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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玩笑的,是不是很幽默?”音之剛要松一口氣,結(jié)果就聽阿狼拆臺的說:“不是開玩笑,我從不開玩笑。”蘇野:“……”還是羅三爺比較機智,很自然的說:“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眾人頂著尷尬的笑容,萬俟林木頂著玩味的笑容,罪魁禍?zhǔn)椎陌⒗菂s一臉淡漠和自然,都各自臥倒準(zhǔn)備休息……黑夜慢慢席卷而來,雪山腳下樂派營地中。幾個保鏢簇?fù)碓隗艋鹋赃?,一個人說:“門主一個人上山,不會有什么危險吧?畢竟門主的眼睛……”“噓!”另外個人立刻呵斥,說:“你不要命了,敢談?wù)撻T主的眼睛?”“我一時間忘了,你們就當(dāng)沒聽見,沒聽見。”在樂派中,大司樂的眼睛是一個禁忌。很多人都認(rèn)為,大司樂的眼睛和樂派祖先師曠一模一樣,他們都是盲人,好像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定論,大司樂就仿佛是師曠的轉(zhuǎn)世一樣。但其實,大司樂的眼睛并非是天然眼盲,而是后天致盲。師先生很在意自己的眼睛,眼睛是他的禁忌,從來不許別人談?wù)撍难劬?,因此保鏢們才會如此懼怕,甚至明知道師先生不在這里,也不能談起師先生的眼睛。保鏢說:“咱們就不用擔(dān)心門主了,門主的手段你們還不清楚?”“是啊,擔(dān)心擔(dān)心少爺才是?!?/br>“咱們一定要看住少爺,不能讓他瞎跑?!?/br>保鏢們正說話,就看到有人從師水水的帳篷中沖出來,連滾帶爬的,是剛剛進去送飯的下人。下人一臉驚慌的說:“幾位大哥,快叫醫(yī)生啊,少爺說他肚子疼,疼的要死了!”幾個保鏢聽了,卻很不在意,不當(dāng)一回事,說:“肯定是少爺又在耍滑頭,想要逃跑了?!?/br>“每回都這樣,裝病逃跑,咱們上了一次當(dāng),還能上兩次當(dāng)?”“不過……少爺可是門主的心頭寶,如果真的病了就壞了,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br>大家說著話,掀開帳篷簾子,走進帳篷里。就看到帳篷屋子的床上,鼓起一個大鼓包,顯然師水水藏在里面,鼓包不停的拱動著,傳來“嗚嗚嗚嗚!哎呦哎呦!”的夸張呻吟聲。幾個保鏢站在門口,一看這場面,不用質(zhì)疑了,肯定是演戲。一個人說:“少爺,您別鬧了,門主說了,讓你老老實實在這里等著,咱們不敢放你出去胡鬧。”床上的鼓包:“嗚嗚嗚——哎呦哎呦!”“就是少爺,你也體諒體諒我們?!?/br>床上的鼓包:“嗚嗚嗚——哎呦哎呦!”“少爺您每次都是這樣,一哭二鬧三裝病,我們不可能上當(dāng)?shù)摹!?/br>床上的鼓包還是:“嗚嗚嗚——哎呦哎呦!”幾個保鏢面面相覷,這什么情況,難道……“少爺您真的病了?”誰不知道少爺是師先生的心頭寶,如果少爺真的病了,他們耽誤了病情,那可就惹怒了門主!幾個保鏢不敢怠慢,嘴里說著“快快!”,大家一擁而上,沖上去掀開床上的被子。“嗬——!”被子一掀開,幾個保鏢齊刷刷的倒抽一口冷氣,被子底下的根本不是什么少爺,而是送飯進來的下人!下人衣服被扒光了,只留了內(nèi)褲,赤條條的五花大綁,塞著嘴巴,剛才被子下面拱動的根本不是師水水,而是這個下人,因為嘴巴被封死了,所以說不出來話,只能無意義的嗚嗚嗚大叫。他的手腳被綁住了,所以拱動著掙扎,在保鏢眼里看來,就是在裝病。“快!不好了!少爺逃跑了!”保鏢們火急火燎的沖到營地門口,說:“有沒有一個下人從營地出去?”守門的傭兵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況,納悶的說:“有啊,說是去村子里采買的,走了沒多久?!?/br>師水水喬裝從營地跑出來,一口氣往雪山口沖,一邊跑一邊笑:“哈哈大笨蛋,想要關(guān)住本少爺,你們還太嫩了!”師水水快速沖進雪山,一路往山上跑,還沒高興太久,突然腹中一片絞痛,“啊……”師水水一個踉蹌,直接摔在雪地上,疼得他根本爬不起來。“嗬——嗬——”師水水喘著粗氣:“怎么……怎么肚子這么疼,疼死我了……”雪山里的陽光并不燦爛,天色雖然亮堂起來,但還是陰陰的。萬俟林木伸了一個懶腰,天已經(jīng)亮了,該起床了,他從帳篷里爬出來,立刻聞到一股飯香味兒,是羅參正在做飯。羅參笑著說:“小懶貓,終于醒了?”“??!啊!”竟然還有人應(yīng)和,奶聲奶氣的。萬俟林木定眼一看,不是自己的小兒子么,小白貓變成了小豆丁的模樣,頭上立著雪白的貓耳朵,雖然音之看不見,但阿狼是個普通人,所以羅參給兒子戴了一只小帽子,貓耳朵好像是帽子上的裝飾一樣。小白貓坐在羅參的腿上,正在和羅參一起煮飯,聽到羅參說小懶貓,還應(yīng)和了起來。其他人早就醒了,音之站在冰瀑布前,他分明什么也看不見,卻看得十分出神。而他身后不遠處,阿狼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瞇著一雙狼眼虎目,死死盯著音之的背影,眼睛里充滿了占有的欲望,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果然,阿狼沒說謊話,那是他的真心話!萬俟林木不知道音之在“看”什么,走過去說:“馬上要吃早飯了,你在干什么?”音之一笑,說:“我在聽瀑布的聲音?!?/br>冰瀑布還有一半是活的,雪白色的水流飛濺而下,說不出來的壯觀,而另外一半則是倒掛的冰川,靜與動交相呼應(yīng)。音之若有所思地說:“我的故鄉(xiāng),也有這樣一座瀑布,那時候我經(jīng)常去看瀑布……在我,眼睛還沒有瞎的時候?!?/br>第274章香族圣地7師先生的名字叫做師音之,很多門人都以為師先生是開山鼻祖師曠轉(zhuǎn)世,因為他們同為盲人,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又非常深刻,有太多的共同點,促使了這個誤會。其實師先生的眼睛并非天生眼盲,而是后天造成的……在師先生的故鄉(xiāng),也有一座瀑布,和雪山的冰瀑布一樣宏偉,不同的是,瀑布四季如春,并不如這般冰天雪地的凌冽。師先生就出生在那里,當(dāng)時他還是一個資歷很淺的年輕人,在樂派不過一個小小的樂徒,也就是最低等的學(xué)徒。師先生的日常工作,就是“護理”這座瀑布,因為瀑布是樂派神圣的洗禮之地,古人但凡祭祀,必要沐浴焚香,樂派之中但凡有祭祀活動,大祭司都會在這里,用瀑布凈身沐浴,洗禮塵埃。其實師先生的工作很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