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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笑聲從帳篷里傳出來。帳篷的簾子打起來,鄒先生的面容被昏暗的燈光照耀著,帶著一股微笑,說:“交易,總要有好貨……你們以為抓住了他,就能要挾我們了么?”鄒先生笑起來,面容非常輕松。阿虞的眼睛被血水模糊了,因為腦震蕩的緣故,他看不清楚,也聽不清楚,先生的聲音仿佛最冷漠的人。他說……“他不過是我買來的傭兵,說句好聽是傭兵,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一條走狗,你憑什么要和我交易?!?/br>第146章海山天坑7走狗……走狗。走狗——阿虞的頭很暈,剛剛被槍托狠狠砸了一下,彥姐的手勁兒不是鬧著玩的,現(xiàn)在有些腦震蕩。鄒先生的聲音被放大了,也走形了,好像一只咆哮的野獸,聲音拖得很長,扭曲著刺激著阿虞的耳朵。阿虞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變涼,或許是發(fā)燒的后遺癥,讓他渾身發(fā)涼,止不住的冷顫,心臟也好像墜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一直向下沉,向下沉,沉入無底的深淵。萬俟林木側(cè)頭看了一眼鄒先生。鄒先生溫柔的臉上掛著冷笑,好像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那抹笑容甚至帶著一絲愉悅和嘲諷。彥姐被他的話激怒了,一把扯住阿虞的頭發(fā)。“嗬……”阿虞頭暈的厲害,被狠狠一拽,無力的仰起頭來,鮮血順著他的面具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染紅了一片沙土。彥姐冷冷一笑,說:“好啊,既然他是一條走狗,那我就不客氣了?!?/br>她說著,揮了一下手,身后有打手捧上來一個金屬盒子,放在彥姐手掌心中。彥姐一手拽著阿彥的頭發(fā),另外一手握著盒子,將他抵在阿虞的頭上,準(zhǔn)確地來說,是太陽xue上。羅參瞇了瞇眼睛,突然沉聲說:“海蟲?!?/br>“嗬?。?!”阿虞突然慘叫一聲,彥姐隨即松開手,“嘭!!”一聲,阿虞突然失去桎梏,猛地栽倒在地上,不止如此,他還渾身抽搐痙攣,縮成一團(tuán),在沙地上痛苦的蜷縮,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阿虞!”萬俟林木心頭一緊。那盒子里是海蟲。無啟族人都會豢養(yǎng)海蟲,大金也養(yǎng)了一條“吃貨”海蟲,還一度為了金縷的體型發(fā)愁。但是“真正”的海蟲,可不都是金縷那樣“可愛掛”的,海蟲非常兇猛,順著太陽xue爬入腦袋里,會控制宿主的心智,并且一點點吸食宿主的腦髓,直到宿主被吸干之后,海蟲就會鉆破宿主的腦袋,從里面爬出來。鄒先生瞇了瞇眼睛,眼神一瞬間有些銳利,死死盯住彥姐。彥姐拍了拍手,將盒子一扔,并且提起腿來,踩在阿虞的身上。阿虞倒在地上,他痛苦的呻吟了一陣,隨即就不動了,仿佛死過去一樣,癱在地上,鮮血還在哩哩啦啦的從他金面具下面流淌下來,不停的染紅沙土。彥姐踩在阿虞背上,冷笑著說:“怎么樣,這樣心疼不心疼?”鄒先生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彥姐。萬俟林木皺了皺眉,這個彥姐怎么和他們之前見過的彥姐一點兒也不一樣,除了長相,總感覺怪怪的,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性情大變似的。阿虞靜靜的躺在地上,鄒先生的目光稍微有些晃動,彥姐踹了一腳阿虞,阿虞本已經(jīng)昏死過去,被踹了一腳,力氣還不小,猛地翻了個身,正面朝上癱在地上。他的意識很渙散,因為疼痛消磨了所有的力氣,根本無法反抗,而且神志也在不斷的消磨。彥姐捂著嘴嬌笑一聲,說:“沒關(guān)系,既然他對你們沒什么意義,那也挺好的,我這幫兄弟們一路出海,根本沒有開過葷,日子過的很是辛苦,雖然這小子戴著面具,看不清楚樣貌,但依我看……身段應(yīng)該還是很風(fēng)流的,我的兄弟們一點兒也不挑食,對不對???”身后的打手們一聽,全都哈哈笑起來,肆無忌憚的開黃腔:“還是彥姐想著我們!”“我覺得不錯?!?/br>“你看他細(xì)皮嫩rou的!”“要我說,他們有錢人不就好這口兒么?說不定他們干爹干兒子的,早就不清不楚了?!?/br>打手們哄笑起來,鄒先生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目光平靜,異常冷漠的注視著眾人。彥姐抬起手來,說:“拖走。”“是!”大手立刻應(yīng)聲,快速跑上來,拽住阿虞的衣領(lǐng)子,將人向后拖去。“這小子,皮膚還挺白?!?/br>“不知道長成什么模樣兒?”打手拽著阿虞,阿虞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往后拖去,在沙灘上拖出一段長長的痕跡。就在這時候,阿虞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一把抓住那打手的手臂,一口咬下去。“啊啊啊?。。?!”打手慘叫一聲,反應(yīng)過來“啪”一聲踹在阿虞身上,隨即又跟上兩腳,發(fā)狠的去踹阿虞。萬俟林木瞇了瞇眼睛,剛要動,就被羅參攔住了,羅參握住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萬俟林木不要動。一直非常冷漠漠視的鄒先生突然開口了,說:“住手?!?/br>彥姐慢悠悠的抬起手來,說:“怎么了?打一條狗都不行么?”鄒先生冷淡的說:“我答應(yīng)你?!?/br>彥姐哈哈大笑起來,說:“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我什么?”鄒先生的臉色非常冷淡,透著一股寒冬般的冰冷,陰森森的說:“我答應(yīng)你,帶你去海山?!?/br>鄒先生又說:“從這里去海山,路途雖然不遙遠(yuǎn),但是這個海島上地形復(fù)雜,如果你不想在海山外面就損兵折將的話,會選擇和我合作,因為只有我可以給你們帶路。”彥姐的目的其實就是這個,因為只有鄒先生一個人活著從海山走出來,他是唯一認(rèn)識路的人。彥姐笑了笑,突然很好說話:“早就答應(yīng)了不就得了?我們也不至于鬧成這樣僵硬,還不快把虞先生扶起來?!?/br>兩個打手架起阿虞,阿虞渾身血粼粼的,無力的垂著頭,似乎又昏死了過去。彥姐說:“你們放心,虞先生受傷了,我這里有隊醫(yī),會給他治療,現(xiàn)在……連夜趕路吧?!?/br>彥姐顯然是用阿虞作為人質(zhì),要挾鄒先生帶路。鄒先生雖然看起來非常冷淡,但是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森然的氣息,好像隨時要把彥姐大卸八塊。鄒先生冷淡的說:“這座小島是沙土沖擊而成,地勢一直在不斷地變化,我雖然來過,但是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小島的地形已經(jīng)變化了,黑夜行路,我也不確??梢匀f無一失?!?/br>“我呸!”彥姐冷笑說:“別那么多廢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