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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彥感覺身體被桎梏住了,手腳冰涼,好像套著鐵銬,像魚rou一樣,被綁在砧板上,等待著宰割。一股冰涼竄上他的頭頂……“快追!快追!試驗品跑了!”“抓活的!”“要活的!”井彥在黑暗中狂奔著,感覺很累,但是身后有人在追他,不停的嘶吼著,求生欲讓井彥撐著疲憊的身體,不停的往前奔跑,狂奔在黑暗之中。突然,前面出現(xiàn)了一扇門。井彥快速沖過去,猛地推開大門。轟隆——黑暗的大門被推開,一瞬間,里面泄露出音樂的聲音,舒緩的音樂,柔和的燈光。井彥一跑進(jìn)去,身后的門瞬間消失了,他身上穿著練舞服,站在空曠的練功房中,實驗、廝殺都好像做夢一樣。井彥站在鏡子前,心里都是疑問,慢慢的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就在這時候,“唰——”,身后突然冒出一股黑煙,瞬間席卷井彥,井彥被黑煙沖撞,直接倒在地上,但是不疼。做夢。一定是在做夢。井彥想要掙扎,那黑煙卻鋪天蓋地而來,仿佛一張大網(wǎng),牢牢將他束縛住,一個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白日里本座沒能檢查,如今來檢查一番,可好?”井彥連忙向四周去看,根本沒有人,只有那團(tuán)黑煙,黑煙沒有任何形態(tài),朦朦朧一片。那黑煙一頓,似乎有些驚訝:“竟真是男子?”井彥連忙掙扎:“走開!”黑煙一笑,說:“本座本以為,只有漂亮的女子才能讓本座興奮,原來……漂亮的男子也不賴?!?/br>陽光,伴隨著嘈雜的人流聲,慢慢彌漫在火車的車廂里。天亮了起來。再有一會兒就要到達(dá)目的地。井彥慢慢睜開眼睛,真的是做夢……自己竟然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春夢。井彥嚇得一下翻身坐起來,水瓶還放在小桌上,只不過已經(jīng)歪倒,隨著火車的震動不停地?fù)u晃著,瓶口打開了,里面的水早就撒干凈了,黑煙也不見了蹤影。萬俟林木睡得迷迷糊糊,突聽“咯吱”一聲,是井彥太過激動,翻身躍起來,火車的床鋪有些不結(jié)實,弄出了不小的動靜。萬俟林木揉著眼睛坐起來,說:“嗯……?到站了?”他說著,看向?qū)γ娴木畯?,驚訝的說:“你……弄脖子上怎么紅了一塊?火車上不干凈,過敏么?”井彥連忙捂住自己的脖頸,感覺有些刺辣辣的疼,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怪夢”,那黑煙團(tuán)團(tuán)的圍著他,反復(fù)的琢磨他的脖頸,低沉的嗓音笑著說:“真漂亮,像天鵝一樣,脆弱的讓本座想要一口咬斷它……”井彥因為做了怪夢,難得臉上不是那么冷漠,支支吾吾的說:“我去……去洗手間?!?/br>他說著,趕緊鉆出隔間,動作有些猛,“嘶……”了一聲,總覺得身體怪怪的。井彥出去之后,羅參很快從外面進(jìn)來,說:“醒了?”萬俟林木說:“到站了么?”“快了,起來吧小懶貓?!绷_參已經(jīng)買好了早餐,勤勤懇懇的伺候萬俟林木早起。坐了一晚上的火車,大家都有些疲憊,畢竟火車上條件不怎么好。下了火車,萬俟林木抻了抻筋骨,說:“嗯?糟糕了,焚和還在水瓶里關(guān)著,咱們都給忘了!不會被打掃衛(wèi)生的乘務(wù)員扔進(jìn)垃圾箱吧?”羅參淡淡的說:“不用擔(dān)心,早就跑出去了?!?/br>焚和雖然是火靈,沒有實體,但他可是帝俊火種的火靈,一個小小的水瓶怎么能困得住他?其實早就跑出去了,估計是去找合適的附身物件去了,畢竟焚和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小白先生也說:“你擔(dān)心那個老東西?肯定是吃鹽吃多了咸的,沒關(guān)系,讓他去玩蛋吧,咱們先上車?!?/br>來接他們的車子已經(jīng)在火車站口等著了,一輛大商務(wù)車。司機(jī)從車上下來,殷勤的弓著腰,笑著說:“白老板,您可來了!”這司機(jī)年紀(jì)也有五十來歲,頭發(fā)都花白了一半,穿這一身棕紅色的對襟衣,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看起來就跟土豪一樣。小白先生認(rèn)識他,給大家引薦說:“這就是棺材鋪的掌柜,也姓白,叫做白大鑫?!?/br>白大鑫是棺材鋪子的掌柜,其實他不姓白,但是因為成為了棺材鋪的掌柜,棺材鋪又叫白家棺材鋪,所以掌柜自己改了姓氏。白大鑫十分殷勤,把小白先生供成了一尊大佛,笑著說:“老板您可來了,上車上車,我來開車,送各位進(jìn)村。”白大鑫一把年紀(jì)了,在他們這里看起來就是個長輩,卻特別殷勤的主動開車。眾人上了車,白大鑫立刻開始哭窮:“老板您不知道,這幾年生意真是不好做,咱們棺材鋪子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是出口量年年都在遞減,不止如此,這棺材鋪子里還……還鬧鬼!”萬俟林木早就聽說了,棺材鋪子里鬧鬼,小白先生覺得鬧鬼,還不賺錢,所以才想盤出去,不然這是他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就算是虧本兒,小白先生本打算不賣的。萬俟林木不怕這些,反而很有興趣的問:“怎么個鬧鬼?”“這位先生,您可不知道,邪乎呀!”白大鑫一說起這個,話匣子瞬間就打開了:“夜里能聽見女人的哭聲,嗚嗚的,起初我們以為是風(fēng)聲,但不是,真真切切的,好幾個伙計都聽見了哭聲。還有……”“有人訂了棺材,取走之后卻退貨了,說什么棺材鬧鬼,棺材里有女人的頭發(fā),開始我們以為是買家鬧事兒,但是那戶人家怎么說都不肯接這個棺材,就算是不退錢,也不肯要這個棺材,執(zhí)意送回來,我就覺得納悶兒了!當(dāng)天晚上,怪事兒就發(fā)生了……你們猜,怎么樣?”萬俟林木聽得還挺投入,笑著說:“真的有女人的頭發(fā)?”“嘿!”白大鑫說:“可不是嘛???小兄弟你真的猜準(zhǔn)了,當(dāng)天晚上我又聽見哭聲,就出來看看情況,到了堆放棺材的倉庫門口,偷偷往里一看,有什么東西從棺材板子下面冒出來,黑黝黝的,一縷一縷的……我仔細(xì)一看,嗬??!”白大鑫突然抽了一口冷氣,萬俟林木天生沒有恐懼感,所以壓根兒沒覺得怎么樣,倒是小白先生“?。 钡拇蠛耙宦?,嚇得差點鉆進(jìn)溫石衣懷里。溫石衣笑了笑,摟著小白先生的腰,說:“別一驚一乍的,再嚇壞咱家寶寶,以后跟你一樣咋呼,豈不是糟糕了?”小白先生氣的直磨牙。白大鑫繼續(xù)說:“頭發(fā)!女人的頭發(fā),一股股的從棺材板兒下面冒出來,像是海水一樣,源源不斷,彌補(bǔ)了整個倉庫,我當(dāng)時嚇毀了,想要逃跑,那頭發(fā)突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