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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如此一來,你們就能分道揚鑣,從此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子棄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竟然甘愿替任生魂頂罪!”子棄砍斷了任生魂的腿,任生魂清醒過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子棄手持染血長劍,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有外面的血泊淋漓,自然而然的以為,殺人的魔頭是子棄。當(dāng)時的子棄不但沒有辯駁一句,反而坦然的承認了下來,替任生魂背了這口鍋。怎么會這樣……任生魂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那個該千刀萬剮的人是自己,自己卻狠了子棄那么久,那么久!配么?我配……恨他么?面對任生魂的質(zhì)問,子棄根本沒有反駁,反而一走了之,他知道,從那天之后,他不只是要背起魔頭的惡名,更是要背起任生魂對自己的仇恨。但無論如何,子棄一個字也沒有辯解。“我實在沒想到!”何了然說:“我本想著,這樣也好,陰錯陽差,全世界都與你為敵,這樣我就可以站在你的身后,告訴你,我是唯一相信你沒有殺人的人,然而呢,然而你又一次令我失望了!”子棄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香族,臨走之前,他將最后一朵無情花蠱種在了自己的身體里。何了然激動的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師哥,我是你的師妹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只有我最了解你!你給自己種下無情花蠱,為的就是做解藥的藥引,用自己的軀殼溫養(yǎng)蠱母!”何酴醿曾經(jīng)說過,即使集齊了解藥,他們也不可能解毒,因為沒有解毒最重要的一味藥引,是無情花蠱的蠱母。而蠱母只能寄生在人體內(nèi),經(jīng)受千百年蠱蟲在體內(nèi)廝殺,最后留下來的就是蠱母,寄主要承受太多的痛苦,并不是一個常人可以忍耐的。子棄在自己的身上種下了無情花蠱,將自己當(dāng)成蠱母的容器,為了防止自己發(fā)瘋,子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悄然消失,成為了一個活死人,被卜尹當(dāng)成陪葬品,埋在了鳳凰墓之下。不過也正是如此,子棄才隱藏了幾千年,安安靜靜的,在墓底做一個溫養(yǎng)蠱母的容器……子棄在離開香族的時候,只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徒弟丁茵犀,他要丁茵犀等待一千年,一千年之后,打開鳳凰墓,放自己出去,那時候蠱母藥引已經(jīng)溫養(yǎng)的差不多,可以入藥了。任生魂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覺得痛苦不堪……正如御邪說的,他的大哥根本不是一個魔頭,相反的,他為香人,甚至為任生魂做了太多太多,只是世人的眼光,誤解了他。何了然說:“我也沒有辦法,誰讓你如此執(zhí)著的破解無情花蠱?那是我們的心血啊,我只能出此下策,用了一個金蟬脫殼的計策?!?/br>丁茵犀并沒有殺死何了然,這一切都是何了然的計策,讓敬慕自己的師弟“親眼所見”,如此一來,丁茵犀便成了為了族中的叛徒,一直東躲西藏的被通緝,根本無法去鳳凰墓放出子棄。何了然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師哥!”子棄淡淡的說:“我不后悔?!?/br>“不后悔?!”何了然的聲音尖銳,哈哈大笑起來,說:“好,師哥,沒想到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沒有了銳利和野心的子棄,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師哥?。。e著急,我的笑話,還沒講完呢,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何了然說:“血祭會盟的人,根本不是任生魂,當(dāng)然也不是你……是我,是我?。∥业拇_給任生魂下了無情花蠱,但是沒想到那個花花公子定力這么足,他只是失去了意識,并沒有失控……出于無奈,我只好親自動手,這么多年,其實你都在替我贖罪,你說好笑不好笑?!?/br>“什么?”子棄猛地瞇起眼睛,說:“原來是你?!?/br>何了然說:“是我,沒錯就是我,但是還有什么可說的呢?任大族長已經(jīng)很你入骨,還是我贏了,他永遠……永遠也不會相信你了!”“我信?!?/br>就在這時候,黑暗的墓室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回音。任生魂的機械腿,發(fā)出艱澀的摩擦聲,慢慢的走進黑白的墓室,嗓音沙啞的重復(fù)說:“我信你,子棄?!?/br>第214章何氏之墓(完)我那么恨你。到頭來……卻是一廂情愿。任生魂從外面走進來,凝視著子棄,眼睛里全都是復(fù)雜,仿佛一團漩渦,嗓音艱澀的說:“你為什么……為什么都不告訴我?!?/br>這么多年,子棄一直在替任生魂“贖罪”,而且是莫須有的罪名。而任生魂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像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小孩子,一味的去痛恨……子棄看到任生魂,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還有驚慌失措,說:“你不是……?”不是暈倒了么?任生魂的確暈倒了,那不是偽裝的,子棄十分了解任生魂,但是羅參并沒有暈倒,在子棄離開之后,羅參就把大家全都叫醒了。任生魂沒有回答他,只是說:“如果我沒有聽到這些話,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為什么不告訴我?!?/br>子棄的眼神突然有些暗淡,說:“告訴你?告訴你,你會同意我用身體溫養(yǎng)無情蠱母么?”這一句話,徹底問住了任生魂。用身體飼養(yǎng)無情蠱母,這和中蠱沒有任何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飼養(yǎng)者要比中蠱還痛苦一百倍,任生魂自然不會同意。子棄又說:“反正你認定恨我,總比要恨自己強……況且,香人和無啟族死了那么多人,都是因為無情花蠱,如果我沒有執(zhí)意管你要五感之種,也不會有那日的浩劫,說起來……我也不算冤枉?!?/br>任生魂聽到這里,心中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感覺,悔恨、內(nèi)疚、愧疚,不停的席卷上來,更多的是無所言會的復(fù)雜。他的猛地伸出手,一把將子棄抱在懷里,子棄嚇了一跳,想要掙扎,但是任生魂的手臂好像是鐵箍,緊緊箍著他的后背和后腰,一刻也不松手,恨不能將他揉入自己的血rou之中。“你們……”何了然的聲音尖銳的響起:“是想要當(dāng)著我的面打情罵俏么?!”“哈哈哈哈——”“子棄,你告訴我,任生魂到底有什么好?!他和天底下的人一樣,都誤會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痛恨你,他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qū)別,怎么值得你去付出!”“我們才是同類人,我們都是香人,我們都有香人舉世不出的才華,我們才是絕配?。 ?/br>“但是……”何了然的話鋒一轉(zhuǎn),說:“你太讓我失望了,今天……無論是任生魂,還是你,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