的“信徒”跪拜在地上,女王的周身圍繞著八個長老。女王手捧天燈,火焰燃燒天際,照亮部族。雖然壁畫簡陋,但看起來有一種壯闊蒼涼之感。萬俟林木有些好奇的說:“如果按照山村老奶奶的說法,是長老叛變,但這些壁畫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花停云說:“怎么不對勁?”萬俟林木用手電晃了晃,指著其中之一的壁畫說:“這些族人和長老,看起來非常信奉女王,不像是叛變的樣子?!?/br>顧野航說:“也有可能是表面功夫,畢竟叛變不好聽,長老或許篡改了族人的‘教科書’,把自己美化了也說不定。”花停云說:“的確有這種可能,只是……連關押女王尸體的墓葬,都雕刻著這樣的壁畫,是不是表面功夫做的有點太過了?”的確如此,如果只是美化,應該不至于此。壁畫一直往前延伸,全都是為女王歌功頌德的壁畫,女王手捧天燈,教導部族養(yǎng)蠶、耕種,甚至是開礦,族內一片欣欣向榮。很快就走到了最后一副壁畫前,彪頭有些一驚一乍,說:“你們快看,是女王的側臉!”前面的女王都沒有出現(xiàn)正臉,嚴格意義上說,側臉也沒有,全都是背對著大家的背影。最后一張壁畫上,出現(xiàn)了女王的側臉。然而這張側臉……沒有五官。被白慘慘的手電燈一照,好像一個無臉人,詭異的感覺順著眾人的后脊梁瞬間爬上去,激起一片雞皮疙瘩。“怎么沒有臉?”花停云說:“女王一直背沖著壁畫,是因為沒有臉?”羅參仔細看了一眼壁畫,說:“應該是沒有雕刻完成?!?/br>原來又是個半成品。整個壁畫應該是一個女王的側顏肖像,但是沒有臉,身材輪廓已經雕刻出來了,婀娜幼稚,手捧天燈。巴掌大的臉,尖尖的下巴,額間一只天眼,五官卻沒有來得及雕刻上去。打手們圍觀著壁畫,突然說:“老大,你不覺得這壁畫……像什么人么?”彪頭被他嚇得一個激靈,壯著膽子說:“像什么人?!”打手哆嗦著說:“我……我一時想不起來啊,只是覺得像一個人!”彪頭“啪!”一個大耳勺子扇過去,狠狠打在那個打手頭上:“呸!讓你說胡話!”打手捂著頭:“真的,真的像一個人啊,你們沒覺得么?但是像誰,我一時……一時也說不清楚?!?/br>“你他媽別嚇人!”“人嚇人嚇死人!”“就是,快點閉嘴!”萬俟林木聽他們說,就仔細看了看那張沒有五官的側臉肖像圖,說:“我好像……也覺得這壁畫像一個人,但是一時也說不出來像誰?!?/br>“啊?。。 比f俟林木說到這里,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打手們沒有防備,嚇得也跟著“啊——”的大吼起來,一時間墓道里的吼聲此起彼伏,還伴隨著回音,好像一個大型交響樂一般……那尖叫聲是小男生發(fā)出來的,嚇得他跌在地上,蜷縮起來,哆哆嗦嗦的指著黑暗:“鬼……鬼啊……鬼!”彪頭趕緊推著身邊的打手:“什么東西,你過去看看!”“彪頭,我不敢??!”“別讓我去!”“我也不敢??!”大家推推搡搡的,萬俟林木沒有什么恐懼心理,翻了個白眼,打起手電往黑暗中照去。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估計就是那樣東西嚇到了小男生。萬俟林木面無表情的說:“弩箭?”墓道的地上躺著一根弩箭?小男生抱著頭,瑟瑟發(fā)抖,說:“什么……什么箭?”萬俟林木往前走了幾步,手電光照到的地方,有更多的弩箭,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橫七豎八,有的連箭頭都掉了,老化在地上。左右兩邊的墓道墻壁上,有一些小孔,應該是釋放弩箭的機關。羅參一把攔住萬俟林木,將他往后帶了一步,說:“別過去,有機關,先試試看。”他說著,從背包里拿出幾根熒光棒,往前一推,一根順著墓道滾進去,一根從半空扔進墓道中。卡啦啦啦——熒光棒扔進墓道中,帶出一陣輕響,隨著熒光棒的光源慢慢滾向黑暗,還把黑暗的墓道深處也給打亮了,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羅參這才說:“看來弩箭是一次性的?!?/br>他說著,微微蹙眉:“有人在咱們之前來過墓葬,已經觸發(fā)了機關。”“什么?。俊北腩^大吼起來:“有人來過,那天燈豈不是被偷走了?!”天燈有沒有被偷走,還要看主墓室,這些弩箭只能證明有人在他們之前來過這個墓道,但是到底又沒有得手天燈,現(xiàn)在還不知道。彪頭說:“還等什么,快走??!不能讓別人把天燈拿走!這一趟如此艱險,如果什么也撈不到,呸,真他媽晦氣!”眾人避開地上橫七豎八的弩箭,小心謹慎的慢慢往里走去,這條墓道很長,一直往前延伸,沒有機關,沒有壁畫,甚至沒有任何一個拐點。彪頭走了一陣,抱怨的說:“呸!真他媽晦氣,這是什么鬼地方,這樣走,怕是要走出十公里了吧?”小男生有些撒嬌:“人家累了,不想走了,休息一會兒吧——”這一路走來,的確有些累,大金額頭上微微冒汗,因為他現(xiàn)在身體特殊,所以沒有之前體力好,金縷扶著他,說:“累不累,休息一下?”大金擺擺手:“沒事,不用管我。”小男生說:“咱們走了多長時間了?啊啊啊啊啊?。?!”他抬手去看腕表,一剎那又尖叫出聲,眾人嚇得一個激靈,全都看向小男生。小男生臉色慘白,顫抖的看著自己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