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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墓室的墓頂也塌了,周邊殘垣斷戟,頭頂上封著藍白色的冰層。整個墓室巨大無比,墓室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棺床,棺床沒有封頂,黑色的棺床上,一具白森森的尸骨躺在上面,沒有一點兒的皮rou。“啊——”老張頭的兒子嚇得一股屁股坐在地上,哆嗦著向后搓了好幾下,他這么向后一搓,登時摸到了什么,轉頭一看,不由又是“啊!”的尖叫一聲,他摸到一個有點軟,又有點硬,涼冰冰的東西——一具尸體!不只是棺床上躺著尸骸,整個墓葬里都是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有的被掉下來的祠堂碎石砸壞了,有的則還很新鮮,有的尸體穿著雪山獵戶的衣服,有的尸體服飾則很古老。老張頭的兒子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連連尖叫,一臉菜色。而就在這樣尸骸遍地的墓室里,何了然抓著師水水,正在放聲大笑。師水水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的胳膊似乎受了傷,無力的垂下來,整個人微微佝僂著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的緣故。“水水!”蘇野著急的大喊出聲,厲聲對何了然說:“你敢動水水,我不會放過你!”何了然哈哈大笑起來,魔怔了一樣,臉色幽幽的,青筋跳動,無比猙獰的說:“皇天不負有心人!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我香族的香鼎!”昏暗的墓室中,原來角落的地方歪著一口大鼎,大鼎倒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個不起眼的垃圾。青銅色的大鼎,散發(fā)著金屬光澤,那幽幽的光澤絕對不會有錯,就是香族的香鼎,何了然一直在尋找的,用無止礦做成的香鼎……何了然抓著師水水,說:“怎么樣?沒想到吧,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讓我發(fā)現(xiàn)了香鼎,我現(xiàn)在有人質在手,不想讓他死,就把無情花蠱的解藥全都給我扔進香鼎里焚燒!”何了然囂張的說:“就先從……你開始!”她指向蘇野,笑著說:“你不是不忍心你的小情人受苦嗎?那很好啊,就從你開始,我知道你是尸荏,來吧,跳進香鼎里,用你的命……換他的命??!”蘇野雙手攥拳,額頭上的青筋爆裂,瞇著眼睛死死盯著何了然。“嗬——”師水水突然發(fā)出一聲痛呼,何了然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向后一拽,惡狠狠地說:“看誰能阻攔我!快跳??!跳?。》駝t我就殺了他??!”蘇野的忍耐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點,但是他不能用師水水的性命開玩笑,指甲幾乎陷進rou里,慢慢往前邁了一步。萬俟林木抬起手按住蘇野肩膀,示意他不要聽何了然的話,因為何了然根本沒有信用可言,萬俟林木可以斷定,就算蘇野真的犧牲了自己,她也不會放過師水水的,因為師水水已經懷孕了,說不定會誕下新的尸荏,這樣一來,無情花蠱又有了新的解藥。蘇野也知道何了然根本沒有信用,但是關心則亂,除了這個辦法,難道還有其他辦法么?就在眾人著急的時候,師先生突然淡淡的開口了,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個音樂老師,因為腳踝被巨石砸了,流血受傷,行動不便,所以還讓阿狼背著。師先生的聲音很溫柔,很平靜,突然說:“你想好了么?”他的聲音在昏暗的墓室里帶起幽幽的回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擲地有聲,所有人突然把目光定在師先生身上。師先生的眼睛看不見,他的眼神充斥著一股朦朧,好像湫水一般溫柔,何了然咒罵說:“你這個瞎子,滾開!輪到你說了嗎?。俊?/br>師先生笑了笑,說:“在我看來,你更像個瞎子……你是香族人,和無啟族人的事情,為什么非要牽扯上樂派的人?我聽說這個師水水可是樂派大司樂的兒子,你如果動了他,樂派會放過你么?你……想與樂派為敵么?”“呸!樂派?!”何了然冷笑起來:“我不在乎??!這天底下,再沒有比無情花蠱更厲害的!”師先生點點頭,喃喃的說:“我知道了。”他似乎在對何了然說話,也似乎沒有在對何了然說話,就像和自己說話一樣,甚至別人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何了然說:“別故意拖時間!快!你如果不跳,我現(xiàn)在就和他同歸于盡!”何了然的話音剛落地,毫無掙扎的,突然發(fā)出“嗬——!!”的抽氣聲,就見虛弱的師水水身上突然冒出黑煙,“呼——”一聲,那黑煙騰起,在半空中飄忽不定,竟然形成一個黑色的影子,“唰——”與此同時,黑色影子的兩側突然伸出兩條觸手,觸手快速變形,變成了兩個鐮刀型的巨型觸手,帶著鋸齒,仿佛死神的鐮刀。“好吵……好吵——??!”那黑影沒有臉,看不到五官,就像是個影子一樣,從師水水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唰!”的一聲冒出來之后,師水水痙攣一樣顫抖,膝蓋無力,根本站不住,“嘭!”直接倒在了地上。“水水?!”蘇野大喊了一聲。顯然不是何了然的詭計,因為何了然也很詫異,與此同時,那黑影暴怒的嘶吼著,舉起碩大的黑色鋸齒鐮刀,“唰!!”兜頭朝著何了然劈下來。“?。 焙瘟巳槐黄人砷_師水水,向后躍去,然而她的身體是何靈的,奪舍的契合度并不高,跌倒在地,黑影的另外一把鐮刀已經跟上,“嗤——??!”的巨響,直接從何了然的臉上劈下來,將她的身體一分為二!羅參看到這一幕,立刻一把捂住小白貓的眼睛,畢竟兒子還小,雖然已經可以吃“生蠱片”,但還是不宜觀看血腥的畫面。哪知道黑色的鐮刀劈在何了然的臉上,并沒有直接將何了然劈成兩半,而是“唰!”的一聲,仿佛鬼魂一樣,透過了何了然的身體。何了然閉眼慘叫,發(fā)出“啊——”嘶聲力竭的叫聲,然而慢慢睜開眼睛,怔愣的抬起自己的手看,發(fā)現(xiàn)什么事也沒有,沒有受傷,也沒有疼痛。何了然懵在原地,而那黑影已經快速向后躍開,一把打橫抱起倒在地上的師水水,“唰!”輕盈一躍,躍向蘇野,將師水水放在蘇野懷里。蘇野顧不得那黑影是什么人,趕緊檢查師水水,說:“水水!水水你醒醒!”羅參趕緊沖過來給師水水把脈,面容稍微劃過一絲驚訝,蘇野緊張的說:“怎么樣?師水水是不是中毒了?為什么這么虛弱?”師水水落在何了然手里,蘇野當然緊張,就怕何了然給是水水下香毒。羅參卻說:“沒有中毒,放心,只是剛剛生產,難免虛弱?!?/br>“剛剛生……”蘇野現(xiàn)在的表情,完全就是一頭——大笨牛。懵在原地,反應不過來,脖頸僵硬的轉頭看