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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坡度,大家居高臨下,完全能看到尸水虱大軍的行動(dòng)軌跡,不停的朝他們開來。再有半分鐘,不過,最多二十秒,必然就會(huì)開到他們面前。十五秒……到時(shí)候被這么多尸水虱啃咬,萬俟林木覺得他們根本不夠撒牙縫的,頂多就是個(gè)零食。十秒……紅漆突然開始翻找背包,從里面掏出一個(gè)小盒子,“咔嚓!”打開。萬俟林木說:“你是香人?”那小盒子他以前見過很多次,是香人用來裝香粉的盒子。五秒……紅漆面色非常冷靜,動(dòng)作麻利果決,將盒子打開,從里面開始挑香粉,一秒挑了四種香粉,一共十二種,快速混合在一起。兩秒……蟲子已經(jīng)逼近面前,“簌簌簌”的向眾人撲來。紅漆將混合在一起的香粉“嘩啦——”一聲撒了出去。一秒!“吱吱吱吱——?。 ?/br>“咯吱咯吱?。 ?/br>“咯吱——!”尸水虱大軍被噴灑了香粉,突然怪叫起來,一個(gè)個(gè)躁動(dòng)不已,剛才還像是潮水,現(xiàn)在就像是開鍋的沸水,不停的冒泡,竟然向后退去,“簌簌簌”不停的后退。三寸丁夾雜在大軍之中,也受到了香粉的影響,瘋狂的手舞足蹈著,跟著尸水虱大軍向后撤退。尸水虱大軍掙扎了一會(huì)兒,因?yàn)橄惴鄣臐舛群芨?,終于調(diào)頭快速離開,潮退一樣,瞬間消失在荒野之中,連帶著三寸丁也調(diào)頭跑走,隱沒在黑暗之中。“呼——”別看紅漆臉色鎮(zhèn)定,他也著實(shí)松了一口氣,腿一軟,狠狠跌在地上。萬俟林木見那些尸水虱走了,重復(fù)說:“你是香人?”紅漆擦了擦自己的冷汗,說:“不是?!?/br>萬俟林木又問:“你不是香人?卻跟著何了然做事?!?/br>紅漆抬頭看向萬俟林木,說:“你知道得很多?”“啊……”雙方正在對(duì)峙,就在這時(shí)候,昏死在地上的蕭昭明突然發(fā)出痛呼的聲音,他的身體痙攣一樣的抖動(dòng)著,尤其是嗓子,不停的跳動(dòng)。是尸水虱!尸水虱藏在蕭昭明的身體里,因?yàn)橄惴鄣木壒?,已?jīng)躁動(dòng)了,不停的掙扎,自然會(huì)啃噬宿主的身體。蕭昭明因?yàn)樘弁?,突然從昏厥中清醒了過來,嗓子里發(fā)出“咯吱咯吱——嗬……”的聲音,一會(huì)兒蟲叫,一會(huì)兒痛呼。“昭明!”紅漆立刻沖過去,按住不停掙扎的蕭昭明。蕭昭明因?yàn)樘弁?,幾乎沒有意識(shí),不停的掙扎著,額頭上都是冷汗,“唰!”的一揮手,直接抓傷了紅漆的臉頰。“嘶……”紅漆的臉頰被抓了一片血道子,卻不敢松手,拼命按住掙扎的蕭昭明,臉上冷漠的表情化開了,nongnong的都是擔(dān)心。“昭明!昭明……你醒醒!”紅漆一直都在呼喚著蕭昭明的名字,但是無論如何,蕭昭明就是醒不過來。嗓子里的蟲子發(fā)出“吱吱吱”的聲音,隨著蕭昭明的吼聲,他這一張開嘴巴,就能看到舌根處的母蟲,不停的掙扎著,張牙舞爪。紅漆手足無措,急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羅參這時(shí)候淡淡的說:“我能救他?!?/br>紅漆猛地抬起頭來,因?yàn)樘ь^太快,眼淚從眼眶里滾下來,落在蕭昭明的臉頰上,立刻說:“救救他!求你救救他!”羅參卻不著急,一派輕松的說:“如果我救了他,你是誰,為誰辦事,來做什么,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br>“好!我告訴你們!”紅漆沒有猶豫,說:“求你救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他!讓我做什么的都可以!”萬俟林木突然來了興致,搓著掌心說:“讓你做什么都可以?”羅參:“……”羅參有些頭疼,就知道萬俟林木要提出“無禮”的要求,所以不等他發(fā)話,就說:“壓住,別讓他動(dòng),我要下針?!?/br>萬俟林木興致勃勃的,還沒開口,羅參卻已經(jīng)開始施救了,只好也跪下來,和紅漆一人一邊,壓住蕭昭明的手腳,將他死死“釘”在地上。蕭昭明怒吼的躺在地上,使勁的掙動(dòng)著,但都無濟(jì)于事,羅參一把掐住蕭昭明的脖子,蕭昭明發(fā)出“嗬!”的一聲,揚(yáng)起脖頸,與此同時(shí),“咯吱咯吱”的聲音也有些走形。紅漆擔(dān)心的死死注目著蕭昭明,眼睛一眨都不眨。羅參一把掐住的不是蕭昭明的脖子,而是快準(zhǔn)的捏住了那只藏在蕭昭明脖子出的母蟲,他死死捏住母蟲,拔除一根銀針,“呲!”一下,直接插在蕭昭明脖頸靠上的部位,插得很深,深深的插入蕭昭明的脖子里,看的萬俟林木有點(diǎn)頭皮發(fā)麻。羅參用銀針從外部釘住了母蟲,隨即鉗住蕭昭明的嘴,迫使他張開嘴巴,又用一根銀針,這回是從蕭昭明的口腔里面,向內(nèi)下針。吱吱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母蟲在舌根的地方不斷的掙扎著,亂晃著,但是它已經(jīng)被銀針釘住,晃來晃去只是徒勞,羅參下針很快,從蕭昭明的口腔下針,“嗤!”扎住舌根處的母蟲,緊跟著左手一拔下脖頸處的銀針,右手同時(shí)一扒。被銀針釘住的母蟲發(fā)出“嘶啦——”一聲,好像方便貼被撕下來的聲音,直接被銀針扎著,拔出了口腔。“嗬——?。?!”蕭昭明疼的想要咬牙,卻被羅參死死鉗住嘴巴不放,嗓子里發(fā)出痛呼的低吼聲,舌根冒出一股股的血液,差點(diǎn)嗆著蕭昭明。羅參將蟲子扎出來,“叮!”直接釘在地上,蟲子發(fā)出“吱吱吱”的聲音,想要逃跑,但是被牢牢的釘住,根本跑不了。嘔——蟲子從蕭昭明的口中被拔出去,蕭昭明的桎梏一松開,立刻吐出一大口血來,口腔里一片腥甜味道。“昭明!昭明,你怎么樣?!”紅漆扶住吐血的蕭昭明,蕭昭明的眼神終于清明起來,還有些虛弱,盯著紅漆看了一眼,這才看清楚是誰,慢慢抬起手來,大拇指輕輕蹭掉紅漆臉頰傷口旁邊的泥土,沙啞的說:“是我……把你抓傷了么?”紅漆使勁搖頭,看到蕭昭明恢復(fù)了神志,眼圈通紅,幾乎又要落下淚來,說:“沒事,你沒事就好?!?/br>萬俟林木拍了拍手,說:“好了,現(xiàn)在蕭先生沒事了,你該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了吧?”紅漆扶著蕭昭明靠坐下來,聲音平靜的說:“我叫紅漆,并不是香人,是個(gè)雇傭兵。”蕭昭明吃驚的看向紅漆,他沒想過,自己的妻子不止是個(gè)男人,而且還是雇傭兵……紅漆又說:“你們說的何了然,我不認(rèn)識(shí),不過我們的頂頭老板,的確是姓何,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個(gè)女人。”“果然……”萬俟林木說:“就是何了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